“跟一般的医馆真是不一样。”李夫人赞叹。
夜深了,凫儿便让母亲先睡,她去照顾弟弟,等母亲醒了再来与她交换。夫人拗不过女儿,嘱咐了两句便沉沉睡去。
“这茶还挺管用。”凫儿心想,“这还是这些天来母亲睡得最稳的一次…”
凫儿出门走到弟弟的病房后往里瞧了一眼,弟弟还在沉睡...院子里种了花草,让人很是心旷神怡。不如…溜达溜达?
走出病房,院子尽头有一条小路,不知是通往哪里,凫儿朝那条小路走去。不多时进入了一个被小树挡住的短廊,穿过一个被藤蔓爬满的拱门,映入眼帘的是一树海棠和一个凉亭。
“奇怪,才二月海棠便已开放了。”凫儿奇道,“此地似乎确实是比外头暖和一些。”
海棠花压在凉亭上,往里看是码得整齐的药材,越往里走越温暖。一堆堆的药材后面是一间大屋,门微微打开,里面灯光明亮,烛影晃动似乎还有人在翻书写东西。
凫儿怕打扰到别人,便不再往里,原路返回到了医馆外厅。掀开帘子,柜台处的少年账房变成了一位高大壮汉,正点灯看书。
发现凫儿出来,便站起身来打招呼:“您是晚上送来那断腿公子的亲人吧?”
凫儿弯了一下身子行礼:“蒙您挂心,弟弟在贵医馆得到那么好的治疗,感激不尽!”
彪形大汉说:“不必客气,以公子的病情在泽漆手里必能康复,只是…”
凫儿见他似有疑问,便开口道:“您问就是。”
“只是公子的腿不像是摔的。是什么样的情况才致使双腿被打成这样,下手之人恐怕是不希望他以后能站起来了。”
凫儿听完这话,攥紧拳头,眼里尽是悲凉,想起户羽说过此事不宜声张,便深呼吸了一下回道:“是摔的。”便低下头去。
大汉见状,自知失言:“对不住姑娘,在下是一粗人,觉得此事似有隐情便多嘴问了一句,吾名义有,若姑娘有需要帮忙的,尽管开口。”
凫儿福了福身,谢过义有便向弟弟病房走去。
打开房门,里面除了一张床、一个台子、几个凳子便什么都没有了,屋子很小,但是东西不多也显得比较宽敞。
凫儿微微掀开盖住双腿的被子,往里瞧了瞧,被包扎得很严实,腿上夹板和铁丝缠绕,微微渗血出来。凫儿不忍再看,扭过头去咬着牙,眼泪无声划过脸庞。
咔哒!
门突然打开,凫儿被吓一跳,想看看是谁进来了,又怕被别人看见她在流泪,便捂着脸稍微扭了一下头。
原来是泽漆戴着头巾和面罩,端着一盘布条和药进来了。
“那扇娘总喜欢塞小姑娘来我们这…”像是没看见她在一旁,自说自话地忙活起来。
“晚上跟我一起给你弟弟治疗的小姑娘豆儿,就是她送来的,以前家里做苦力,父母为了抢生意跟别人起冲突被打死了,她就被姑姑送去探月坊了。”
哗啦…咔…
“本来我不太愿意收留,但她有点力气…”
簌簌簌…
“胆子也挺大的,你弟弟的腿她看到也不害怕。”
拆夹板,换脏布条,清理伤口,涂药,包扎,一套下来,干干净净。
他长舒一口气轻声道:“我以为她要把你送来,所以有些失礼,你别见怪。”
见凫儿没回话又说:“你弟弟伤得很重,我刚刚给配了新的药方,换几次试试,以后可能会影响跑跳,伤疤也会很明显,但是不耽误日常行走。”
凫儿开口回应:“谢谢你,给你添麻烦了,药费…我们会想办法凑齐的…”不知道刚刚他有没有看到自己失态的模样。
泽漆收拾好器具后也不接话,抬起头来看她,此时的医师虽然只露出一双眼睛,但是眼皮几乎抬不起来尽显疲态。
他擦了擦手,从怀里掏出一个油纸包递给凫儿:“我听说这里的姑娘小孩都喜欢吃这个,正好这屋里一个姑娘一个小孩。”
凫儿听完红着脸接过油纸包,打开一看,是一些酥点软食,里面有她听说过的甜心酥,本来这些东西,跟爹爹闹一闹,也能吃到的。
“唔…”鼻子一酸,又要流下眼泪来,便匆匆转身,泽漆医师一看这姑娘又要哭了,知道人家不喜欢被看到流眼泪,便吓得胡乱拿了东西就往外跑。
叮…咣…
凫儿一看他飞也似的逃跑,反而被逗得哭不出来。
正迷糊呢,母亲推门进来问道:“我听见这边有动静就出来了,刚看到医师火速跑出去了,是不是出什么事了!”
凫儿回过神来说:“应该是赶着回去睡觉了。”这黑眼圈,肯定是费了很多心神研究药方。
凫儿:“母亲你才刚睡下,不如回去再睡一会吧。”
李夫人:“噢,说来也怪,我一倒头便睡着了,还做了梦,心里感觉很舒畅,这会子醒了,倒也不觉得累。”
凫儿:“刚刚喝的安神茶应该是有一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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