怀悯疑惑:“药坊?合着你们不是什么医药宗门,只是个小作坊啊?”
袁老头咳了咳,嘴硬道:“我可是雪凌山药坊的开创者,祖师爷!对了...忍冬可还好?”
泽漆冷冷道:“我们都只是这个老头制药的工具罢了,你哪天亲自去见她吧。”
怀悯横眉撇一眼老头:“你医术如此高明,难道就没有拜过师吗?”
袁老头不屑:“拜师也都是一些遵循旧道的顽固老头罢了,要想突破古老的治病救人体系,还得是自立门户,大胆开创新手段。”
泽漆仰首:“所以你才跟着勤王去战扬,拿战士和伤者做试验?”
“什么?”怀悯震惊,“在前线你做这种事没被父皇发现吗?”
袁老头嗤笑一声:“你父皇发现也不会说什么,倒是被勤王发现了才是没有好下扬,更何况我当初救活的战士也不少,人家还得谢我呢。”
泽漆浅浅回忆:“嗯,你用断手接在活人小腿上,给人吓得差点当扬自尽,还把牛心植入壮士体内,不告诉人家。”全是让人作呕的例子。
袁老头洋洋得意:“那人太胆小,战扬上能活已是不易,你说的另一个人嘛...现在还活得好好的呢。”
“哕...呕...”怀悯还是离战争太远,听到这些便干呕起来。
凫儿反而没那么大反应,只是皱眉问道:“牛心会不会力道太大,让人不适?”
袁老头哈哈大笑:“泽漆小子,这姑娘当真厉害哈哈哈...你上哪寻来的?”
泽漆心里一惊,他怕师父注意到凫儿,便要扯开话题:“牛心都算不上什么,还有一个植入了猪脑的,那个就没有那么幸运了...”
“哇...”怀悯听不下去了,怪叫一声冲出门外。
凫儿给老头松了绑,接着问泽漆:“雪凌山的疫病,是蚩参弄出来的吗?”
泽漆回忆道:“没错,从我进药坊,一直在中毒和解毒,我之前总怀疑身上的毒都是蚩参下的,听老头说完,我觉得自己天生带的毒应该更多一些。”
袁老头被松了绑,来回扭脖子松筋骨,对泽漆说:“你小子真是命好,小时候有我救你,大了点忍冬照看你,现在还有这姑娘...”他随手一指:“她体质不一般吧?”
泽漆呼吸凝滞,师父的手段他是见过的,上好的材料他只要想要就能到手,凫儿的体质...他还是看出来了。
凫儿懵然不知,迷糊问道:“我?医师好像说过我...”
几乎是下意识地,泽漆快速把她挡在身前,冷眼对着老头道:“你该走了。”
老头也不恼,拍了拍衣襟,话里有话道:“有宝物就藏好,别带出来显眼,招人惦记。”
泽漆怒目而视:“我自会保护好她。”
老头挥衣离去:“哼,你最好是。”
凫儿的脸闷在泽漆身后,心里纳闷又有些紧张。
而泽漆有点冷冰冰的话更是让她不知所措:“不要再在外人面前提起你的体质。”
“噢...知道了...”她低头想躲开,泽漆却紧紧握着她的手腕,再三思索,还是松开了手。
他怕师父盯上凫儿,惦记着用她试药,可是他自己本来也是这么想的。
自己说要保护她,可是打从一开始就只是看上了人家的特殊体质,动机也是不纯。
两人不过也才相处几日而已,就对人家姑娘冷言相向,借机发泄对师父的不满,更是装腔作势,假仁假义。
实在是有些不礼貌。
泽漆弄不清自己是多管闲事,还是发自真心地想保护她,若是真心想保护她,以这副身体又能保护到何时呢?
混乱的想法让他有点恼火,扭头进了屋,安安静静地开始筛药。
凫儿见此情形,总感觉像在家里和弟弟闹着玩,却不知为何把他惹急了。
她知道泽漆是担心她的安危一时情急才语气重了些,其实泽漆能帮助她至此,已是恩重如山,她若还等着别人因为一句重话而道歉,就有点不知好歹了。
“医师。”她动身朝泽漆走去。
“嗯?”泽漆似乎还沉浸在与自己的斗争中,郁闷中带了一丝不解。
“别管刚刚说了什么,以后又会出现什么麻烦,先顾好眼前才是要紧事。”她认真又坚定。
姑娘的直白话语似是一剂强心药,简单的道理吹散了心底的迷障。
“嗯,刚刚冷言相向,对不住姑娘了。”泽漆轻声道歉。
“不必介怀。”凫儿也笑了。
心结解开,两人一起整理药材。
...
“果然男女搭配干活不累啊。”一连三天,怀悯每天都抱个大苹果来看两人制药,“泽漆小子,这么一堆药,哪个能治咱俩的病?”
泽漆见他越来越自来熟,不高兴道:“谁说是给你做药了?”
怀悯放下苹果,傻愣愣地学泽漆:“谁说给你做药啦~你还不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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