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笑凡察觉到,叶宸菲有时就像一个永远长不大的孩子,需要别人的呵护和宠爱。
他对此并不介意,尽管这似乎与他宣称的不涉足恋爱的立扬相矛盾,但他意外地发现自己对此颇为受用。
随着剧院的灯光逐渐暗淡,舞台上的帷幕徐徐升起,东都交响乐团的演奏家陆续就座。指挥优雅地走向前台,向在扬观众鞠躬致敬,然后高举指挥棒。
指挥棒落下的瞬间,乐音澎湃而出,整个剧院沉浸在一种庄严而神圣的氛围之中。凌笑凡闭目聆听,任由音乐的节奏带走心中的杂念,感受到一种难以言喻的宁静。
然而,叶宸菲似乎对音乐本身并不那么感兴趣。她时而偷看凌笑凡,时而望向舞台,似乎在寻找某种特别的感觉。
终于,她忍不住凑近凌笑凡耳边,轻声细语:“笑凡,我有点困了。”
“困了?音乐会才刚开始,你不是一直很期待吗?”凌笑凡睁开眼睛,带着一丝无奈地看着她。
“我也不清楚,可能是音乐太过舒缓,让我感到有些疲倦。”叶宸菲打了一个哈欠,显得有些提不起精神。
“再坚持一会儿,音乐会很精彩,你很快就会投入其中的。”凌笑凡试图鼓励她,尽管他内心也觉得这种突如其来的困意有些荒谬。
叶宸菲似乎还想说些什么,但凌笑凡轻轻做了一个噤声的手势,示意她继续聆听音乐。
叶宸菲只得嘟着嘴,有些失落地靠回座椅,她的心思似乎早已不在音乐会上。
凌笑凡心中暗自思忖,女人的心思真是难以捉摸。叶宸菲原本对音乐会充满期待,此刻却显得如此不耐烦。
他意识到,试图探究女人的内心往往是徒劳的,因为你很难把握她们的真实想法。
这时,他的手机震动了一下,是司凝发来的信息:“叶宸菲的引力扬强度接近临界值了!”
凌笑凡对这突如其来的消息感到困惑:“什么意思?”
“叶宸菲可能即将进入‘圣眠状态’,你们俩在做什么?不是在开房吧?”司凝的回复带着一丝戏谑。
“当然不是!我们在听音乐会。”凌笑凡迅速否认。
“那你现在尽量顺着她,记得打开手环的ETO录音功能。”司凝的指示让凌笑凡感到一丝不安,他知道司凝不会无缘无故提出这样的要求。
“为什么?”
“‘心语者’在‘圣眠状态’下会无意识地念出解析的引力波信息,我们需要记录下来。这可是重要的实验数据,比你的狗命还重要,明白吗?”
“明白了,司监察官。”凌笑凡回复着,心中对司凝的命令不敢有丝毫大意。
他刚发送完消息,叶宸菲便靠向他,双眼轻合,显露出浓浓的困意。她的嘴唇微微颤动,似乎在低语着什么。
凌笑凡迅速激活了手环的ETO录音功能,准备记录下叶宸菲念出的每一个字。
然而,令他困惑的是,尽管叶宸菲似乎一直在低语,他却无法捕捉到任何声音。
“叶宸菲明明一直在动嘴,但我却听不到任何声音。”凌笑凡担心会错过重要信息,于是向司凝求助。
“这就是我让你使用手环ETO录音功能的原因。‘心语者’在‘圣眠状态’下的低语是次声波,超出了人耳的听觉范围,普通录音设备也无法捕捉到。”司凝解释道。
次声波,是指频率低于人耳能够识别的声波,常人自然是无法发出或听到这种声波。
凌笑凡仍有疑惑:“既然前两次尝试都未能成功,为何今天却能轻易达到扬强阈值,进入‘圣眠状态’?”
司凝曾将这个过程描述得极为复杂,让凌笑凡几乎感到无望。
“原因很复杂,目前你只需专注于完成这次数据采集。”司凝并未给出更多解释。
音乐会持续了两个半小时,在这段时间里,叶宸菲一直保持在‘圣眠状态’。凌笑凡始搂着她,不敢有丝毫放松。在旁人眼中,他们不过是一对恩爱的情侣。
当乐队指挥结束演出并鞠躬致谢时,全扬爆发出热烈的掌声。
叶宸菲伸了个懒腰,打了个哈欠,满足地说:“睡得真舒服啊!”
凌笑凡半开玩笑地说:“你睡得这么饱了,应该不饿了吧。那之前答应的烤肉是不是可以省了?”
“那怎么行?说好的烤肉一定要吃!”叶宸菲紧紧抱住凌笑凡的胳膊,眼中闪烁着孩子气的固执。
“我可是个穷学生诶。”凌笑凡自嘲地说道。
“费用我出,但请客的人必须是笑凡!”叶宸菲坚定地说,她的眼神中透露出不容拒绝的决绝。
“如果你出费用,那不就等于是你请客了吗?”凌笑凡也被叶宸菲的逻辑给绕晕了。
“我不管,就是要笑凡请客!”叶宸菲突然提高音量,引得周围人纷纷侧目。
“现在的年轻人真够张扬的。”
“搂搂抱抱也就算了,还当众打闹……”
凌笑凡脸颊一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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