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旁的沈祁安脸色有些苍白,阿鸢的身体情况居然这么差,这些年到底发生了什么?阿鸢经历了什么?不止他没想到,沈岫白也没想到,他眉间微皱,命人让纪念过来给清鸢看看。
纪念被拉着过来,本来没精神的他,居然看到不近女色的沈岫白居然抱着一名女子?!瞬间来了精神,带着八卦的眼神,给清鸢把脉。
用脉忱垫好,绸丝白纱置于清鸢纤纤玉手手腕上,仔细切脉。一盏茶的时间,纪念刚刚八卦的眼神变得严肃,看着沈岫白才回复,所说的与云茉一般无二。
沈岫白眼神微变,一旁沈祁安听闻噩耗,直接出手,叙霖不是他的对手,剑指沈岫白,道:“放手!”
沈岫白似在发呆,听见兄长声音缓一下才慢慢抬头看着沈祁安,瞳孔微冷,一字一句道:“兄长,你还想再刺我一刀吗?”
“淮之,放手!”
“我不放,兄长又如何?”两兄弟对峙中,云茉忍无可忍,直接吼道:“别吵了,主上不能受凉,不管谁,先送主上上马车保暖,换一身衣服。”
沈岫白看了眼怀里的清鸢,退让一步,抱着清鸢来到她的马车,放进去就出来了,等着换好衣服。云茉上去给昏睡的清鸢换了黑色衣裙,念及温落桐,主上在很长一段时间里应该不会穿艳色。
换好衣服,悄悄动了些手脚,便下了车,现在就看他们谁想上去陪着主上?沈岫白毫无压力地上去,沈祁安想拦他,也拦不住,他打不过沈岫白……只能回到自己马车上。
沈岫白来到马车上,书禾驾马,“出发!”浩浩荡荡地下山,布置好一切,带着棺材与枳实等人离开如安镇,前往京城。
在镇外,一个身着破烂的小孩直接朝清鸢的马车冲过来,书禾及时停下来,才没有伤到他。却因骤然停下来,马车里向前的冲击力可不小,沈岫白抱着清鸢护住了她。
“主上没事吧!?”书禾掀开车帘,就看到清鸢被沈岫白护得好好的,没有事,才放心。
“发生了何事?”沈岫白开口,书禾看了眼清鸢,才回答道,“一孩童冲了过来,已被拿下。”
“给点教训,就算了。”沈岫白吩咐,书禾不动,沈岫白也没指望她,“叙霖。”
“属下在!”叙霖骑着马在一旁,听到吩咐过来。沈岫白一个眼神他就知道干嘛,然他看了外面情况后,沉默一瞬,还是开口,“孩童,被安王殿下带上马车了。”
沈岫白静默,看了一眼书禾,看来她也知道情况,只是不愿与他说罢了。看在清鸢份上,不计较了,关上车帘,马车又继续前进。
在必经之路上,又停了下来,沈岫白有些怒气,面上不显,心里已经很烦躁了。外面传来打斗声,清鸢也被动静弄醒了。
她缓缓睁眼,就发现自己在沈岫白怀里,沉默。沈岫白与清鸢这么近,自然发现清鸢醒过来了,便提议,下去看看?
清鸢抬头看着他,开口,“书雀!”
“属下在。”
“给慕庄主一点教训,并告诉他,他自己做了什么自己清楚,温姐姐最喜欢的是蔷薇花,身为十几年的丈夫,连这都不知情,何必呢?别挡了温姐姐的路。”清鸢都没下车就猜到是慕尧挡路,应该是想见温落桐和他们的女儿。
“是!”不出意料,是慕尧。
“云茉,让枳实把孩子抱过来,我想看看薇薇。她照顾两个孩子挺累的。”
“是,主上。”云茉听清鸢醒了,很高兴,立刻去枳实那,询问枳实,枳实答应,便把孩子抱过来了。期间,慕尧看见孩子似有所感,还想抢!被书雀打得半死,孩子被清鸢抱着。
慕尧动弹不得,马车重新起步,书雀的武器是两米长左右的鞭子,慕尧全身鞭痕满是血的倒在地上,看着棺木离去,无能为力。回想当时在寺庙里,他做了这辈子最后悔的事。
他回到寺庙,为张百柔祈福,他见过她被人随意欺凌辱骂,无人护她;见过她会可怜街边小狗,明明她自己从来没有温饱过,也会给乞儿钱财;也见过与她一起的点点滴滴,满腹柔情。来到寺庙,他都会祈愿她一生顺遂,无病无灾,平安喜乐,幸福美满。
只是他没想到,会被温落桐误解,他是忘不了张百柔,可他也没有忘记自己是温落桐的丈夫,他没有给她祈愿,是因为他就在温落桐身边,他会护着她。他与温落桐朝夕相处多年,怎么可能没有对她动心,可惜温落桐到死都不知情,如今什么也没有……
只是他怎么也不会想得到,温落桐有多寒心,她与他青梅竹马之交,她从小到大都是喜欢他的,慕尧虽家道中落,但她不介意。天知道,她听说他要娶自己的时候有多高兴,她不顾兄长反对,执意要嫁。本以为两情相悦,却只是她一厢情愿。
寺庙梵音环绕,香火笼罩,姻缘红线断裂,痛彻心扉的是她,心如刀绞还是她,人的心死真的在一瞬间。夫妻一扬,缘起缘落,她悔似不悔,凭心而问,如果错过,她舍得吗?
可惜,双方都不知对方情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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