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素素。”林承安小跑过去,摊开手心,赫然是娘给他的几块碎银子,“给你。”
之前二哥二嫂老是因为私房钱的事吵架,这让林承安明白,好丈夫是不能藏私房钱的。
祁溯毫不客气的将那碎银子收进了自己口袋,小夫君上交的私房钱,哪有不收之理。
收完钱,还不忘给小夫君好处以兹鼓励,对着林承安莞尔一笑,晋王生得俊美,笑起来更是颠倒众生。
林承安被那笑容迷得晕乎乎的,祁溯顺手就将人牵到自己身前,用腿紧紧圈着,开始每日事无巨细的盘问。
“今日学了什么?”
“师父教了我蒙家刀法第二式,那个稻草人被我砍坏了,师父重新给我做了个新的木头人,砍起来顺手多了。师娘在竹筒在里面放了碳,握在手里可暖呼了。乔婆婆给了我一个麻糖吃,我揣回来给轩文吃了。”
祁溯点头,跟他得到的消息一模一样。
那麻糖只有一颗,自己留给了轩文……林承安抿抿唇,惴惴看了祁溯一眼,道:“下次乔婆婆再给我麻糖,我就留给素素。”
祁溯堂而皇之的接受小夫君的偏爱,低笑道:“好,我可记着了,以后有好吃的都要留给我。”
见祁溯没有因为一颗麻糖跟他生气,林承安高兴了,再没了先前的紧张,讨好道:“我都留给素素。”
傻东西……祁溯轻笑一声,想让人坐在自己腿上来,猛然记起自己现在顶着女子的身份,暂且忍住了,又问:“娘跟你说了什么?”
“娘说素素和爹要出门谈生意,让我也去,我现在学了武,我要去保护你和爹。”
“好,这才是男子汉。”祁溯眸光闪烁,抱着林承安腰身,自下而上盯着林承安看,半晌才道:“真跟我去?会很远的。”
“才不远。”林承安被媳妇儿盯得不好意思了,抬头看屋顶,小声道:“娘说了,平关镇她去过,只要三日的路程。”
嘶,没那么好骗了……
祁溯双臂搂过林承安,让人贴在自己身上,掌心轻柔着林承安的脊背,流连林承安的腰身,正是只长个儿不长肉的年纪,掌心下一排排骨头摸得人直心疼。
林承安怕痒又不敢躲,脸都憋红了,最后还是忍不住求饶,嘿嘿笑出了声,“素素,好痒,背上好像有毛毛虫。”
缱绻的气氛被这两声憨笑笑没了,祁溯将人放过,哄道:“路上你要听话,好不好?”
林承安点头答应了,“嗯,娘也说过,我要听素素的话。”
祁溯满意一笑,他深知小夫君的脾性,自己能将人带出去,可担保不了在路上林承安会乖。
让李金秀来嘱咐儿子才是最管用的,林承安听娘的话,就算一路上觉得不对劲,他也会谨记娘的话,忍着。
离崔峰和华司徒发动兵变眼看只有四日,必须在此之前抵达关口,趁乱出关,回到大雍。
陈易头一天便收拾东西准备天亮就出门,李金秀劝老亲家,“怎么这么急,等雪停了再去也不迟。”
陈易道:“胡老板生意繁忙,说走就走,哪会专门在家等我们这小生意,就是得等雪大时候去找他,雪停了人家就走了。”
这话说的有理,李金秀无法再劝,只得叹口气回屋,她心里始终不放心小夫妻二人出远门,辗转打听下,问到了村中人有个亲戚去关平镇探亲,她就托人家照看小夫妻,将人平安带到关平镇。
三房屋里,林承安正在收拾包袱,出远门也没忘记将师父给他的木刀带上。
这木刀跟真刀一样重,要是碰到坏人,砸晕对方的头不在话下。
祁溯平白无故觉得头一凉,过来看林承安带了哪些东西,看那包袱扁扁一团,顿觉有些头疼,捏了捏眉心道:“承安,将换洗的衣物多带些,喜欢的东西也都带上,马车装得下。”
林承安偏过头,有些不理解道:“娘说了,一去一回最多六日,不用带这么多。”
祁溯柔声哄:“那换洗的衣裳总得带吧。”
林承安黑亮亮的眼睛眨巴眨巴,又道:“二哥也说了,出门在外哪有这么多讲究,风里来雨里去,半年不洗澡不换衣裳也是常有的事。”
那怎么行,祁溯可不想抱着小叫花子似的林承安睡觉,遂又多装了个包袱。
当天夜里,林承安兴奋的有些睡不着,他去过最远的地方也就是镇子上,还没出过真正意义上的远门呢。
实在睡不着,林承安干脆找点儿事做,从床上爬起来拿过一旁的小木匣子,又找出装花生的布袋子,布袋子里轻飘飘的,林承安打开一看,怔了怔道:“素素,没有花生了。”
祁溯睡意正浓,闻言将林承安重新塞回温暖的被窝里,语气懒懒的,“等明日我们再买。”
林承安顶着棉被打开小木匣子,将里面的花生米仔仔细细数了数,还剩下十六颗。
翌日,大雪覆地,寒风冻骨,狗都不愿出窝的日子,东门村村口却站满了人。
林家三房媳妇儿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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