祁溯这才笑了,又半哄着喂了半碗,见林承安实在吃不下去了,自己将剩下的半碗吃了。
此时正值深夜,赶了一日的路也疲乏,没多耽搁,两人躺在温暖的被子里头,祁溯让林承安躺他臂弯里,掌心轻揉着林承安的肚子,给小夫君消食。
林承安被揉肚子很是舒服,人也精神了不少,禁不住好奇道:“素素,我们出门谈生意,为什么师父要跟着我们啊?”
祁溯糊弄人的鬼话张口就来,“以我的美貌出门在外实在不安全,你师父不是武功高强吗,请他来护送咱们最为合适。”
林承安很是认同的点点头,举起拳头道:“对,我跟师父会一起保护素素。”
祁溯闻言轻笑了声,用唇去蹭怀里人的额头。
林承安怕痒,忍不住搓了搓祁溯亲过的额头,掰着手指头继续道:“那为什么要带上大牛哥和二牛哥,赵里长家的两个长工,莲花姐姐的丈夫谭四哥,家中遭了难流落到村里帮着六婆拾牛粪的傻娃……”
祁溯听着一连串的名字头都晕了,一把将林承安的手塞进被窝里头,随口胡诌道:“我不认识这些人,顺路碰上的吧。”
是么……林承安眉头都快拧成结了,自己本来是跟爹和素素出门的,不知何时身边又多了十几个人,还都是熟脸,怎么看怎么觉得奇怪,可凭林承安这木头脑袋,想破脑袋也想不出原由。
祁溯不忍心林承安把本就不机灵的脑袋想坏了,赶紧另起了话头,轻声道:“你刚刚一直偷看我,在看什么?”
林承安腮帮子红通通的,发出两声憨笑,道:“素素,你穿男子的衣裳真像有钱人家的公子。”
发现祁溯换了装扮林承安也吓了一跳,还以为自己爬错马车了,忙从祁溯的膝盖上弹起身子,擦了一把嘴角的口水,正要告辞下车,转眼看到自己老丈人也在马车里头,睡昏头的脑袋才渐渐清醒了过来。
祁溯将他拽回身旁坐下,说女子出门不方便,特别是他这种貌美的小娘子,一个不岔便会招来登徒子给小夫君戴绿帽,还是着男子装扮方便些。
林承安当时脑子还是懵的,虽然不明白为什么会送他绿色的帽子,但登徒子的东西他才不要。重新枕回祁溯的腿上,此后便一直偷偷看穿男装的媳妇儿。
祁溯听完后这话心道了一声傻东西,自己本来就是男的,淡笑着问:“那好看吗?”
林承安想也不想道:“好看。”
自己的媳妇儿,就是披个麻袋也好看。
祁溯眸色一亮,撑起半个身子,清冽的声音带着丝丝蛊惑,“以后我都这么穿好不好?”
林承安闻言将半张脸藏进被子里头,慢吞吞道:“我还是喜欢素素穿以前的衣裳。”
祁溯闭了闭眼,有些心焦,这可怎么办,他以后总不能穿着女装去上朝吧……
三房离村的第二日,林家就察觉出了端倪。
之前托人照看小夫妻的那人回村里了,到关平镇一来一回最快也得五日,这才第二日,怎么就回村了?
李金秀担心不已,带着二儿媳上门问个清楚明白。
一问果然出了大事,去关平镇的山路发生了雪崩,大雪封了路,行到那里的人又全退回来了。
李金秀两眼一黑,急道:“我家儿子儿媳怎么没回来,莫不是遭雪埋了?”
对方让李金秀一百个放心,她儿子儿媳根本没去关平镇,当日自己就跟在马车后边,正要去搭话,可骡子追不上马车,始终差一截距离,等好不容易到了镇上要追上之时,那马车又朝着相反的北方去了,他追不上,只有独自去关平镇探亲,谁知被大雪封了去路,又被逼得回来了。
李金秀先是松了一口气,听完后心提到了嗓子眼,什么!儿媳儿媳没去关平镇,那去了哪里?
“哎呀!”马春凤在旁边突然嚎了一嗓子,像是发现了什么天机一般,冲着李金秀道:“娘,那小贱人定是跑了!”
李金秀狠狠剜了马春凤一眼,没好气道:“你当二嫂的怎么说话呢,什么小贱人,那是你弟媳。”
“娘,什么弟媳,你遭人骗了!”马春凤说的有鼻子有眼的,“这事儿发生的不少呢,我听说有一伙人是串通好的,说是卖女儿,其实是骗彩礼钱,等找到空隙就跑,再找下一家骗,把这当做营生哩!”
李金秀一点儿也不信,不是信三儿媳,而是信她自己,她李金秀精明一世,眼睛比耗子药还毒,心眼比面团醒发的孔还多,怎么可能上这种当。
见婆婆不为所动,马春凤急道:“娘,那父女二人定是卷钱跑了!”
李金秀不爱听这话,不耐烦道:“你见过卷钱跑还带上人家儿子的。”
“娘……”马春凤正要再说,被婆婆一记冷眼给止住了。
李金秀跟对方道了谢,带着二儿媳回了家,小儿子和儿媳没有消息,她担心的饭也吃不下,觉也睡不着,夜里好不容易睡着了,梦见自己小儿子在一个陌生的地方,身后站着一个看不清脸的男人,影子将小儿子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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