期间他打了两个电话给川希云,那小妮子说在湘江边上放孔明灯,邀请江古伦一起去。江古伦不想把人生中第二个愿望就这么浪费了,于是没有答应,因为在他的心里,只要世界和平就行。
等到深夜十二点,川希云终于带着细微的兴奋拖着疲倦的娇躯踏进房门,这时赤龙突然扑扇着翅膀从房间内飞出来,一脸警惕的四下瞄着,同时暗地里传音询问江古伦是不是敌人来了。
这让江古伦瞬间推翻了这傻鸟比自己聪明的想法,认为傻鸟始终是傻鸟,哪怕曾经是神兽,最多也不过是个傻兽。
但紧接着江古伦又将这个刚刚确立的想法再次推翻了,因为川希云连她那起码十厘米的高筒靴都没有脱下来,就有两个男人比她跨前一步,走进了大厅。
一个是江古伦已经见过的,那个叫古洪的老头,瘦小精悍的腰杆微微曲着,脸上挂着一丝嘲弄的笑意。
另外一个是个四十多岁的中年男子。身材高大挺拔,国字脸,剑眉朗目,宽厚的嘴唇周围有一圈修剪得整整齐齐的胡须,再配上名贵的西装和腕表,很有几分成熟男人加成功人士的魅力。他跟古洪那瘦小猥琐的老头站在一起,还真是一种鲜明的对比,如果说这男人是古洪的儿子,江古伦打死也不相信是亲生的。
赤龙在俩男子进来之时就立即施展了隐身术,悄悄躲藏在一边。
有赤龙在身边,江古伦的心底莫名的放松下来,他坐在沙发上翘着二郎腿,随意的瞄了瞄来访的客人,语气中包含着看尽世间万物的淡然:“既然来了,就请坐吧!”
川希云莫名所以的看着面前的一老一中,将挎包随手扔在沙发上,放松放松走得有些疲乏的细嫩小腿,问江古伦:“怎么这么晚了你还有客人要招待?”
江古伦轻笑两声,悠闲的抽了一口烟,吐出一个圆弧形烟圈:“给我送圣诞礼物的,没你什么事,回房睡觉去。”
“谁稀罕!”川希云不屑的撇撇小嘴,迈动小腿朝卧室走去,边说还边嘱咐:“说话声音小点,我要睡觉了。”显然他已经看出来江古伦对突然来访的客人不很待见,但又不好当面问,只能等到隔日醒来了。
古洪和那中年男子也没有为难川希云的意思。任由她走进卧室关上门,才一左一右坐在江古伦边上的沙发上,古洪随意的打量了房间内的布置,有些意外道:“没想到身负如此神通的江神医住得这么偏僻,让我们一阵好找哇。”
江古伦的眼神依旧盯着电视上的足球比赛,随口应付道:“茶几上有烟,电视机柜子下有杯子,想抽烟想喝水麻烦自己动手,有事就说,没事不送。”
二人微感错愕,对于江古伦平淡得波澜不惊的语气,老头表现得有那么些疑惑,中年男子虽然表面看着挺成熟稳重的,却是隐隐放散出一股怒气,双眼含着冷芒紧盯着江古伦就像要择人而噬的猛兽。但古洪没有说话,他还不敢擅自主张动手教训这个有些欠扁的小子。
古老头狐疑的盯着江古伦瞧了一阵,他很奇怪这小子如此镇静究竟是哪儿来的底气?他的功力明明不过是明劲后期,也感应到了房间内并无其他高手存在,难道!他还有什么压箱底的绝招?
“江小兄弟想必已经清楚我们的来意了吧!”古老头坐得很直,很严肃,与他笑里藏刀的话语相比极不融洽。他指着对面的中年男子:“这位是我的侄子,古山,他的父亲是我们古家的现任家主,他的儿子……”老头的语气中显露出一丝咬牙切齿的恨意:“是被盛京杀死的!”老头恨盛京,这一点毋庸质疑,对江古伦的语气却还算友好。有些人一辈子谨慎惯了,非不得已不会轰轰烈烈走一招险棋,他觉得事情还在自己掌握之中,所以仍旧表现得很谨慎。
听到盛京两个字,名唤古山的中年男子脸色微微一变,眼眸中闪过一丝无法言喻的悲痛,还有一种让人感到心悸的恨,那是想将一个人生撕活剥,用皮做成油灯,用肉做成包子,骨头丢入粪坑,其他内脏器官一股脑踩得稀巴烂的恨,植入骨髓里的恨。
“我很好奇。”江古伦眼神中透露一丝失望,看了看左右俩人:“你们怎么找到我这儿来的?”
“透过梁上云给你打钱的银行账户一查,就能知道一些百货商厦曾经送货来这儿过。”古洪的语气含着有几分自信,对自己家族庞大势力的自信,剩下的全是疑惑,显然他不懂刚才江古伦那个失望的眼神是什么意思,或许他永远也想不到江古伦刚才那一个眼神是为电视里重播的足球赛中一个临门一脚未进而叹息。
“原来是这样!”江古伦点点头,又问道:“那你们又是怎么知道我和盛京的关系的?”
“我在北京碰见过他。”这次回答得是那个叫古山的中年男子,声音低沉沙哑,参杂着恨意和痛苦:“当时我们只有三个人,全部加起来也不是他的对手,何况他身边还有帮手。令人奇怪的是他的左手臂已经完全好了,不见一点受过伤的样子,虽然当时请去的四个黑榜杀手都被他除掉,可家族里还是有人亲眼看见他被雅克的爆裂弹击中,不可能短时间内就恢复如初,所以,我们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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