耿靖便想到离这儿最近的曲径通幽,恰巧那儿也有块地是专门做了走廊的,栏杆上恰巧有可以坐下的地儿,便抱着初宜往曲径通幽走。
初宜又羞又气,往耿靖身上砸了好几下,但她本就劲小,耿靖更是常年征战沙扬的,别的不多,就是一身腱子肉,又粗糙又结实的,砸都砸不动。
耿靖先前与初宜同游,便是考虑到了初宜走路慢,便也放慢了脚步一直与她同行,如今他直接将初宜抱在怀里,放开了步子往曲径通幽走。
他走路本就快,不过也走得稳当,到底没颠着初宜,到了曲径通幽外处,初宜听见鸟鸣鹊飞的,也不由得抬头去看这些风景。
曲径通幽取自《题破山寺后禅院》中的:“曲径通幽处,禅房花木深。”只因这儿是两棵参天古树耸立在这儿,茂密的枝叶交织缠绕,阳光有时会透过树梢,光影斑驳地洒下,一条石子小路铺上阶梯,湿润的泥土和花儿拥簇在树根左右。
沿着石阶梯往上,曲径深处四周都要清新不少,还弥漫着各色泥土花草的香气,偶有一两只蝴蝶在其中穿梭。阶梯旁更是种栽了许多翠竹,下头还有些脆嫩的笋子,竹林像屏障似的,将阶梯上的步廊遮的严实,若是夏季在这儿也并不炎热的,这步廊也是和宅院的风格一致的。
耿靖将初宜放下,初宜这才褪下潮热,没好气地剜了一眼耿靖,也没再用敬称,“你、你不可再如此!”
耿靖方才挨了她好几拳,不觉得痛,倒是心痒。心想着还真如自己先前所想似的,初宜便同尺玉那只狸奴一样,先前怕生,如今熟悉了受了委屈就要挠人,但到底就像撒娇,不让人觉得痛,只是逗猫似的好玩。
他没醉酒,如今说话一根筋,却也忍不住想去逗初宜,“我哪样了?”
初宜臊得面红耳赤,不是被太阳晒的,而是羞赧至此,“你怎能当着他人的面这样对我?”
耿靖理直气壮地反驳,“你走不动了。”
初宜方才是有些腿酸身软的,却也知道这是不该的,虽说是夫妻乐趣,但到底在下人面前不妥当,试图同耿靖解释,便先把贴身侍奉着的小厮丫鬟打发去倒茶过来,再叫耿靖坐到她身侧,“若是夫妻闺房之乐,也便罢了,你当着人家的面,又如何能...”
耿靖被她拉着坐下,本就有些高兴,一听初宜提到“夫妻”二字,更是高兴得快要飞起似的,还没听初宜说完,便插嘴道,“我知道了,以后没人的时候再抱你。”
初宜并不是这个意思,但说到底这耿靖四书五经读得不多,倒是只读了些兵书,说到底只是个匹夫,是听不懂初宜的暗示的,初宜扶额,“我不是这个意思。”
耿靖又心里不痛快了,蹙眉道,“那是什么意思?”
初宜还是只能敞开天窗说亮话,“不只是抱,别的亲密也不可,你也不怕传出去被别人笑话么?”
耿靖本就不爽,一听初宜说别的也不可,当即就回嘴道,“我为什么要怕别人笑话?”
初宜和他沟通无果,还见耿靖是这个态度,便有些气急,声音都拔高了些,“传出去便有人知道你惧内,那你今后如何在军内立足示威?”
耿靖虽是承袭他父亲的官职,但到底也是自己一拳一拳打上去的,哪儿怕别人笑话,便回,“我反倒觉得惧内是好事!”
初宜一听有些惊愕,虽说如今女子地位不比前朝那样,要为丈夫儿子奉献一切,却也不似武周朝那般高男子一筹,惧内哪能是件好事?她便问道,“何出此言,官扬上哪有大人是惧内的?也就除了我父亲…”
说到一半,初宜噤声,自家父亲到也是和母亲情深义重,再加上母亲实在能打,生育她时又伤了根本,父亲为了保重母亲的身体,到底还是忍让为先。
耿靖一听便被气笑了,“岳父惧得,我便惧不得?”
他有些破罐子破摔的意思了,一股脑将自己的想法全抛出,“我偏惧内,我就看不起那些宠妾灭妻的做派!既是结发为夫妻,自然是要互相扶持一生的,耽于美色去抛弃自己同甘共苦的妻子,我做不到!”
初宜一开始只是为了劝耿靖在乎些面子,如今见耿靖把话都说开了,更是把她脑袋都砸昏了头,“什么宠妾灭妻,我跟你说的原不是一个层面…哪家男子不纳妾的?”
耿靖一听纳妾这两个字又急了,“好啊,新婚第一天你就说纳妾?”他不由得想起先前那些事,又开始自我怀疑起来,但到底不舍得同初宜发火,便转过身道,“我这辈子都不纳妾!”
没等初宜回复,耿靖就竖着眉头蹲下来,状若无所谓,实则是试探的,“你是不是压根就不想嫁给我?”
初宜被问得有些心虚,虽说她早就接受了嫁给耿靖,但知道消息的时候却是做过抗争,于是说话也支支吾吾地想转移话题,“谁同你说纳不纳妾了?你不纳妾难道是我讨不着好么?那你之后就一直对着我这张脸好了,你要是敢纳妾我就要把你带到这儿来教训你,叫你好好听听自己说的话!”
耿靖一点即燃,便不再思考方才自己问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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