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容蓉早上便说了叫他们二人去用晚饭,这会儿在院子里逛了这么久,初宜还真有些饿,便打消完那些奇怪的念头,叫耿靖一起过去母亲那边。
耿靖随着她起身,伸手又把她的手拢在自己手中牵着,“好,走吧。”
耿靖很喜欢一些细微的身体接触,比如说牵手、拥抱,这些动作并不会让初宜觉得厌烦,便没有挣扎,任由他牵着手。
一会儿便逛到了韶光院,果然正厅摆了一桌子饭菜,只粗粗一眼望去,初宜便看花了眼。
初宜数了数,这圆桌摆得满满:四干果、文思豆腐、一品全家福,这些倒是常见。
余下的干炸一枝春、芙蓉鱼片、醋溜桂鱼、芙蓉海底松、虾胶酿羊肚菌、清滋排骨、双皮刀鱼,倒是在家里的餐桌上见过,不过这些都是些浓油赤酱的,或是清淡的菜,初宜平日爱好吃辣,只是少吃。
还剩下几道:芽笋炖狮子头、生煎鮰鱼、蟹粉扒蒲菜、大煮干丝、鲜虾酿节瓜、清汤鱼圆、什锦炒饭、三丁包、象形酥点、时令水果盘,这些她是听江容蓉介绍而来的。
初宜行礼,被江容蓉扶着在旁坐下,耿靖倒是被抛在后头,自己找了初宜旁边坐好,开始布筷。
江容蓉不像之前那样冷着脸,想罢是睡醒了的缘故,她拉着初宜的手,亲亲热热地靠着。
初宜同她闲聊,“母亲是淮扬人?”
文思豆腐和那几道菜都是她家里的淮扬师傅才会做,何况桌上的菜式大多酱厚,不像是京中菜式。
江容蓉倒是有些惊讶,“被初宜看出来了?”
初宜笑,“是。这些菜儿媳在京中少见,想来是借了母亲的光才能吃到这些珍肴。”
耿靖在一旁不吱声,脑子里在想法子怎么叫初宜晚上多用些饭菜,用了些心思将她那碗饭用勺压得严严实实,热气都漏不出来。
碧珠在一旁看得心惊,姑爷也真是的...这些给初宜一天都不一定能吃完,况且这饭刚蒸熟,说不定初宜一下口就要烫到嘴,她正想开口小声劝阻,却听见咔嚓一声——耿靖手上那只碗碎了。
正聊得热切的初宜和江容蓉把眼神投过来,看见那只青花瓷碗从中间碎开,整整齐齐地成了两半。
那饭都要溢出来了,初宜大骇,并不知道那晚饭其实是给她的,“将军,吃完再装...”
耿靖抿着嘴,没说话,拿了个新碗装了些干净的饭,也结结实实地压了两勺,放到初宜跟前,“吃完。”
自个便将碎掉的碗中间的饭挖下,看了看没有碎裂的瓷块才拨到他的碗里,将筷子依次递过去,“可以用饭了。”
江容蓉接过他递来的筷子,“既然不愿意浪费,吃的时候就小心些,别被刮伤了肠肚。”
耿靖点头道是。
倒是初宜,刚才耿靖把那一座饭山放到她面前才发觉到不对劲,感情那碗饭原本是她的,她用筷子架起面上的一小块饭,那饭安如磐石都不带少的,她正要求情,却看见江容蓉笑眯眯地盯着她,“能吃是福,多吃点,以后要是想来,母亲便日日都做一桌大菜等你!”
初宜只好扬起笑容, 爽朗地笑了笑,“那儿媳只好天天厚着脸皮来母亲这儿讨饭吃了!”
江容蓉用公筷给她夹了好一些菜,放到面前专门盛菜的小碗里,清滋排骨尤其多,想罢这是江容蓉最为拿手的一道菜。
初宜夹了一块排骨送进嘴,味鲜又清甜,软烂入味,香甜酥软。
“好吃!”初宜情不自禁感叹道,“母亲,这是您亲手做的吗?”
人际交往,也当然讲究对症下药,虽说江容蓉话里话外里都表达出了这桌菜都是她自己亲手做的,但初宜佯装不知,故意提起,能给予江容蓉莫大的成就感,印象分也会大加。
果然,江容蓉眼睛都亮了一分,“可合胃口?”
初宜颇给面子,又夹起碗中的芙蓉鱼片吃下,点点头,“味道自然好极了,儿媳很喜欢!”
芙蓉鱼片是淮扬菜系,江容蓉的手艺比她在家中厨子那儿吃的还要好,这鱼片口感软烂,汁明芡亮。
想罢先是把鱼肉切片,与蛋清和在一起下入油锅中,如此炸出漂亮的鱼片称作“芙蓉片”,再另起锅,将芙蓉片和笋片、清瓜片滑溜即可。
虽然工艺简单,却要很久的功夫才能做得好吃,初宜不由得多吃了几块。
耿靖在一旁默默吃饭,看初宜半天只吃菜不吃饭,又有些着急,“别只吃菜。”
江容蓉正被夸得飘飘然呢,听到自家这不懂事的儿子在这插嘴,瞪了回去,“先吃些菜怎么了?你早就吃腻了,还不让初宜吃?”
这些菜都需要做很久的功夫,而耿靖本就是个急性子,在塞北时总要急着去训兵,久而久之便只在军中用饭,只留江容蓉一个人在家中吃。
耿靖被训也不着急,只是又给初宜盛了一碗清汤鱼圆,“喝点汤。”
初宜被这两母子夹在中间,还是决定先安抚好婆婆,便冲江容蓉笑了笑,“母亲做的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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