特别是何衡,他简直不敢相信自己一直呵护备至的“妹妹”竟然会这样对他。他连呼吸都变得急促,心情异常沉重。
然而,面对眼前这截断骨,究竟是否属于何风吟还难以定论。但此时此刻,何衡心烦意乱,内心早已认定了这个事实。
如今的何风吟随着岁月的流逝逐渐长大成人,即便是她脸上戴着人皮面具,却也显得如此逼真。难道说,她真的培养了一群技艺精湛的工匠,日夜替她操劳她脸上这张脸皮?
“既然已经了解到这些情况,女儿便先行入宫了。父亲母亲,如果明天天亮之前皇宫里没有传出任何消息,你们就赶紧带着祖父和叔叔婶婶们提前做好逃离的打算吧。”初宜缓缓俯身跪下,双膝着地,向何衡和李清秋磕了三个头。
李清秋看到这一幕,泪水早已像决堤的洪水一般涌出眼眶,模糊了视线。
她无力地趴在椅背上,身体剧烈颤抖着,尽情宣泄着内心的悲痛与哀伤。
何衡此时此刻懊悔不已,如果当初他没有固执己见一意孤行,将所有事情瞒着初宜和李清秋,也许就不会导致现在这样的局面——让初宜独自一人进宫面对皇后。
初宜踏出家门,缓缓转过身来,目光凝视着那座她居住已久的府邸,心中不禁涌起一丝感慨。她轻轻叹息一声,然后提起裙摆,准备登上马车。
就在这时,初宜突然注意到车夫已经不再是她来时那位憨厚朴实的伙计。
正要开口去问,露雪却连忙伸手按住初宜,轻声在她耳边说道,“千万不要贸然行动。”
初宜点了点头,表示明白,然后小心翼翼地上了马车。
车轮滚动,马车开始晃晃悠悠地前行。初宜掀起车窗帘子,向外张望,发现这条路并不是通往皇宫的路径。
这恐怕是皇后派来灭口的。
初宜深吸一口气,定了定神,然后转过身去,对着站在一旁侍奉的露雪轻声说了几句话。接着,她提高声音喊了一句:“停下来!”
听到这声呼喊,那驾车的马夫不仅没有停下马车,反而鞭笞得更快了些,似乎根本没把初宜的命令当回事儿。
见此情形,初宜不禁皱起眉头,面露愠色地呵斥道,“本夫人要进宫去,难道你听不懂吗?赶紧给我停车!”
然而,那马夫却对初宜的斥责视若无睹,脸上依旧挂着笑容,但手上挥舞马鞭的动作却越发凶狠起来。
随着他不断用力抽打马匹,整个马车也开始剧烈晃动起来,仿佛随时都可能倾覆一般。而原本还算平稳的道路此刻也变得崎岖不平,让人坐立难安。
初宜心头一沉,想必这马车车夫必然要置她于死地,她紧咬牙关,深知不能坐以待毙,遂而深深地看了露雪一眼。
露雪会意,瞧了眼如今外头的日光,掀开马车幕帘直直冲上前,双手扼住那马夫的脖颈,却见那马夫诡异一笑,随即口吐白沫。
露雪收手,她深知自己并未下死手,只是作为威慑,却凑近只需一闻便大骇,“是毒药!”
他竟然服毒自尽了!
他的尸身没有支撑后便随着马车的行驶而骨碌碌地滚下,这马的烈性已被激起,露雪束手无策,甚至冲进了一侧丛林之中——随即刀光剑影,几发暗箭直冲着马车而来!
露雪又要训马,又要拔剑将这远道射来的箭砍断,虽长年累月的训练,却仍然有些力不从心。
就在这时,一阵肃杀箫声而起,几声闷哼而至,从树上坠下几具暗卫的尸体,露雪抬起头,看着从树林中轻功疾行而来的熟悉身影——竟然是许久未和她见面的‘珍珠扇’!
‘珍珠扇’疾行而来,死死攥住这马车的缰绳,随即重重一扯,竟然差点将那匹马勒至窒息!
“阁主!”露雪大喊。
初宜在马车车厢内被摇晃得身子依然有些不适,只能死死靠在角落攥着座椅的边沿,她紧咬牙关避免自己因为身体不适而惊扰露雪,却听到露雪的呼喊。
随即马车安稳停下,初宜才得以有缓和的时间,她靠在车的一侧,喘着粗重的气。
露雪撩开帘子将她扶起,又按压了她身上的一些穴位,才让她缓过气来。
初宜眼角直直抽着,“进宫,快进宫!”
皇后如今猖狂至此,在京中就敢行暗杀之事!想必在宫内的耿靖也不会好受——初宜的眼神凌厉起来,却看到一只细腻莹白的手,递过来一瓶药,“喝了,缓缓。”
初宜抬头,是一个陌生男子,他穿着素白月华色的衣衫,身上琳琅叮当,挂着一柄莹白的珍珠折扇。长发如瀑,发丝如墨般乌黑,他身姿俊逸,宛如仙人下凡。微风吹过,他的衣摆轻轻拂动。面庞轮廓分明,温润如玉,剑眉星目,眼神中透着深邃。
这个眼神,初宜却觉得无比的熟悉,再结合刚刚露雪的那声呼喊——想必是暗卫阁阁主‘珍珠扇’!
上次见他,他戴了面具;如今摘了面具,也只能靠那眼神认出人来。
原来她当初给了十两银子,五两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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