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照这个样子,再来一次!”韩非以身示范,再一次弯弓,将箭支高高的抛射出去。
具体抛射是从何时应用到战争中的,韩非的脑子中并没有确切的概念了,他只知道,在汉时乃至三国,射箭还讲究是的个准字,也就是所谓的平射。方才见箭支为盾牌所挡,他脑中一动,不由得就想起了抛射。
只是,他同样没有相到的是,抛射的威力竟是这般的大,这还要说这些士兵并不懂抛射,掌控不得这个角度的问题,只是照本宣科的按照他的样子去单纯的模仿罢了。
眼见着敌军集体陷入了呆滞中,韩非又怎会放过这难得的机会?
更多的将士,几乎是不由自主的跟在韩非之后,将弓拉弯,麻木的将箭支射出。
竟然还有这等战法?!
曹性脑中一片的空白,饶是以他擅射之名,也全然不能理解眼前的一幕,正自呆楞间,眼中的视线突地又是一暗,待抬起头,脸色不由得再是剧变,“快!举起盾牌……”
可是,后知后觉,又哪里还会来得及?
登时间,又是一片的惨叫声接连而起,作为攻城先登的曹性眼珠子都要红了,心痛无比地看着那些被钉在了地上哀嚎的士兵,更多的,却是为自己的脑袋而担心。
吕布战前的那话,无时不刻像一把剑悬在他的头上。
“举起盾牌,保护好头上!”到底是久经沙场的宿将,曹性眨眼间就想到了应付之法。
只是……
“准备!”
韩非单手平端长弓,弯弓再次搭上箭支,瞄准下方的士兵,“瞄准敌军的胸膛——射!”
可等看到箭落出,饶是韩非脸皮够厚,此刻也是不禁脸色一红。
这一箭,根本就没有半点的准头,距离敌军十几米的距离,生生的钉在地面上,分外的刺眼。
韩非小心的左右看了眼:还好,没人注意到他这里……
两轮箭雨获得的硕大成效,这些将士对韩非的话,再无半点的抵触,完全是有样学样,毫不犹豫的学着韩非的样子将箭射出。
箭至命丧,顷刻,敌军前面又倒下了一排。
是的,平射,是一排,死的,全是冲在了前面的士兵,而抛射,因为准度问题,因为每个人的弓力问题,因为射出箭支角度的问题,也就造成了杀伤力是成片的。
“这……”
曹性傻眼了,这要让他如何是好?
到底是该举着盾攻城,还是挺着盾攻城?此刻的曹性,全然没了半点的主意。关键的是,敌人会选择如何射箭,他曹性又不是人家肚子里的蛔虫,又哪里会知道的那么清楚?
该怎么办?
怎么办!
一时间,这员战场经验极是丰富的宿将,也给韩非射懵了。
“曹将军,还愣着干什么?”这时,郝萌远远地叫着,催战马来到了曹性的跟前,又压低了声音,道:“别忘了,主公是怎么交代的。不计任何代价!只有攻下敌军,你我才能确保无虞啊,若不然……”
说着,饶有意味的看了曹性一眼。
尼玛,感情不是你的部下了!
曹性看了郝萌一眼,却也知道郝萌所说的属实,真要拿不下来墙头,回去掉脑袋的可就是他曹性了,又哪是心疼士卒的时刻?
刹时,曹性心中有了决断,“传令——攻城!”
“拿不下墙头,哼……都给本将军听好了,谁若是给老子第一个登上了墙头,军功且先不说,老子个人先赏他百金!”
不计一切的代价!
并州穷,天下皆知,可以说,单论经济,大汉诸州中,并州和凉州可以并列,主要原因,自然就是这两州战乱不止,凉州有羌族作乱,而并州,更有匈奴和鲜卑!
百金,在并州,那可是天文数字一般,曹性的全部家当,有没有百金还成问题。
重赏之下,必有勇夫,一时间,所有的曹性部下,眼珠子都红了。
并州军的强势在这一刻终于体现出来,虽然有韩非不断的指挥着将士调整射击的角度,可是,已经从震惊不信中苏醒过来的并州军,将他们在战场上的如鱼得水充分的展现了出来,虽然还是时不时的有人被箭支射死,但比起初始的三轮,死亡尚不及三之一!
在并州军的疯狂下,矮小的土墙似乎也并不能阻挡其脚步,只半个时辰,在付出了一千五六百人的伤亡,终于,并州军登上了土墙。
虽然他们只有简单的攻城器械——云梯。
两名孙军士兵竟只能挡住一个敌人?
当受到致命伤后,那些疯狂的并州军士兵竟然都选择了同归于尽,每一个看到这种场景的人,无不是不禁寒毛直立。
并州军,竟是凶悍如斯?
当好不容易将杀上墙头的敌军杀退,看到那满地的尸体,尤其是并州军那最后的疯狂,更是令方才眼中充盈杀意的士兵脑袋清醒,心声畏惧。
看的韩非大摇其头。
不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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