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翻,你糊涂!坏我大事矣!”
等见到裴喜,看到裴喜那般狼狈的模样,张杨心中就生出了不好的感觉,毕竟,这般狼狈的模样,可跟战胜凯旋没什么两样。等回到堂上,听裴喜说过了壶关的详细,张杨更是险些晕了过去,拍案大骂张翻不已。
当然了,裴喜避重就轻,劫营失败,他将责任全推给了刘温,只说是刘温的计策,张翻执意劫营,他裴喜劝不住,这才有了那一场大败,随后,更是责任全是刘温身上,言其放言斗阵必胜,却又是一场的大败……最后,说张翻弃壶关而投袁绍,不得已,自己只能也是弃关而走,回长子(上党郡治所所在)。
总之,一推二六五,他裴喜只是奉命行事,最后兵退壶关,也是没奈何,他手上的军队,经过几次的战败,只余三千多一点人,而且士气皆无,无能再战。
反正,张翻跑了,他也不怕有人与他当堂对峙。
听完裴喜的话,张杨真好比五雷轰顶一般,前番,他还自信扬扬的说有壶关在手,韩非就是想吊军队入并州,也不可能,可转眼间,裴喜竟告诉他,壶关丢了!
那岂不是说韩非的大军可以长驱直入并州了?
虽然说壶关是落在了“黑山贼”的手中,可是,敌人的敌人就是朋友,想那张燕也不会介意将韩非的人放进,给他张杨填堵吧。
如此一来,他方才是自信扬扬,此刻岂不是狠狠地一耳刮子!
“诸位,如今该当如何是好?”骂累了,张杨也不得不面对现时,只是,面对现实,他更显得苍白无助。
底下,又是好一阵子的沉默。最后,还是方才那文士站了出来,拱手道:“主公,以眼下看来,太原让出,已是无有半点的回旋余地,方才属下找人证实了一下。皆言那韩非手中有圣旨在,入主太原乃是圣上的旨意,如此一来,主公更没有了阻拦的借口,除非,主公肯与那韩馥撕破面皮。还有就是不承认圣旨的存在!”
不承认圣旨的存在,张杨还没这么大的胆子,如今,虽然汉室的威信大不如以前,但是,也不是一方诸侯随意能抵抗圣旨的,至少明面上不敢;至于与韩馥撕破面皮……
还是算了吧。人家可是掌着自家的胃,除非张杨想饿死。
张杨不语,那文士便接着说道:“不过事情也不是没有转机,属下听闻,那韩非小儿在冀州大肆的剿灭匪患,可据属下知,冀州有许多的匪寇山贼,都与那黄巾于毒有关联。甚至,还有不少是于毒的部下,安排在冀州,无非是打着以冀州是富裕来养自家的军队罢了。以于毒那睚眦必报的性格,断然不会有韩非善罢甘休。黑山贼并不是张燕一家独大,于毒是势力并不比张燕小许多,虽然说张燕有可能放韩非大军进关。可于毒绝对不会,甚至,知道是韩非小儿的军队,只会阻拦之!”
“汝之言在理。是本太守方才……”张杨的面色终于好看了一点。
这文士所说,他都知道,只是刚才乱了分寸,没有想到这许多罢了。经文士这么一说,张杨总算是稍稍喘过了一口气。
“可是,主公……”裴喜犹豫了下,吞吞吐吐地道。
“裴将军还有何话?”张杨眉头一挑,虽然经裴喜那么一推脱,张杨也没有怪责裴喜的理由,可是,无论怎么说,败军之将都是不大招人喜的,即便战败不怨他,那也免不了一番的呵斥。
张杨没有呵斥裴喜,已经很给裴喜面子了,见他又要说话,顿时老大的不快。
“这个……主公,末将猜测,攻打壶关的,根本就不是黑山贼,而是,而是……”
“到底是什么?快说!”张杨更显不悦。
裴喜一咬牙,“回主公,末将猜测,那正是韩非的军队!”
“什么?!”
登时间,堂上惊呼声不绝于耳,再没有人能坐住了,一阵的喧哗声,好半晌,张杨才哑着嗓子,沉声问道:“裴将军这般说,可有证据?”
“回主公,末将在敌军军中,发现了一人,正是当年丁原麾下的大将,高顺高公孝,其指挥的军伍,明显有着‘陷阵营’的痕迹!”
“当真?!”张杨凌乱了。
他当然知道高顺出现在壶关战场,出现在所谓的“黑山贼”军中,意味着什么了,虎牢关,他正是十八镇诸侯其中之一,对吕布“卖”高顺、曹性、贾诩之事,虽然不是很清楚其中的内幕,但也知道,高顺,如今正是在韩非的麾下。
而那什么所谓的黑山贼,如此看来,不过是韩非使人假扮的而已。
“末将怎敢妄言?”裴喜连忙道:“末将随主公,当初在晋阳曾见过高公孝几面,虽然距离远些,但自问不会看错人!”
“混蛋!”张杨怒气勃发,恨声道;“好你个韩非小儿,无缘无故,竟使人攻我关口,本太守如何能咽得下这口气耶!本太守倒是要向那韩文节讨要一个说话,我倒要看看,你韩家父子,可还是大汉王法!”
“可是……主公,我们并没有证据在手,证明壶关那里的就是韩非所部。”裴喜弱弱的声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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