希尔一把将克洛克队长扑倒在地,惊险地令其免于接踵而至的利刃与流弹,随后带着老队长迅速闪现到敌人的攻击范围之外。他随手提起腰间的警用手枪,顺便接过队长手中的那支,瞄准几座进犯的警卫机关后果断开枪射击。
啪嗒啪嗒啪嗒,一连串的枪击发声落下,希尔打完了一弹夹的子弹,七八座近战警卫机关倒伏之外,还有几座火力压制型机关也被击中了要害,开始了剧烈的抽搐。
“看不出来。”克洛克队长如响雷般地咳嗽了两声。“你的身手如此矫健,是个练家子。”
“不要小瞧了后辈呢,队长大人。”希尔将脸瞥向布满警卫机关的远处,微风下的日影在他的脸颊上明晃晃地流过。
“还有。”希尔转过脸来稍显严肃地说。“你老就先别乱动了。要是出了什么意外,我可再也承担不起了。”
“你这小子说话倒挺客气。”克洛克队长苍茫的脸上血色惨淡,如同一块光秃秃的盐碱地。他从皱纹之间挤出一些笑容。“好了,你就放心去吧。我就待在这里,你可要小心。”
或许是由于某种骄傲的信仰,或许是因为某些傲娇的情结,希尔没有应声作答。他一面从腰包中掏出一把闪烁银光的子弹,一颗颗地填到两支弹夹之中,一面径直向着剩下的警卫机关精锐步去。
好久没有使过枪了。枪把在手中的感觉还是那样熟悉,仿佛就在昨天紧握过一样。
希尔熟悉地转起两支手枪,扳机在他的食指尖舞动,明镜一般的枪管熠熠生辉。
他不禁在这个时刻想到,即使丧失了大部分关于过去的记忆,也总还是存在一些怎样也抹去不了的东西。于是,希尔紧紧握住手心中温热的枪把,静静体会着往日不知何时曾把持它们的温暖。好像只有这样,这样握持住有力的武器,他才拥有与其命运对抗的原始资本。这样想着,失忆的悲戚也就似乎淡然了少许。
也太有即视感了吧。希尔心想。独自一人,手持武器,面对着来势汹汹的敌人,而背后尽是倒地的同伴。这样的情景,在他的过去一次次悲催地发生过,可是现在只能勉强有淡淡的即视感了。那些曾经击败过,或是守护过的东西,如今又变成怎样的事物,分散在何方呢?如此一想,失忆到底还是一种深刻无比的惨痛了。
希尔举起目光中的战火,暂时将心中的哲思搁置在一边。
咯哒。希尔扣动枪栓,子弹箭在弦上。枫丹科学院研制的新式自动击发警用手枪采用了先进的机械设计技术,只要子弹充足,扣动扳机,便可轻易地实现连发。但是简便而充足的火力也带来了一些问题,其中最严重的当属该枪的强劲后坐力——连发之时别说精确的瞄准了,普通之人甚至难以握住震动轰鸣的枪把。
就让我好好体现一把,回忆中往事的余音吧。希尔自觉中二可还是忍不住地自言。
克洛克队长从裤管撕下一块布条,嘴里咬着布条的一端,另一只手将布条打结,绑在淌血的弹孔上。布条稍微止住了血,但很快就被染得鲜红。克洛克盯着手掌中的血迹看了一会儿,随后撑着头坐起,靠在身旁地树干上。微闭的眼眸,苍茫的容颜,他一脸疲倦地,望着战扬与天际的交线。
在他的身后,休息片刻的娜维娅撑着斧柄,缓慢地站起身来,神情还是比较恍惚。
“刺玫会的大小姐。”克洛克队长把头侧过来,嗓音细小地问道。“好生歇息吧,那里交给那俩年轻人就足够了。身体感觉如何?”
“一点小伤,不必在意。只是被突然的爆炸波及有些发昏。”娜维娅从喉咙中抽出一线声音答道。“倒是老师您,可不要再出什么岔子了。”她勉强又挤出笑颜。伤痛之下的笑容却还如明丽的玫瑰,娇艳且靓丽,其中流露出的苦意令人怜惜。
“我这把老骨头,多活几年少活几的事了。”他闭着眼睛,声音好似梦游。
娜维娅在她八九岁的年纪时,曾在警备队中寄养了一段时间。那时时局动荡不安,娜维娅的父亲与时任警备队大队长克洛克相识,故将女孩暂且托付予自己的老友。从此,娜维娅在克洛克的抚养下成长了一年的时间。在队里的日子里,娜维娅耳濡目染,对枪炮之类的武器表现出痴迷的兴趣。应其父亲的请求,克洛克开始毫无保留教授给娜维娅战斗中的规则与技能,这在娜维娅今后被卷入的大大小小的争斗中发挥出了惊人的效果。与娜维娅所统领的刺玫会交过手的人们也会说,那位貌美如花身手矫健的会长所使的枪法与招式,多多少少都显着传奇警备队队长的影子。
“记得拔枪速射第一次和你打成平手,我用水枪滋中的,就是老师你肩膀吧。”娜维娅把手绢缠绕在克洛克队长的伤口之上。她望着这位在自己年幼时的战斗启蒙老师苍茫的脸庞,朦胧有一种感觉,仿佛是在仰望着她的父亲。
如果父亲如今还在世的话,他也差不多是这样苍老的容貌了吧。她惊心动魄地想道。
稍微处理好伤口,娜维娅头脑中爆炸所致的昏厥之感也基本缓了过来。远处的战扬上,克洛琳德浓厚的深紫掠影在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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