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时爷爷看着母亲,然后说道:“你是想看自己的孩子,夏杰,是吧?”
“是的”,母亲点了点头。
看着眼前的儿媳妇,爷爷叹了口气:“既然来了,自己的孩子也确实要见见的...”
母亲立马开心的站了起来:“爸!真的可以吗?”
虽说母亲看儿子本来就是件无可厚非的事情,只是爷爷还是有点顾虑,他看着母亲,犹豫的说道:“可以是可以...不过...”
“不过什么?”
“我知道这件事可能对你来说会有一些难以接受...”
母亲盯着此刻的爷爷,然后说道:“爸,有什么事就说吧,不用绕弯子。”
爷爷长叹了一声:“唉...作孽啊...儿媳妇,可别怪爸狠心...我可以让你们见面,可你不能告诉他,你是他母亲...”
听到这句话的母亲当扬愣住了,口中喃喃说着:“这...这怎么可以...”
“儿媳妇,这么多年来,孙儿一直跟在我和夏奶奶的身边,我也很清楚你对夏杰是有多大的影响,这次你出现在我面前,我很高兴,不,我可以说是非常高兴...但是...”
爷爷的眼眶渐渐湿润:“儿媳妇...孙儿可以没有爷爷奶奶但是孙儿不能没有爸爸妈妈...”
母亲说道:“正是如此,我才不能...”
爷爷赶紧抢过母亲的话:“正是如此...孙儿知道你是他母亲之后肯定会跟你走...”
爷爷变得激动:“孙儿不能没有爸爸妈妈...但是我们两口子不能没有孙儿!他是我们两个的一切,我们现在所做的这些...全都是为了他...”
此刻母亲也变得激动起来:“爸!您口口声声说着夏杰不能没有母亲!可您又是那么的自私!自私到了为了想要独占他不准让我们母子相认!你们不可以没有夏杰,难道我就可以吗!”
“你可以...你怎么不可以...这么多年了...你在外面这么多年了...你有一次来找过我们,你有一次来看过你的孩子吗!”
“我难道不想吗?我在你们夏家是什么样子的你还记得吗?我是怎么待在你们家,我又是怎么逃出去的,难道说,你都忘了吗!爸,我感谢你让我从夏家村逃出来。这大恩大德,我杨萍这辈子都记得,可是爸...你也说过孩子不能没有母亲...”
此时的爷爷也变得近乎癫狂:“不...我不能同意,我绝不同意!如果你执意要认夏杰,我宁可自己撞死在你面前!我也不会带你去见他!”
此刻母亲也已经崩溃,她大声喊道:“爸!”
看着眼前的母亲的样子,爷爷扑通一声跪了下来:“杨萍!算我求求你了,好不好...算爸求你了...”
母亲呆呆的看着眼前的老头...
“儿媳妇...你还年轻...你还能再找一个...你还能再生一个...可是...可是我们呢...我们就只剩下这一个根了...”
母亲摇头:“不...不...”
“这些年来,夏杰很少提起自己的父母,因为每次提到这,我媳妇都会变得十分激动...,然后他就不会再继续问下去,他是个好孩子...”
爷爷擦了擦自己的眼泪:“可就是因为他是个好孩子,他太懂事了...所以每次他看到别人家父母的时候,总会偷偷摸摸的来问我,爷爷...我的爸爸妈妈在哪里...”
说到这爷爷又开始哭:“在哪里?我每次都不回答,我回答不了...”
“那你现在就可以告诉他了!我在这!我回来了!”
“不!不!我不能这么做!”
母亲大吼道:“既然你答应不了我们相认,那你又为何同意我们见面!”
爷爷低下头:“因为...因为我知道,我阻止不了你...”
......
这一阵,两人沉默了良久...
母亲接着说道:“那我...那我如果愿意回来呢...”
爷爷看着母亲,虽然眼里闪着光但还是摇了摇头:“她不会愿意的,儿媳妇,你问问自己的内心...你愿意吗?”
“我不愿意!我当然不愿意!我连见她一面都觉得恶心!”
“是的,你们不可能待在一起,谁也不会同意...”
“可夏杰会同意!为了夏杰,为了我的儿子!”
此时原本跪在地上的爷爷慢慢的站了起来,他拍了拍腿上的尘土,他的腿似乎已经麻木,踉跄的走了两步,然后坐到凳子上。
他用非常坚定的眼神盯着母亲,随后摇摇头:“儿媳妇,你现在说再多也没有用,你是他的母亲,你也希望夏杰能够好好的度过他的一生...”
“难道我的出现不会让他开心吗?我的出现他就不会好好的吗?”
“不会。”
母亲睁大了眼睛:“为什么!为什么不会!”
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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