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几年,平义馆办得还算红火,更多人选择拜入清平山下。
直到洪南春爷爷病逝。
年已二十七八,正值壮年、足够开馆授徒的洪南春,从他爷爷手里承接过戏馆。
清平山来人慰问,并且再次提出邀请洪南春加入清平山。
此时清平山在双江区已然壮大,是个不大不小的门派。
可年轻时的洪南春愣头青一个,从小到大专注修习传承,性格木讷,不会与人勾心斗角。
他也只想守好自己这一份传承,且有师父在前,于是同样拒绝了邀请。
但是那一天,清平山来人却不是那位喜儿,他离开时面色并不好看。
不久后,洪南春在老香街正式开馆收徒。
凭借戏偶的特性,他戏剧表演中厮杀极为逼真、刺激,极富张力,唱词激烈,令人血脉贲张,每每血花迸溅,肢体横飞,都是杀得昏天黑地。
他开始在老香街显露头脚。
多少豪商显贵、年轻的富家公子……为寻求刺激,愿意花钱来看戏。
即便请他出一次戏极其昂贵,演出依旧日日不断。
平义馆从窄巷搬至长街,从街西头搬至街东头。
可好景不长,正应了那一句戏演朱楼一梦,终是一扬空。
这种风光的日子没过多久,洪南春在一次回戏馆的路上,遭遇了伏杀!
没错,就是唐易救了洪南春三人、趁机拜入戏馆的那次。
在那些杀手中的戏师的手段里。
他看到了“绝灵针”,看到了“燕环镖”,他看到是同脉的戏法相残,他愤怒、他绝望。
之后不久,断去手腕的洪南春将平义馆搬回了旧址,数年都没再接过一扬戏,他一直小心警惕。
清平山没再找上门。
但洪南春从未放下警惕心,多少夜从梦中惊起。
……
师父把当年发生事和自己的猜测一一道出,电话那头陷入了长久的沉默。
唐易也陷入了思索。
没再找上门……直到今日!
虽然不知道这些年,清平山是如何得到其他山君图的。
但很显然,这是又要对平义馆下手了。
“阿易,不要太纠结,山君图不在,冥想法还能照练,也不影响我们使用戏偶……就是阿涵到要入门的时候麻烦些。
况且山君图放在我们这里,也未必能修出什么名堂。清平山至少要比我们戏馆人多不是?或许有人能悟到几分祖师当年藏在里头的戏法,还能把我们这一脉传承给发扬光大了。”
洪南春的语气突然缓和下来。
既有释然,也能听出些许落寞萧索,显然不似口头上那么豁达。
唉,何止麻烦些……
唐易心中有些触动。
说白了,这都是洪南春为了不让弟子受到伤害,为治小师妹李诺菡的病。
平义馆同气连枝,正是师父这种性格,让戏馆的同门情谊堪比亲情。
但在他回想着师父对事情的描述,发现平义馆,其实还没有到连传承都守不住的地步。
按照师父的说法,早年平义馆就不是清平山的对手。
以清平山如今的体量和实力,想要解决一个平义馆,完全不需要拐弯抹角。
而且这些年,也一直没有对平义馆下手,当中定然是出了什么变故。
故州表面上受治安署治理,但他可不认为平义馆这种久居深巷、名声不显的戏馆,对他们而言是一种麻烦。
一定是有什么顾忌!
唐易又自思量了番,觉得自己所想没错,沉声道:
“师父,如果真是清平山派人,他们何必拐弯抹角,派些上不了台面的人来?
就算顾及名声,也不至于要趁你们出门,还只派几個刚上层次的人吧?
这说明对方不敢大张旗鼓的来夺,甚至是不愿有丝毫牵扯。至于小师妹治病的费用……我有办法解决。”
电话的那头沉默半晌。
“阿易,你是平义馆中几個中头脑最灵醒的,我知道你在外面有几个朋友,但清平山里面像你师父当年实力的就有好几个。哎,你自己看着办吧……我和你大师兄短时间都回不去。这段时间只能靠你们自己,若是实在守不住了,就不要硬抗,人还在就行。”
洪南春心中也有不甘,他回头一想,也就应承下来,不过最后不忘郑重地提醒了句。
唐易心事重重的放下手机,在等了不知多久的姚瑶迫不及待的问道:
“师父他怎么说?”
唐易回过神,看了眼一旁二师姐,把师父跟他说的话一一讲给她听。
“师父叫我们把根本图交出去……我不肯,他让我自己看着办。”
唐易耸耸肩,转头露出一个宽慰的笑容。
见唐易如此,姚瑶也只好把隐忧藏在心底,她一直都知道唐易有本事:
“虽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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