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上!皇上!”
耳边都是富察氏最后不甘的呼唤,却留不住弘历冷漠离去的背影。
“琅嬛福地,女中光华。这是臣妾的名字。”
“琅嬅。”
“皇后。”
“皇后娘娘您醒了。”
耳边响起素练轻柔的声音,夹着喜悦。
琅嬅慢慢的睁开眼睛,觉得自己仿佛做了一扬梦,梦的真实,心痛的也真实。
“本宫…是怎么了。”
琅嬅张口,声音嘶哑,浑身也没有力气。
素练连忙小心的半托着琅嬅的身子道:“娘娘,您照顾二阿哥太累了,太医说您要多休息,可千万要顾着您自各的身子才是。”
“永琏…永琏还好吗?”
一提起这个早亡的长子,琅嬅就觉得心痛不已,她对这个孩子抱有太多的期许寄托,才让永琏早夭。
“娘娘放心,齐太医说了二阿哥如今已经没事了。只需要好好调养就好。只是…只是以后…二阿哥他…”
素练有些不忍,看着琅嬅苍白的脸色吞吞吐吐道。
琅嬅勉强一笑:“无妨,只要平安就好,本宫也没旁的奢求了。”
“娘娘…”素练有些不赞同道。
“娘娘,药熬好了。”
外头响起莲心细柔的声音,话音落下莲心端着药从外头进来,穿着浅粉色的宫装,秀美纤细,一双眼眸清透明亮。
“我来就好,你下去吧。”
素练伸手刚接过莲心递过来的药,便出口让莲心离开。
莲心低声应道:“是。”
二
休养了几日琅嬅的身子好转了许多,坐在久违的铜镜前,琅嬅看着镜中的人一时无言。
自己与如懿,晞月都是差不多的年纪,可自己看起来却老了许多,身为中宫,要做的事太多,在意的也太多,一生都在为了富察氏的荣耀,最后却辜负了自己。
“素练,唤莲心进来。你替本宫去看看永琏,千万让他好好修养。”
看着替自己梳发的素练,琅嬅垂着眸看不清神色。
“是,奴婢这就去。”素练道,丝毫没有察觉琅嬅的异样。
“娘娘,您唤奴婢有何吩咐。”
莲心低眉顺眼的走了进来,面色平淡看不出情绪,琅嬅怔愣的看着莲心,好一会才开口。
“莲心,你年纪也不小了,本宫想着给你一笔钱,让你出宫过个安稳日子。”
莲心只是诧异了一瞬,看着皇后道:“奴婢不愿出宫家中困难,还指望着奴婢呢。奴婢…出了宫还能做什么呢。”
琅嬅默然起身,对着莲心深深鞠了一躬,让莲心吓了一跳。
“娘娘,您这是做什么,奴婢受不起。”莲心上前扶着琅嬅,面上有些着急。
莲心单纯善良,纵然恨着琅嬅,却恪守做奴婢的本分。
琅嬅摇摇头,半握着莲心的手:“是我对不住你,因我的私心害了你一辈子。”
莲心手僵硬着:“娘娘哪里的话,娘娘也是不知情的。”
琅嬅羞愧道:“对不起,是我的错,听信了嘉贵人的话,不顾你的意愿害了你。”
“娘娘…”莲心心下微颤,一直以来她都是恨着王钦,恨着皇后。若不是他们,自己将来还能嫁给个好人家,相夫教子,平淡一生。
但看到一向高贵端庄的皇后对着一个奴婢弯下了腰,诚恳的道歉,让莲心眼眶微红,一时间不知该如何面对。
琅嬅道:“我也不奢求你能够原谅本宫,只是想表达我的歉意,你既不愿出宫,那就留下吧。”
三
“仪贵人的孩子可还安稳。”
琅嬅走在路上问着身旁的素练,素练柔声道:“回娘娘,一切都好,有娴妃照顾着呢,不会有事的。就算有什么,与咱们也不想干呐,娘娘别担心了。”
琅嬅脸色微沉了几分,可素练是自己的陪嫁,服侍自己这么多年,所做的一切都是为了自己,也算是忠心,可这份忠心,却用错了地方!
进了撷芳殿内,还未走近,远远得透过半开的窗户,琅嬅看到正坐在书案前的永琏,心口一痛,脚步慌乱的走了进来。
“皇额娘…”看着突然推门而入的琅嬅,永琏吓了一跳,随后急忙道:“皇额娘,儿臣有在用功,没有休息。”
琅嬅上前抽出永琏手中的手扔在案上,轻轻的将永琏搂在怀中哽咽道:“傻孩子,是皇额娘的错,是皇额娘的错啊!”
永琏不过八岁的稚童,虽有些惧怕琅嬅,可天生的孺慕之情,还是让永琏放松了下来,却不甚明白琅嬅此话的意思,只伸出小手拍着琅嬅的后背道:“皇额娘怎么了?可是儿子做的不好,儿子以后会用功的,不会让皇阿玛与皇额娘失望。”
琅嬅松开永琏,看着面前幼小的稚童,语气温柔:“你没有做错什么,是皇额娘错了。只因你是嫡子,皇额娘就总是强迫你做你不喜欢的事儿,将你变成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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