仪贵人还是流产了。
因为此事发生在延禧宫,弘历震怒,如懿协理六宫,这件事自然是由她来调查。
几日后当真调查出了结果,身为皇后的琅嬅自然也要前去一听,阿箬还是背叛了如懿,面对几人的指证,如懿百口莫辩。
晚间,琅嬅独自一人去了养心殿。
“皇后你怎么来了。”
因如懿的事,弘历的心情并不好,语气也不如平时亲近。
“臣妾是来向皇上请罪的。”琅嬅轻声道,只一瞬弘历就看了过来,眼中一闪而过的冷厉。
琅嬅将收集到的整理并记录了下来,交给了弘历,弘历伸手接了过来一目十行,迅速翻看了一遍,最后铁青着脸色狠狠的将纸拍在桌上。
“皇上息怒啊。”一旁的李玉担忧道。
“李玉,你先出去。”弘历道。
“嗻。”李玉微微抬眼看了眼富察皇后弓身退了出去。
琅嬅跪下请罪道:“此事臣妾当真不知情,可臣妾也明白,素练是臣妾的陪嫁,伺候臣妾多年,皇上是不相信臣妾的。”
“你说你不知情,那又怎会怀疑素练?”弘历沉声问。
“臣妾因照顾永琏所以这些时日许多事都交由素练来办,臣妾偶然看到素练与嘉贵人很是相熟,便起了疑心。”琅嬅缓缓道:“臣妾知道时,已为时已晚,害得娴妃被冤,臣妾心中难安,特来告知皇上。”
“那皇上觉得应当如何处置呢。”弘历语气阴冷。
“娴妃无辜受冤,该还她一个清白。素练谋害皇嗣也有受嘉贵人蛊惑的原因,臣妾只愿皇上能够留素练一命。”琅嬅心有凄凄。
弘历盯着琅嬅许久:“还娴妃清白固然重要,可这事无亲无故又怎么认定是嘉贵人与素练所为。更何况素练是你的人,旁人到时会怎么议论,皇后你可知晓。”
“臣妾明白。臣妾御下不严,识人不清,难辞其咎。臣妾实在不配中宫之位。”琅嬅苦涩一笑,埋着头等待弘历的惩罚。
一时间气氛冷凝,不知过了多久,弘历方道:“朕才刚刚登基,若废后前朝后宫岂能安宁?”
琅嬅沉默不语,弘历起身扶起琅嬅,见琅嬅素净的面容上已经泪流满面,眼中都是痛苦害怕之色。
弘历第一次见琅嬅如此柔弱的一面,语气暖了几分:“此事你虽有错,却罪不至此。琅嬅,你是朕的发妻,朕怎会不分青红皂白就废了你。”
“臣妾感念皇上恩情,却心生惶恐,一直怕做的不够好,不能为您分忧。如今臣妾还有何颜面啊。”琅嬅双眼微红着。
弘历摆手:“你先回去,让朕再想想。”
八
如懿还是进了冷宫,琅嬅却不觉得惊讶,皇上本来就是个冷心冷情之人。
望着下方的奄奄一息的素练,弘历让如懿进了冷宫,到底不信琅嬅,还是让人将素练悄悄带去了慎刑司,直到吐出了所有,弘历留了素练一条命,将其送回了长春宫。
琅嬅不忍也无法:“素练,你年纪也不小了。本宫已经告诉额娘,让额娘替你寻了个好人家。你出宫后先回府中养好身子,这事也不着急,定要寻个好的,才不会辜负你这些年的忠心。”
“娘娘,娘娘。奴婢不想嫁人,奴婢想一直服侍您啊!”素练流着眼泪,艰难的趴在地上,想往琅嬅那里爬过去。
琅嬅轻声道:“你的忠心本宫明白,可本宫也不好耽误你,本宫命人将你的东西收拾收拾,趁着时辰尚早,早些出宫吧。”
见素练还在苦苦坚持,琅嬅低叹一声对着素练道:“能留你一命已是皇上开恩,你且去吧。”
素练离开后,莲心接替了她的位置,成了长春宫的掌事姑姑。
琅嬅在如懿进冷宫前去了一趟延禧宫,如懿如秋水一般的明眸静静地看着琅嬅:“见过皇后娘娘。”
琅嬅让众人退下后,对着如懿道:“明日你要进冷宫,本宫也没空送你,今日便来看看。”
如懿浮现一抹自嘲:“皇后娘娘一直都看不惯我,难得有这份心,我在心里谢过了。”
琅嬅看着如懿腕上的莲花镯道:“这镯子还是潜邸时本宫赠与你和贵妃的,这么久了,你还戴着呢。”
如懿闻言轻抚着莲花镯:“是,这莲花镯是皇后娘娘所赐,象征着妻妾和睦,我又怎敢不戴呢。”
“可惜如今你就要进冷宫了,戴着这镯子也不合时宜,今日本宫重新赠与你一物件。”琅嬅不在意如懿的讽刺,将准备好的金累丝镂空点翠花卉手镯。
“这镯子是本宫特意派人所制,里面让人添置了些强身健体的药材,冷宫湿寒,希望能帮到你。”
如懿迟疑了一瞬,接了过来道:“谢皇后娘娘,娘娘何故对我这么好。”
琅嬅深深看了一眼如懿并未回答,只道:“这莲花镯交给本宫保管,待你归来那日,物归原处。”
如懿看着莲花镯心中有异样感觉,可琅嬅语气诚恳,眼眸温和,犹豫了一瞬,如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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