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跳闻声乱了节拍,从前只有三哥哥这么唤我。
我仰起头望过去,对上来人怜惜又矜持的复杂眼神,迟迟开口:“凌空......师父?真的是你吗?”
“嗯,是贫僧。”他哑着声,眼圈微红。
“你......刚刚叫我什么?”是我听错了?从来他都是称我‘女施主’,一次正经名字都没提过。
僧人俯身抱起瘫在地上的我,嗓音暗哑:“我们小十七,受苦了。”
我一怔一怔不明就里,突来的关怀,所有委屈跟着涌上来,泪眼婆娑的扎进他的怀里,所有防线全垮了,鼻涕眼泪全蹭到白色僧袍上。
他轻轻把我放到床上,伸手过来要查看我的伤,我条件反射去挡:“不妥,男女授受不......”
僧人拂开我遮挡的手,蹙紧眉头一言不发。伸手去揭罗裙,伤口触目惊心,血红杂着乌黑涌流不止。
毒液侵蚀百骸,疼,浑身都是。面上冷汗滚落,我止不住的哆嗦。
僧人低垂眼眸,若有忧思。抬眸的瞬间,忽然目光如炬,焚毁万千迷茫般坚毅。他拽下佛串顶珠挥入空中,透亮珠子急急升腾,旋转加速。刹时洒下阵阵金光,势不可挡的缠绕交集,愈演愈烈,强势汇入僧人额间......
不太像是寻常术法,我内心一揪,恍惚闪过一丝不安:“凌空,你、你在做什么?”
佛光刺眼,我焉着气息抬手去挡......
“......没事。”光影渐弱,僧人轻哼一声,身体颤动。
光灭之际,一切莫名其妙的变了:凌空他不蓄发的,可眼前人,青丝齐齐整整绕簪,拢于冠下。我死死拽着的白色僧袍成了通身雪色暗纹锦袍,和凌空生得一般无二容貌的人腰间佩玉,俨然翩翩贵公子模样。
唯有气质清冷、不容亵渎的禁欲脸还是熟悉......
他是谁?
凌空呢,他把凌空弄到哪里去了?我松开抓牢锦袍的手,瑟瑟后退。
眼前人敛眸与我对视,目光似水:“小十七不怕,是贫僧。”
是他,还是他,臭凌空。
可为什么突然就变得这样了?
“忍忍。”他轻声说。
啊...他俯下身去,一口一口吮吸,吐出毒血......酥麻感和疼痛交织,前者短暂的占了上风。
我咬牙忍着阵痛,死死拽住锦袍,额间渗汗。
他抬眸看我,丝丝暗潮涌动。突然气定立掌,轻轻拂过伤口,奇迹出现:痛感荡然无存,伤口完完全全愈合,再无一丝印记。
他不是凡间僧人么,什么时候能起死回生了?修炼成仙了吗?
我气定神闲,恍如新生。
可很快,那些可耻念头又见风起势,烈烈燃烧,理性很快被铺天盖地的欲念吞噬殆尽。
我谄媚的上前握住他的手,引着他抚往前襟:“凌空,这些日子我好想你......”
我是怎么了?本意不是要这样的,越是这么想。欲念越是强烈,灼灼攻心…
僧人僵直身体,面色不安,一把扣住我作乱的手:“小十七,不可。”
“疼、疼....你弄疼我了。”我闷着哭腔,幽幽盯着他:“小十七想和凌空做夫妻的,凌空,你不喜欢我吗?”
他怔怔的松手,紧抿薄唇,眸色渐深,别过脸去不在看我:“贫僧是出家人。”
哼,又是那副持重守礼的样子。
狐族认定的人,生生世世必有执念。
我听不进劝阻,仍鬼迷心窍的伸双臂缠紧他:“出家人可以还俗不是吗,凌空,我只喜欢你,我们成婚吧.....好不好嘛。”
紧贴僧人起起伏伏的胸膛,闻得心跳如擂鼓,阵阵紧促,急密起来。
灼灼炙热感攻击理智,我仰起脸看他,若有若无的吞咽,耸兀的喉结上下滚动,柔软薄唇微启,好诱人啊,我渐渐凑上去索吻:“一下,凌空,就亲一下......”
他强有力的推开我,似乎克制、忍耐,呼吸有些乱了:“不能。”
“哼,你不该给我疗伤的。”我失去心智,不识好歹的埋怨。
僧人有些错愕,呆住片刻,眼底渐渐染起涟漪:“很难受吧。”
“嗯。”我又开始哭:“凌空,好热好热啊.....快要死掉了。”
僧人微怔片刻,神色略变,清冷隽秀脸颊被烛光染得嫣红,眼底揉进星耀光芒般错综朦胧起来。
......妆台铜镜里,女子勾唇,笑的百媚生。眼波魅惑,梨涡荡漾,纤细玉指勾上男子腰间玉带。作乱的双手依旧引诱、撩拨。
男人眉眼情欲暗涌,额间赤红夺目,蔓蔓欲念升腾,他很快反客为主,宽大手掌盈盈一握,掌住女子肌骨玉腰......
女子肩头那蓝色翠蝶胎印即刻被赋与灵魂,活灵活现起来。治艳粉蓝花朵,如新生般风中摇曳,着迷般舞动....就快要拥不住朝露,任由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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