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点印象,可又模糊。
我晃晃头脑企图想起什么,额间阵阵隐痛加剧,模模糊糊影迹终究不成记忆,只莫名伤感起来,没缘由的,心胸微微刺痛。
“凌空,这里好漂亮。我好像...来过这里的。我一定是来过的,对吗?”
他沉沉盯着我,目光微诧,抬起双手颤颤的抚上我双肩,眼里晃着晶晶的东西:“小十七,你想起来了?”
“嗯嗯。”我轻轻点头又摇头:“像是....又不太确定。”
那夜的梦吗?我好像知道些什么了。
凌空红着双眼,有些恍神。缓缓垂下手臂牵我双手,低头轻吻。声音颤得厉害:“对...对不起。”
我心尖一颤,踮踮脚,抬手拭去他眼角滚下的泪:“没有‘对不起’,谢谢你让他们团聚了。”
他拉我入怀,折骨入腹的紧拥。
良久,耳畔依然微微抽噎声。我缓缓摩挲他的后背:“凌空,没事了。”
......
“可是我有好多好多疑问啊。”我偎在僧人宽广温暖的怀里反复忖度,好烧脑啊。
他眼尾微微上勾,含着轻柔的笑:“嗯,你慢慢问。”
“你为什么变成突然这副模样了啊?奇怪的很。”我把玩起他的头发,虽然这个样子的他顺眼多了,起码不凶。
他顿了顿,音色微冷:“小十七,贫僧破戒了,它、它就会自己长出来......”
“那......你,你会死吗?”
僧人抬手,轻轻勾我鼻尖:“哪有那么严重,还俗就好了。”
我就说吧!终于偷偷松口气。
“那个黑衫女到底是谁啊,还有她说那些莫名其妙的话,为什么要几次三番的下毒害我?”
凌空顿了顿,缓声道:“千百年前,我还是天族的时候,我们师出同门,后来她嫁了魔道中人,魔尊违背世代共睦的信条,为修邪术屠杀凡人,我亲手斩了他.....”
“哦,原来如此。”我拖着长长的尾音点头,来了兴致分析:“所以那黑衫女就是找来你报仇的。你看我多冤啊,她打不过你每次都拿我开刀。”
僧人神色晦暗,定定的望着我,像个做错事的小孩:“对不起。”
干嘛这么认真的道歉啊,搞得我都不好意思继续数落了。好吧好吧,不怪你了。
“我们不过萍水相逢嘛,可你刚是说我们认识很久了?”我揉了揉眼,难以置信。
凌空望向我,认真地点头,嗓音低低的:“我们是夫妻,很早就是了。”
“诶,快别这么说,我可尚未出阁呢.....这儿是人间,名声可要紧呢。”
“你、你不愿意了?”僧人有些无措,低下头闷声解释:“嗯,我是说前世。”
“愿意什么啊愿意,一码归一码啊,我没前世的记忆,不能由你乱说......”我不满的瞥他一眼,顺势从他怀里抽身出来,跟他隔开一定距离。
“再说,我怎么着也是狐族公主吧,我们狐族成婚礼仪十分冗杂,还有父兄的重重考验呢,可不是谁一句话的事儿.....”
僧人微微诧异:“嗯.....你叽叽咕咕说什么呢。”
“没什么。”
“那你是怎么找到我的,胎印吗?”突然意识到什么,我腾的直身坐起,捂嘴震惊:“啊、啊啊!!!流氓。难不成每一世你见个女的,就要扒开人家衣服看看是不是肩有飞花?”
凌空啊凌空,你是在一声声‘贫僧’里,坏事干尽哟?
僧人面上神色复杂,拧着眉默了半晌,沉声解释:“千万众生,气息各不相同,不必扒衣服。”
哦,好吧。
“那你怎么突然这么厉害,一别两载,莫不是你修炼成仙了?”
“没。”他低下头,闷声道:“师父给的念珠能治伤,挺厉害。我想起些好久好久以前的事情......”
“那你现在究竟是凡人凌空,还是神君?”
“都是。”
(错过的时光真能补回吗?“在陪我躺会儿。”神君重新搂上怀里的新娘。也偶尔贪恋:永世这样多好,不甘心也罢。无关什么修为、凡尘、昼夜更替,他的世界有她陪伴便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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