多,他心里非常难过,脸上却仍旧挂着笑容,安慰说:“不过,我会没事的。”
而年迈的老父亲听到赫连辰这样说站在温柔的晨光里哇哇地像个孩子一样哭了起来,瘦骨嶙峋的身子不停抖着,边拭去眼角的泪水边故作坚强说:“明白的,孩子,江湖饭不容易吃啊,性命分分秒秒在刀口上,老爸知道你想隐退了,可你知道那么多事情,人家又怎么会放过你呢?”
“好了,没事的……”赫连辰拍拍他的肩膀。
是啊,早在很多年前就想隐退了,他现在才真正体会到人在江湖,身不由己。
也许从一开始他应该同意卖掉房子换母亲一条命,而不是拿自己一生的未来作为赌注,可想想还是一样的,人生怎么选都会有遗憾。
“老爸救你,是为了给你一条活路,而不是救了你又把你推入深渊,与其这样,倒不如当初让你给那狼狗给吃掉了更来得轻松……”赫海眼泪弄湿了衣服,边流泪边摇头。
“老爸,我可不想被狼吃掉。”赫连辰嘴巴是这样说,可心里他也有想过这个问题,如果被狼吃了,也就感受不到有种东西叫亲情了。
果然,还是活着有意思。但那都过去了,赫连辰也不在意,他只希望赫海去到姑姑那里开心的吃喝玩乐,别瞎操心。
赫连辰一直强调赫海千万不要跟赫辞辛联系,赫辞辛这个人心术不正,父母对他来说还没有他老婆女儿重要,被他知道,如果有人给他一笔钱他肯定毫不犹豫地答应。
赫连辰明白,如果赫海被逮了,那他连背水一战的勇气都不敢有,他只有死路一条。
赫海点点头,赫连辰帮他把东西搬进车里,找到座位后抱着他拍拍肩膀。
赫连辰望着远去的火车,他这一辈子,都在为了父母活下去,现在只剩下个老父亲,他不知道哪天他父亲走了他生存的意义在哪里?
自由,固然重要。
看着天边升起的太阳。
此时的赫连辰根本没想到那些人会对自己的哥哥嫂子动手。
他去了那家他最爱吃的早餐店吃着最爱吃的肠粉,味道果然是家里的好。
忽然放在桌上手机响了起来,来电提示是个陌生电话,但是他大概预感到。
“喂……”
“连辰,我一直都很欣赏你的聪明能干,但你竟然瞒着全家偷偷送走了老父亲却不管其他人,是不是除了你父亲,别人都不是人了……”曹云华越说越火爆。
赫连辰依旧吃着东西,他从来都没有觉得赫辞辛不是人,但他从来也没有把他当人看,安静说:“也许吧……”
“你个没良心的窝囊废……”电话一边传来嫂子恶狠狠的辱骂:“拖油瓶,我们家欠你什么你这样拖累我们……”
赫连辰沉默。
电话另一边有个男的猥琐说:“来,小妹妹,今晚让几个叔叔好好疼你……”
“……我不要,你们要干嘛?”
“你们疯了吗?她才几岁……”嫂子尖叫哭喊着。
香香?
香香不是在外地读书吗?
赫连辰大概猜到怎么回事,赫辞辛和他老婆再怎么过分但是这个侄女完全跟他们不是一个样。
自从香香长大后赫连辰见她的次数也越来越少,不过她会经常发信息问赫连辰关于学习的问题。
她很懂事,很勤快,对赫海也很孝顺。赫连辰有时候会在她身上看到自己小时候的影子。
电话那边香香哭喊着叫骂:“爸爸妈妈你们太废物了,除了扯叔叔后腿你们还会干嘛?”
“你这畜生……”嫂子骂道。
那一端传来一阵喧闹,赫连辰知道,应该是嫂子恼羞成怒要去教训香香了。
有个人叫另一个人说:“把那疯婆子关回去。”
吵吵闹闹的电话另一端稍微安静了下来。
赫连辰说:“把电话给我侄女。”
过了一会儿,赫连辰听到话筒里的香香带着哭腔很着急说:“叔叔……你不用担心……我没事!”
赫连辰感到很欣慰说:“香香很棒,你会没事的!”
香香一听到赫连辰说没事的泪腺决堤般哇哇大哭说:“叔叔我只想你没事你别回来好不好?”
曹云华哎哟哟叫嚷着好像在看戏,嘲讽说:“看来早熟的女孩子是不爱父母倒是爱叔叔多一点了?”
什……什么?
赫连辰手中的筷子掉落在地,他只听到曹云华在那边问:“如果你死可以换你叔叔一条活路你愿不愿意?”
赫连辰不敢听,把手机扔在桌子上站起来退了好几步直到电话那边听不到声音。
下午的风软软抚摸着枝桠,赫连辰先到自己住的旧房后的石头堆里,拿着个袋子把手机身份证装进去再藏入石头缝里。
新房子在芥兰村另一边,那边靠海,一走近就可以听到沙沙的海浪声。
广扬早已坐着一堆人,嫂子和香香头发凌乱抱在一起,眼睛哭的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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