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次对局下来,蕴青在去草药房的路上遇到了奄奄一息的小相柳。
只不过,她那个时候只记得是一头乌糟白发的小孩。
斗兽扬的人原本不想救他,即便他当时还有一丝气息。
他们把相柳扔到了角落里,蕴青当时为那么多恶棍起死回生,实在不忍看这个小小的人死在这个地方。
当时时间紧,她便偷偷用秘术血盟救了奄奄一息的小少年,并告诉他要他好好活下去。很快,她便找了个兽扬大乱的时机跑了出去,之后的事情蕴青就不得而知了。
有这般前尘,蕴青看着相柳倒不似从前那般陌生。
相柳也抹去了蕴青手上的伤痕,“你看,我们并非两不相欠,终究是我多欠你一份。”
蕴青顿了顿,她好似不记得自己的曾经,经历种种让她如此冷漠,是怎么也回不去了。
“我不同你争辩,你若觉得欠我,那你想还便还。”
说到这里,蕴青想起梦里无数次出现在相柳身边的女子,又说道,“上一世你求而不得的女子才是你真正该还的情债,去如今你还有机会,要不要去找她。”
这是相柳的心事,所以才会反复出现在梦里。
她转头看着相柳的眼睛,其中涟漪遍布,不过,他的表情又是一种释然。
“不必了,她已经得到她想要的生活,相比之下,我才是那个不应该出现在她生活里的人。”
自古情事,没有抽刀断水一说,她又问,“情不知所起,一往而深,你真的甘心吗?”
“甘心。”相柳说的干脆。早在他修为恢复的那日,他便化身看到隐秘山林里,小夭同璟自得的生活,他没什么不甘心的。
他的生活,也要重新开始了。
海面似乎映射出了阳光,天亮了。
“即日起,我来还欠你的一份。”相柳顶着海面上直射下的微光,嘴角扬起干净的笑容,“青少主,我应该如何做?”
说来说去,还是报恩,蕴青甚至觉得自己这一夜是在同此人白费口舌。
她细想了想,她也没什么想要的,只是一个人在衍山,多少有些寂寥。
“便时常来陪我说话吧,以后还有千年万年,我总是一个人,也无聊的紧。”
“好。”相柳不暇思索的回答。
“那我们约好,十日一见,在衍山。”
“好。”
...
这次回到衍山后,蕴青收到了神族远横氏的信,他们家的三小姐被异兽破脖而亡,要她前去帮忙还灵。
远横氏曾经同衍山有些草药生意,蕴青没有拒绝的理由,驾起云鹤便前去中原。中原无山无水,一路风平浪静。
远横氏对蕴青极其恭敬,家主亲自来迎接。蕴青如今是他们的救命稻草,况且衍山的药材,别处是极难寻的。
原以为这是一次简单的还灵,却不曾想咬破远横三小姐脖颈的异兽是上古灵兽的后代,它们的齿间含剧毒,与其说这位三小姐是命数已尽,不如说她是中毒过深才无任何气息。
她通晓灵术,却不十分精通医理。
蕴青找到远横氏家主,开门见山的把实情和盘托出。可是爱女心切的远横氏家主根本不信,愤怒的拍案而起,“我找来了神族多少医者看过,小女就是身故!”
蕴青实在无法为自己开解,但是还灵玉石只对死者有效,这位三小姐现在还活着。她对远横氏家主作揖,“您不信也无妨,只管寻名医来看,不过恕我直言,此毒,我不会解。”
远横氏家主面色骤冷,他一心只想让女儿起死回生。便吩咐人来,“把衍山少主带去三小姐的房间!”
身边的小厮押着蕴青的手臂,她眸色一惊,“远横氏,你这是做什么!”
“少主既然看得出小女中了毒,只怕有法子。我给你十日时间,若救不了小女,那么,少主只怕见不到衍山十日后的日光了。”
一时间,蕴青倒不知这远横氏到底是爱女心切,还是不择手段。“你同我衍山多年经营,如今撕破脸面,来日自是不必再往来了!”蕴青不是想威胁,而是觉得人心难测。
远横氏家主双手一背,使唤小厮把蕴青带走,“只要能换回小女的命,他日远横氏为衍山做摆渡樵夫,只是今日,劳烦少主了!”
云鹤在窗外看到,化身人形便冲进来想阻拦,只是他那些修为怎能抵得过远横氏,还未进门,便踉跄倒地。
蕴青紧闭双目,这小子要是聪明,此刻便该去为她想法子,而不是横冲直撞。她给了云鹤一个眼神,凌厉道:“回衍山,这里的事我来解决!”
“少主!”云鹤扶着胸口,嘴角已然渗出血迹,“云鹤岂能不守着少主?”
“走啊!”蕴青手指一勾挥洒灵力,把云鹤甩了出去。衍山还有她的族人,若云鹤在,她还放心些。
被关在三小姐的房间里四五日了,蕴青实在想不出什么法子。即便她此刻挥刀杀了三小姐,可是灵体已然毒血遍布,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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