几乎在她睁眼的同时,守在床旁的春喜便伸手探向了她的额间,“谢天谢地神佛保佑,小姐总算是醒了。”
“......春喜?”阮时苒感觉自己头昏脑胀。
“是我啊,小姐你怎么了,不会认不出我了吧!”春喜在她面前晃了晃手掌,语气有些着急。
阮时苒整个人都是恍惚的......临死前那肌肤被炙烤的痛感,仿佛刻入了骨髓。
这房间里的布置,是她去未出嫁前的闺房?!窗户上的竹制风铃,还是母亲亲手给她做的。
这是梦吗......还是她到了阴曹地府,跟家人团聚了?
阮时苒想要站起身,她......她竟然就真的站了起来!
她的腿......竟然是好的!
阮时苒仔细地将自己大腿摸了一圈,惊喜得连蹦带跳。春喜在一旁看得奇怪,小姐怎么又哭又笑的,难道是毒还没有解??
“小姐,小姐......”
春喜的声音,让阮时苒回过神来,腿上饱满的肌肉,和真实的触地感,如此真实。
她不是梦里,她真的回来了!
阮时苒连忙询问:“今日是什么日子?”
“建武十年,三月七日。”春喜答道。
阮时苒有些遗憾没有回到母亲还在的时候,但是人不能太贪心,能再见到父兄,她已经很满足了。
建武十年,三月七日——距离汛情奏报到京前三天。
江南现在已经下了连续五日的大雨,三天后汛报便会到达京城,朝廷便会安排官员去江南赈灾。
这次她一定要阻止父亲的死!
阮时苒捏了捏拳头,暗自发誓。扭头,见春喜一脸担忧,阮时苒一把将她抱住。
“春喜,太好了,我又见到你了!”
想到前世春喜病死在崔家,阮时苒便满是自责,哭得大声。
这一世她不会让身边人跟着她受苦了!
可与阮时苒的热情不同,春喜脸上毫无波澜,还将她推开,“小姐,你还好吗,要不我们去找个老大夫看看吧?
“啊?”阮时苒疑惑放开她,“我怎么了?”
“小姐,你真的不记得了?”春喜急得跺脚。
“你昨日为了试药性,吃了根只在书上看到过的草药,结果昏睡到了现在!”
闻言,阮时苒顿时哭笑不得,倒是想起了这件事。
她跟着母亲学了些医术,见到没有见过的药,便有些见猎心喜,结果把自己毒得拉了半个月......
重生后,她倒是好像没有中毒的感觉了。知道自己会没事,阮时苒便不再将此事放在心上。
“父亲和兄长在哪里呢?”她等不及要见他们了,她有好多话想跟他们说。
春喜朝她笑嘻嘻道:“哦,崔家夫人来了,应当是在前院商议您的婚事呢。”
闻言,阮时苒才突然想起来,建武十年三月七日,距离她和崔陌玉的婚期只剩十日了。
不行,这一世,她绝对不能再嫁给崔陌玉。
阮时苒撸起袖子便跑了出去......
父亲节俭清廉,皇帝见他穷得官袍都要打补丁,才特意赏赐的这宅子。一个二进的院子,说是说是前院,但其实与后院就隔了一道门。
才到门口,阮时苒就听见了前婆母那昂着头说话似的,尖利嗓音——
“阮大人,你也是朝里大员,该知道强扭的瓜不甜的道理。我儿和令千金的婚事,不如就此作罢吧,结亲又不是结仇,你说呢......”
阮关山气怒拍桌,“婚期都只剩十日了,现在才来说退婚?你崔家什么意思!”
门口的阮时苒脚步一顿。
怎么回事?!
她本来还想说服父亲退婚,崔氏竟先上门退婚了。
父亲朝中二品大员,一口利齿可谓是骂遍朝堂无敌手,因着喜欢替百姓发声,还有个在世包青天的名号。
前世崔氏虽不喜欢她,但当着父亲的面,她最多也就暗着敲打几句,哪里敢如此言语。
崔氏上门退婚是前世没有过的事......到底发生了什么?!
屋内的谈话还在继续——
“我听说你女儿四处厮混,甚至还去过青楼赌坊,早没了清白。我崔家可是名门望族,断不能娶个名声有污的媳妇。”
崔夫人昂着头高傲的表示,“若是你愿意现在退婚,我还愿意替她遮掩,不耽误你女儿另嫁。她能跟我崔家定亲,虽没有进门,但再议亲也是个加分项。
这京城里的贩夫走卒富商巨贾,都可以随她选,又何必抓着我崔家不放呢——”
这话可谓是无耻至极!
用平白无影的事的辱人清白不说,还拿贩夫商夫说事。
当真是以为他阮关山的女儿,是高攀了她崔家不成!
“你......!”父亲被她气得不行。
他虽是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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