阮关山只当她是被崔家伤透了心,这才说出了这样的气话。
“好好好,那咱们先把崔家婚事退了,再说。”
阮关山本就是个硬脾气,之前不过是看在女儿份上,这才忍着崔家的。现在他不准备再忍了......
阮时苒还没来得及说话,父亲便风风火火的进宫去了,她拦都来不及拦。
前世父亲颇得皇上看中,有随时进宫进奏之权。
可是后来......
江南溃堤案传到京里来,宫中却连案情都不追查,便任由刑部把父亲定了罪。她不知到底发生了什么,但是也能猜测出来,皇上怕是没有表面上,对父亲这样看重。
也不知道父亲突然提起退婚,会不会惹怒他......
想到这,阮时苒不自觉皱起了眉头。
“父亲吵架就没输过,放心!”见到她脸上的担忧,阮时禾自信地拍了拍胸脯。
见兄长这副心大的样子,阮时苒头疼......
阮时禾不知她心中所想,只乐呵呵地拉阮时苒,去看他新买的乌龟。
那只假鹦鹉还在房檐下呱呱直叫,看着盆里小得跟虫子似的乌龟,阮时苒有些怀疑。
“阮时禾,你不会又买到假货了吧!”
“怎么可能,这个绝对是真的!”阮时禾气得拔高了声音。
“你看这背上的花纹,怎么都是个顶级品种。千年王八万年龟,我打算养着做传家宝的,绝对省钱!”
前世父亲走后,兄长性子也变消沉了。
重来一世,真的很好......
又见到兄长这副活生生的模样,阮时苒很是开心。于是便跟他一起,兴致勃勃地研究起了乌龟品种。
......
皇宫。
阮关山怒气冲冲,正去皇上面前,把崔澜那老家伙喷个狗血淋头。
可在殿门口无意间,却无意中听见皇帝和太监的感叹......
他心神一凛,整个人都呆滞了两秒,而后话到嘴边又变成了——
“求您给微臣做主啊,不然老臣只能一头撞死在大殿上,以保名节了啊......”
昭帝见到他这副样子,有些头疼,“是阮爱卿啊,发生了什么事啊?”
阮关山气红了脸,“陛下,崔家实在欺人太甚,竟然不顾您的圣面,上门羞辱小女。微臣实在是不能忍了!”
闻言,昭帝来了兴致。
......
阮时苒不知道父亲是怎么说,进一趟宫就带回了许多金灿灿的赏赐。
“爹,怎么样了,陛下同意退婚了吗?”她笑着问。
阮关山脸色忽然变得严肃起来:“此事不要再提了,你老实去备嫁,十日后便嫁进崔家去。”
“为什么?!”阮时苒惊诧不已。
早上还答应不嫁崔家的,怎么入了一趟宫,父亲就换了个态度。
可阮关山没有再继续解释的意思,直接表示要去祭奠妻子。
阮时苒看着父亲心情不佳,便没有再继续这个话题:“爹,我跟你一起去给娘上香。”
“我也去!”阮时禾也连忙站了起来。
“不用了,我想跟你娘说说话,你们留在家里吧......”
阮关山摆了摆手,便沉着脸出去了,直到了妻子坟头,他脸色才缓和了下来。
看着墓碑上爱妻的名字,阮关山叹了口气,直接坐到了墓旁。他也不烧纸,就这样静静坐着,望着山下边的风景。
想到今日到宫里听到的话,阮关山低声喃喃:“玥娘,这么多年过去,我今日又听到了那人的名字......”
他以为十二年前的那扬动荡,已经渐渐被人忘了,可当今皇上还记着。
想要苒苒嫁入高门,也是担心哪日皇上再次大开杀戒,一双儿女能在风波中活下来。
可惜咱们苒苒要受苦了......
但婆家再苛待,总要没了命的好。
阮关山沉沉叹了口气,声音隐没在呜咽山风里......
......
阮时苒不知道父亲怎么又改变了态度,但只要她不想嫁,自然有一千种方法拒了崔家这门婚事。
现在党当务之急,还是江南那扬水患!
阮时苒回到屋内,一点点写下自己记得的事......
江南道已经连续下了连日大雨,钦天监后知后觉的禀报,说这是百年难见的水患,乃上天对齐国的考验。
江南道不仅有不少世家豪族的祖宅田产,更是朝廷大半税银粮食的来源,万万不能让其受损。
可惜,江南道的官员安逸久了,竟然一时间毫无防备。
百姓受灾严重,不少人流离失所,消息传回京里的时候,立即引起了轩然大波。
父亲身为文臣,上不了战扬杀敌,可这种能帮到百姓的事,他从来都是当仁不让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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