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子势弱,身边又没人保护,与其联合,她不认为能阻止惨剧发生。
为今之计只能找人救助!
但茫茫江南,她又该去找谁......
谁又能在两日内,到叙州阻止溃堤......
谁又敢介入世家阴谋,于整个朝野为敌......
阮时苒忽的愣住,她想到了一人。
皇城司掌印都督——裴冥。
前世,裴冥在江南替皇帝找祥瑞,因着被水患耽误了行程,他还为此迁怒过叙州知府,引得朝中骂声一片。
裴冥深得皇帝宠幸,身为近侍却权势惊人,在朝中与世家争锋相对,而不落下风。
若他知道了叙州的事,定不会放过这个重创世家的机会!
但前世她伤心父亲的离世,关于裴冥的消息,只囫囵听了个大概。
阉人身有残缺,阴晴不定暴戾残酷,以折磨人为乐。裴冥掌管了皇城司这样一个大杀器,自是有过之而无不及,甚至有人在背后说他不是人,而是恶鬼。
想到关于裴冥那些可怕传闻,阮时苒咬了咬唇。
父亲的安危,十万百姓的生死,皆系于她身......只要裴冥能出手相助,即便是被剥皮抽筋,她也认了!
她到叙州的时候,曾经经过一个奢华庄子,听附近百姓说,里面住的是阉人。
整个齐国,能住这样宅子的,极有可能就是裴冥。
她不知道裴冥现在是否就在那里......
但现在整个江南,有能力出手阻止的,只有他!
她必须找到他!
打定了主意,阮时苒便开始赶路。
天黑路深,她就拿了根棍子,摸索着前进。遇到悬崖峭壁,她就扑在地上,摸着石头一步一步向前爬......
凭着记忆的路线,阮时苒紧赶慢赶,终于在第二天傍晚,赶到了那个庄子。
看着近在咫尺的希望,阮时苒嘴角露出笑容,稍微整理了一番说辞,便走了过去。
正巧这时候,庄子里出来一个小公公。
“这位公公,在下有要事禀报都督,不知可否通传一声......”阮时苒笑着拱手行礼。
然她话音还未落,便见一脚踢迎面而来。她赶路至此精疲力尽,身体来不及反应,竟被踢倒在地上。
腹部结结实实挨了一脚,疼得她整个人都弓成了熟虾!
“呸——哪里来的下贱玩意,再敢挡路,咱家要了你的命!”
见那公公扬长而去,半点眼神不愿给她。阮时苒倒在地上,久久不能起身。
细雨落在脸上,带着潮湿的凉意,灰蒙蒙的天色压得人喘不过气来。
她悲愤捶地,心中满是绝望。
难道这齐国,真就没有人可以救她吗?!
阮时苒用力擦了把泪,又振作了起来。
她还没有见到裴冥,还没亲口把叙州的事告诉他!
来不及恢复伤势,阮时苒便围着庄子边缘观察起来......
庄子前后都没有守卫,但围墙高比平常的房子要高出两倍,几乎杜绝了翻墙入内的可能。
但天无绝人之路,她竟然在庄子后面,发现了一个狗洞......
看着那窄小的狗洞,阮时苒稍微纠结了一下。但想到现在的自己身份是阮时禾,就心安理得的钻了......
庄子里安安静静的,一个人也没有看到。有风吹来还隐隐有呜咽声,如同一头随时要醒来的巨兽,无端让人心生恐惧。
刚入内的阮时苒,不自觉打了个寒颤......
按着记忆中江南宅院的格局,阮时苒便开始找裴冥的位置。她必须直接找到人,才有说话的机会,免得被他手下当成贼给砍了。
一路往内院赶去,路上路过花坛时,阮时苒突然被什么东西绊住。
在摔倒的瞬间,她连忙用手捂住嘴巴,又扭转身子,尽可能让自己落地的声音轻一些。
一屁股坐到青石板上,疼的阮时苒眼冒泪花。
她原地喘了几口气,正擦了擦额头冷汗,却发现自己手里正抓着个什么东西。
定睛一看,竟然是一根手指头!
阮时苒顿时头皮发麻,连忙将那物扔回了花坛里。
裴冥这个死变态,竟然真的用人来养花!
阮时苒吓的不轻,不敢再停留,连忙起身跑了。
在她离开的瞬间,暗处飞射出几只羽箭,隐没在地上,发出幽幽寒光......
阮时苒猫着身子,朝着茅厕和净房的位置走,这里人少说不定能抓个问话的。
哗啦啦——
水声传来,有人在沐浴?!
阮时苒在窗户纸上戳了个洞,悄悄抬起头来——
入目之人,腰身精瘦有力,屁股上还有一个树形伤疤......咦?!
“......鼻涕虫?”她呐呐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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