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颤颤巍巍的伸出手,“禾儿啊,你怎么在这里啊?”
父亲昏迷太久,竟然把自己认成了哥哥,阮时苒满心酸涩。
阮时苒连忙握住他的手,“嗯,爹,您终于醒来了......可还有哪里觉得不舒服?”
缓了一会儿,阮关山这才注意到,周围环境。
......他这是在叙州?
思绪回笼,他摸了摸阮时苒的脑袋,叹气道:“是苒儿啊......我这是怎么了?”
父亲终于认出了她,阮时苒高兴得喜极而泣。
“您落水了。还好您醒了,不然女儿不知道要怎么办才好!”
想起此事,阮时苒便是一阵后怕。若父亲真的走了,她不知道自己会做出什么事......
“......哦,对了,堤坝,快!”
阮关山突然想了起来,挣扎着想要起身,被阮时苒给按了回去。
“您放心,幸好我们回来的还算及时,那些人只来得及炸开了一个口子。堤坝已经重新被堵上了,秦何宗也被抓了回来,您安心养病就好!”
听到这话,阮关山才长长松了口气,“是谁跟你一起来的?”
阮时苒囫囵道:“.....是圣上派了人来,您且休息吧,别问那么多了。”
父亲虽然刚直不阿,却也是个老古板。他最是讨厌阉人,时常骂他们祸国殃民。要是知道来的是裴冥,他怕是非要爬起来,去盯着他了。
等父亲又睡了过去,阮时苒才出了帐篷。
洪水肆虐而过,此时的叙州城变得满是疮痍,残垣断壁飘得到处都是,人们满脸悲痛,麻木地拾起水中散落的木板......
看到这一幕,阮时苒感觉整个胸腔都在难受。
他们本来不会受这样的苦,是有人故意为之......
突然,有一处人声鼎沸,阮时苒朝着那边走了过去。
原来是秦何宗五花大绑,被扔到了空地上,他此时还满是嚣张气焰,嘴里谩骂道:
“放开我——你们知道我是谁吗?!再不放开我,我让你们好看。”
百姓们都围了过来,眼神里满是愤怒,却没人敢上前动手......
容青一脚踢在他肚子上,“闭嘴,都督在此,还容你放肆!再多嘴,直接把你活剥了,挂到城墙上去。”
秦何宗被这一脚踢得吐了血,待见到那道朝他走来的黑衣身影,顿时吓得两股颤颤。
一股尿骚味传来,秦何宗胯下潮湿,竟是直接被吓尿了......
“裴......裴都督,有话好好说,只要您能放了我,什么要求我都答应您......”
那是一张阮时苒从未见过的脸,雌雄莫辩,又带着一股冷厉和邪气,只看一眼,便让人心生惧意。
裴冥眉梢邪冷,一声嗤笑在他胸间震荡。
他像是极为享受这个过程,看了好一会儿秦何宗的惊恐惧怕的样子,才慢吞吞说道:
“秦大人,既然你没有自尽,现在落到我手里,就是想死都不成了呢......”
秦何宗眼睛倏地瞪大,牙齿都在发颤:“裴......裴都督,黄金百两,不,千两——”
咔嚓!
裴冥素手一翻,秦何宗的下巴,成了一个怪异形状,挂在脸皮上。
“啊......啊——”他声音都被捏在了喉咙里,只剩下铁磨锯子似的难听惨叫。
“好好招呼,留口气就行。”裴冥站起身,拍了拍手,悠然离去。
听到这话,有人捡了块石头砸到秦何宗身上。
见皇城司的人没有阻止的意思,百姓们胆子渐渐大了起来,纷纷拿着石头朝着秦何宗砸去。
压抑的愤怒一旦卸开了口子,就再也按捺不住。
遭受无妄之灾的愤怒,在这一刻得到了宣泄......
阮时苒在一旁看得心里酸涩,转身便回了帐篷。
父亲还躺在床上昏睡,见到他不过几日便已经消瘦见骨的脸,阮时苒眼神里被愤怒填满。
这里发生的一切,有人要为此付出代价!
秦何宗的惨叫声还在继续,但已是强弩之末,不过是还吊着口气罢了,真就如裴冥所说,求生不得,求死不能。
暗处,一人看到这幕,气愤冷哼,身形一闪,便隐入到了人群里......
......
堤坝修复还在继续,百姓们在搬运石头,一片热火朝天之态。
其中却有个独树一帜的存在——
裴冥靠在一个躺椅上,闭着眼睛晒着太阳,身边茶壶煮得咕咕冒烟,皇城司侍卫狐假虎威,凶恶地呵斥着想要靠近的人。
连太子南司予都只能站在在一旁,黑着脸干站着。
阮关山刚刚醒来,便想出来活动活动,结果就看到裴冥仗势欺人这幕。
他瞬间怒了,哽着脖子就斥道:“裴冥!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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