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把阮关山提到刑部来,孤要亲自审问——”
裴冥向来袖手旁观,这次怎么会帮阮关山,他一定要搞清楚!
侍从听见这话,确是双腿一软,直接跪在了地上。
“殿......殿下,阮关山被关在皇城司,我们提不出人啊......”若太子执意这样做,他这个小喽啰定会送了命。
南司予被这话气得拍桌,“你拿着公文去提,皇城司还敢公然拒绝不成!”
那侍卫吓得半死,只不断跪在地上求饶。
皇城司是不会拒绝,但他怕阮关山来了刑部,他就被扣在皇城司了......太子若执意让他去,那就是想要他的命了!
“殿下,阮关山抓不抓来都不影响大局,您又何必去冒险跟裴冥对着干呢?”
看手下这副没出息的样子,南司予震怒不已,却也无可奈何。
他手下的人本就不多,若真死在皇城司,裴冥随意给个罪名,他都只能打碎了牙咽下去。
但......
阮关山不死,他实在寝食难安!
不知怎么......南司予忽然想起了,今日那个叫湛英的司使。
她的眉眼,透露着一种熟悉感。
是阮时苒?!
这念头刚起来的瞬间,南司予刚压下去的心悸,又有要起来的趋势......
他不可置信地起身,在屋内踱步起来。
不可能,阮时苒已经死了!
他亲眼看到了她的尸体......她不可能还活着。
从见到她的第一眼起,他就知道,这个人会与他的成败有关。
所以在叙州时,他才想要招揽她。在选择与世家联合,让阮关山背锅入狱后,他才会不惜放下身份,亲自赐死了她。
但.....若她真的还活着呢?
想到这,南司予停了下来,眼里闪过一丝狠意。
不行,没有人可以威胁他的地位。无论她是死是活,阮关山都得死!
只有他死了,叙州的事,才会被真正埋没。
“快,去备轿,孤要去梁家——”
......
梁家。
“微臣见过太子殿下......”梁衍见到人便拱手行礼,被南司予连忙伸手拖住。
“中书令不必多礼,孤只是微服拜访,您千万不要跟我客气。”
梁衍本身也只是做做样子,听到这话,坐到了主位上,与南司予闲聊起来。
南司予见自己无论说什么,梁衍都顾左右而言他......最终还是安奈不住,直接说了出来。
“中书令,您得救救孤啊——”
梁衍表情老神在在,看起来半点不急,只淡声询问:“殿下何出此言?”
南司予顿时义愤填膺,“中书令,裴冥那阉贼竟然盯上了我,还将刑部的案宗搬空了!”
见他整个人着急得,几乎坐不住凳子,梁衍眼里闪过一丝微不可察的鄙夷。
终归是个废物,一个阉人就怕成这样......
他喝了口茶,像是很诧异,“哦,裴冥为何盯上了你?”
南司予连忙道:“他也不知道怎么回事,知道了叙州的事,扬言要找到真凶,替百姓讨要公道!”
南司予嘘着他的脸色,继续道:“梁公, 您说,他要是发现孤之前殿审时,说了假口供......会不会顺着这条线索,调查到世家身上?”
“殿下慎言!”梁衍脸色倏地冷了下来。
“叙州之事,乃阮关山贪功冒进酿的孽,与世家有何关系!”
南司予这才反应过来,自己说错了话,连忙道:“是孤的错,梁公莫怪。”
梁衍看着他冷哼了一声,“叙州案已定了主谋,裴冥翻不起浪花来。”
梁衍这是答应会牵制出裴冥了?!
南司予心中微喜,“是,孤也是这样认为......”
从梁家出来,南司予便舒展了眉眼。
侍从凑了过来,“殿下,皇城司的人又去了户部,用跟在刑部同样的名义,把户部搜刮了一遍......”
闻言,南司予顿时笑出声来。
户部主事可是梁家次子!
这下,梁家定不会跟裴冥善罢甘休了......
南司予思索起来。
梁皇后的嫡子,他的二皇弟,即将成年,他这个太子岌岌可危......梁家随时会把刀口对向他。
他可没有忘记,叙州的溃堤,是有人为了杀他这个太子!
上次他可以投靠梁家,为这次不能与裴冥结盟呢......毕竟,坐山观虎斗,坐收渔翁之利,才是王道!
想到这,南司予瞬间眼睛一亮。
“改道,去皇城司——”
听到南司予竟然来找他,裴冥嗤笑出声,眼神意味不明。
南司予刚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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