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板说:“偶尔的吧,吉城有条绕城的河,城外就是大湖,湿气重些,太阳一生就会消了,别担心。”
“嗯,明白了。”江沅面色很差。
“姑娘可能太累了,早点休息,睡一觉都好了。”
“好的,好的。”
江沅在和老板的交谈里慢慢稳住了神,她给老板道谢后关上房门。
自己果然还是精神紧张。
外面大雾可能只是自然现象,她过度敏感了,可经历过黑水湖后又怎么能对这些无动于衷。
她开着床头灯,迷迷糊糊的想着,可能是太累了,心累。
胡思乱想了很久的江沅终于睡了过去。
第二天一早,江沅就到了老宅门前,这里很好找,几乎没费什么功夫,她有些开心,一早雾气就散了。
门口的石板路仿佛从记忆深处跳了出来,还是原来的样子,牌匾上的江宅,一如往昔。
只是偌大的宅院似乎空无一人,门户大开着。
江沅站在门口不知道该不该走进去,黑洞洞的大门内仿佛一只张着大口的妖怪,明明是早晨,里面却一片黑灰色,她站在外面迟疑着。
背后突然响起了细碎的声音,这些声音江沅太熟悉了,她惊恐的转身看去,不只是背后,左右的方向都有巨虫涌来,至少十几只的样子。
江沅忍不住往后躲避着,诧异间,背后一阵冷风袭来,颈边一个重击,她眼前一黑,晕倒在冰冷的石板上。
等江沅醒来,发现自己躺在一张铁艺的小床上,很像过去的任何一张。
但房间很陌生,她躺了一会回过神来。
白色的天花板上,圆形的吸顶灯,灯罩里有些陈年的灰尘,里面的灯泡瓦数应该很低,整个房间透着昏黄。
她用胳膊支撑着坐了起来,晃了晃仍然有点晕的头,看向四周。
周围的环境也很陌生,惨白的墙面没有一丝装饰,房间内也仅有这一张小床,床品都没有,坚硬的床板甚至带着很宽的缝隙,江沅不得不小心翼翼的动了动,免得被突出的木刺伤到。
这是哪里?江沅不敢出声,只是暗暗的想着,窗户用两根横木条封住,应该早就紧紧关闭了,门在对面,也是关着,她吐了几口气,站了起来,鞋子还穿着,在地板上震起了灰尘。
呼吸总还算顺畅,没有被打坏,江沅回忆起那记重击,心里有一丝丝劫后余生的庆幸,她用手摸摸后颈,那里还有些酸疼。
只是现在是被关在这里,是被谁关在这里?
江沅压了一下门把手,门开了,并没有上锁,她顺着打开的房门看出去。
门外是长长的走廊,看起来两侧各有四五个房间。
她待的这个房间是走廊的尽头,另一边有个往左侧的转角。
江沅隐约听到嘈杂的声音,顺着长长的走廊传过来。
江沅回头看向这个房间的窗口,木头缝隙间的室外一片昏暗,自己大概是昏迷了一整天。
走廊里灯光更是昏暗,惨白的房顶上垂下两三根电线,电线下的白炽灯泡发出昏黄的光。
那些灯泡上灰尘很多,可能是因为经年累月的使用,中间那一个已经不亮了,只剩下钨丝努力发着黄色的微光。
这是老宅内吗?江沅看着眼前这犹如恐怖电影的扬景,总觉得江家不该破败至此。
爷爷去世后,姑妈来处理过后续的事情,也整理了遗物,并且留了管家,这不过两年光景。
还是说,打晕她的人并没有带她回老宅,而是去了别处?
这样看来,江家还是出事了,不然无法解释洞开的大门和门口涌现的巨虫,她竟然在自家门口被人打晕!
走廊昏暗,脚下有各种垃圾,顺着墙脚甚至有厚厚的灰尘。
墙面能看出原本的白色,但有些斑驳,因为潮湿而导致四处都有脱落,江沅的手碰到的墙壁能感到手指上全是灰尘,但现在她也顾不得这些了。
江沅尽量轻的走了出来,轻轻带上房门,一点点的声音就让她心惊胆战,偏偏脚下总有各种垃圾的声响。
房间的平板门没有任何标识,看起来和自己在中部聚居地的房间门很像,普通的木板门上,刷着那种浅色的劣质油漆,有几处破裂并且脱落了几块,更显的陈旧了。
走廊长长的,江沅看到右侧的第三扇门下,透出了光,其他都是漆黑一片,她咽了口口水,听到自己咚咚的心跳声,跳的她太阳穴都跟着鼓动起来。
她既希望门内有人,又害怕门内有其它的什么。
几步的路感觉像是过了一个世纪,江沅看着房门的把手,迟迟不敢伸出手去。
她只轻轻的推了一下门扇就放弃了,在还不能确认里面是谁的情况下,隐藏好自己才是最重要的。
江沅顺着走廊往转角处走去,尽量的贴近墙壁,放轻脚步,能感到后背蹭到墙皮掉落的细微声音。
但她实在是不敢把后背露出来了,之前挨的那一下重击,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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