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江城后,沈蝶衣满怀期待推开房门时,却发现令他震惊的一幕,只见杨樱面目狰狞,双目圆睁,赤身裸体倒在床上,她心脏处和小腹被人刺了几刀,露出几节肠子,肚子流出的血已经黏稠,被单上留有男人的精液痕迹,他捂住嘴,含着泪把被子盖在杨樱的尸体上。
沈蝶衣起身关住门,靠着杨樱尸体边坐了下来,他不敢大哭,他怕哭声惊动周围的邻居,只敢小声哭泣起来。哭过一阵后,他站了起来,然后推开门去找隔壁的秦姨。
秦姨正在门口晾晒鱼干,突然见到沈蝶衣出现,她十分惊讶的说道,
“昨天上午你妻子不是已经回枫林镇去找你了吗?你怎么又到这里来了?”
“是的,秦姨,她昨天是回枫林镇和我在一起了,我今天来就是拿我失去的东西。”沈蝶衣强忍着悲痛回答了秦姨。
“你拿到了吗?”秦姨问道。
“见是见到了,但却又失去了。”
“那是什么东西啊?重要吗?”
“当然重要,我终身难忘的东西。”
“你这孩子,你说什么我都没听懂,你来找我什么事啊?”
“昨天上午你见我妻子跟什么人在一起,我的东西是不是他们拿走了?”
“有两个黑衣人来到你们家,当时我见杨樱好像和他们认识,以为是你们老家的乡亲过来接她走,就没有在意他们有没有拿什么贵重的东西。”
“是的,那是我老乡。我的贵重东西就是他们拿走的。”
“你这样说,我倒想起其中一个大胡子,长了个挺大的鹰钩鼻,一看就不是什么好人。”秦姨说。
“秦姨,你说得对,他就不是什么好人。”沈蝶衣语气沉重的说。
“你妻子没事吧?遇到这样的人不能不提防。”秦姨关切的问沈蝶衣。
“她现在很好,所以我才放心到江城来拿走属于我的东西。”
沈蝶衣边说边走回了自己的住所,对着躺在床上的杨樱说,
“走,天黑我们就回家。”
到了晚上,沈蝶衣叫来一辆马车,趁着黑暗的夜色,把杨樱的尸体偷偷运回到寻龙村老家的山上,他在自己养父母坟墓旁边挖了一个坑,把她埋在里面,还在上面埋了一个土堆。沈蝶衣做完这一切后,开始坐在土堆边狠抽着自己的嘴巴,他边哭边笑,嘴里还喃喃自语,
“杨樱,是我害了你们娘俩,如果当初我听你的劝告不去枫林镇找沈良,就不会有今天的结果。我是自作自受,自食其果,我为什么不考虑你的感受?为什么不想想冲动的后果?”
沈蝶衣直到声音嘶哑哭不出来才停止了哭泣,然后他陪着杨樱轻声说话,陪着她说两人的未来以及给孩子起的名字,
“男孩就叫沈杨,女孩就叫沈樱,你说好不好?我们一家三口在一起多快乐啊,我们可以去世界各地旅游,把我们的故事讲给喜欢我们的人听。杨樱,你知道吗?等我成功了,我一定要给你举行盛大的婚礼,让你做全世界最幸福的女人。我以前不敢和你说我要怎样疼你,是因为我怕实现不了我对你说的话,所以不敢承诺,但我心里一直在争气,想努力做一个优秀的男人,让你过得幸福快乐,让你衣食无忧,给你买漂亮的首饰,漂亮的大房子。
杨樱,你听到我讲的话吗?等我死了,我也要回来和你埋在一起,到时候,我再叫人给我们俩立碑,上面写着我们一家三口的名字。”
等候在一旁的车夫见沈蝶衣一直悲痛不肯离开,忍不住过来安慰他,
“沈先生,你妻子已经入土为安,你节哀顺变,让她好好安息吧。”
沈蝶衣这才忍着泪水,给杨樱的坟墓深深三鞠躬,然后坐着马车星夜赶到江城。他下了马车后,一个人步行到江滩边,江上还有零星的渔火在闪烁。他来到一个无人的沙滩上,跪下来对着天愤怒地大喊,
“既然你们救我,为什么又要害我的妻子?苍天,你到底要我做什么才可以拯救我?我一定要杀了你们。”
这时候,天空下起了大雨,沈蝶衣拖着疲惫的身躯走到江城码头。码头上还有不少苦力在雨中搬运货物,他们见沈蝶衣像个疯子一样在人群里走来走去,个个破口大骂大骂道,
“死疯子,要疯去一边疯,不要影响我们工作。”
有几个人看着疯疯癫癫的沈蝶衣,忍不住大声嘲笑道,
“瞧,又是一个精神分裂症者,他脑子装的是乌托邦,还是柏拉图爱情,或是黑格尔?”
“你瞧他倒霉的样子,脑子里装的可能是一坨屎啊。”
还有人看到沈蝶衣身摇摇晃晃,故意在他来到面前的时候伸出脚把他绊倒在地,周围的人看到全身泥巴的沈蝶衣在地上滚来滚去时都哈哈大笑,沈蝶衣从地上爬了起来,他没有理会这些人,毕竟他们也是可怜人,只敢欺负不如自己的人,面对着强者的淫威,他们只会做缩头乌龟。
沈蝶衣在桥墩下找了一处可以避雨的地方,然后躺在地上,任凭风声、雨声和雷声在身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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