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上就喜欢看凌蓉这副单纯好拿捏的样子,丢下一句:“朕给你时间考虑,但朕的耐心可不多!”之后便大笑着扬长而去。
直到皇上的身影和声音彻底消失,凌蓉才面无表情地从地上爬起来。
她掸了掸裙摆上并不存在的灰尘,什么话也没说,转身向相反的方向离开。
镇南王府。
“她娘亲早逝,除了爹爹,上面有一个年长五岁的兄长,下面还有个小两岁的弟弟......”至一奉命去打探前世子妃的情况,见世子怒气冲冲回府本不想立马上前惹其不快,却偏偏被叫进来汇报。
“凌家不是有钱吗?她娘为何会早逝?”韩信起想到那个胆大包天的女人就气不打一处来,脸上表情冷得甚是可怕。
“回主子的话,凌母去世时凌家还没发家,当时凌父还在靠走街串巷地卖货维持生计,是凌母过世之后他才决定带着孩子们回祖籍老家用手头攒的钱买地种田的。”
听至一这么说,韩信起突然想起那丫头插着腰昂着头对他说“你们吃的每一粒米,每一口肉都是我们一家四口拼命赚来的”时的骄傲和硬气。
这个让人头痛的女人,明明是该讨厌她的,但韩信起也不知为何,每次想到她时首先映入眼帘的都是与她初见时那惊鸿一瞥。
然后就是无数个被她勾去全部注意力的画面......
韩信起在心中低骂了一句:真是妖精!
“那个女人会武又是怎么回事?”韩信起想到今日陈娇受辱不禁拧眉。
陈娇可不是装腔作势的花拳绣腿,她上过战场,跟敌人真刀真枪地拼过命。
这般女子连一般的男子见了都要绕道走,却被一个看起来手无缚鸡之力的小姑娘按着头欺辱?
这只能说明凌央不仅会武功,而且武功肯定不赖!
“多半是跟她哥哥学的。”至一答道:“凌父早年偶然救过一个山贼的命,碰巧那位在江湖上也有点名头,武功也不错。后来他被凌家说服金盆洗手不做山贼改开镖局,这些年凌家于九州大陆来往押运的货物都由这位开的镖局负责,从没出过岔子。
凌家大公子的武功就是跟这位学的,凌姑...呃...世子妃的武功是跟大公子学的......”至一眼看着自家主子的眉头拧得能夹死苍蝇,一句没说完的“凌姑娘”更是差点把这位祖宗惹恼。
幸好他迅速找到症结所在改了口,虽然他并不明白自家主子明明极其抗拒这门婚事,对世子妃也十分不喜,又为何即便皇上已经金口玉言准了世子休妻之后还不让他们改口?
至一把查来的关于凌央的背景情况事无巨细地汇报一番,听着似乎没什么问题,可韩信起却总觉得那个女人不可能只有至一汇报的那般简单!
“去看看她从宫里出来没,若回来了就说本世子找她。”与其自己猜,不如亲口问个明白。
韩信起不是会拐弯抹角的人,他心中对凌央起疑,却又不想把她如何,倒不如把人叫来问清楚。
“.......”至一脑门冒汗。
他进门汇报之前倒还真收到世子妃的消息了,本来也没觉得如何,现下看世子爷这样子也不像是真的不喜,非要把人家扫地出门的样子。
那现在揣在肚子里的话到底当讲不当讲呢!
至一左右为难,人生中好像还是第一次碰到如此难以启齿,不知该如何是好的境地。
看出他神情不对,韩信起心中略不开心:“怎么了?”
“世子妃没跟帝后进宫,半路就自己下车走了。”至一竹筒倒了一半豆子,打算观望一下世子的神色再决定接下来的话要如何说。
“那还愣着干什么?快把她给本世子叫来!”韩信起不满道。
“可...可...”至一吞吞吐吐之间对上自家主子冷冽的目光,不禁屁股蛋子一紧,终于把刚得的消息统统倒出来:“世子妃离开帝后之后就直接去凌家在京中的铺子了,她大概是再不会回来了。”
韩信起疑惑地抬起头:“为什么不会回来?她带来的人呢?还有她的嫁妆,都不要了?”
至一顿感头皮发麻,根本不敢跟世子爷对视:“凌家仆从接到世子妃的传信就收拾好东西走了,至于嫁妆......”
背后早已汗津津的至一迅速抬眼瞟了坐在那里脸色已黑如墨的世子爷,吞了吞口水如实道:“当初世子妃匆忙起程从南疆到京城,因边境战况激烈,她带嫁妆出行恐出危险,凌家跟王妃商议嫁妆先入南疆将军府,等时局安稳再派人送入京中。”
“那嫁妆如今在哪里?”韩信起不耐烦道,他不能接受那个臭女人竟能如此轻松地与自己划清界限。
不是说商人重利吗?
想她在凌家的受宠程度,嫁妆大概率也不会太寒酸。
若他手中捏着她那么一大笔财富,她不找上门来讨要他韩字倒过来写!
韩信起这边算计得明白,却不想被至一一句话砸烂了他心中的小算盘:“回主子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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