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雀负手站在阜阳郡主身旁,她总算明白了郡主为何让她回来伺候而将这丝柳给调离了,她的心思如此明显,若是她看不明白那就实在是太过愚蠢了。
这个背主的玩意,先不说郡主到底对郡马是否真心喜欢,可她万不该惦记郡主的人,还站出来替这郡马说话,什么心思昭然若揭!
“丝柳,住嘴!郡主的话容不得你反驳。”青雀看着底下的丝柳,忍不住低声骂了句蠢货,郡主都没有开口,她就开口替人求饶,真是嫌自己活的太久了,忘了自己做婢子的本分了。
闻言,丝柳瞬间清醒了过来,一阵后怕,此刻后背已经附上了一层冷汗,她仰头看了一眼已经走到她面前的郡主,忍不住颤唇发抖
“郡主!丝柳是一时糊涂!求郡主饶命!”丝柳这才知道后怕,她当着郡主的面替郡马求情,这背后谁不会多想。
越想越担忧郡主会夺了她的命,阜阳郡主郡主精致的步履停在丝柳的面前,她弯下身子,指尖挑起丝柳的下巴。
看着手里的这张面容,虽是下人,却也有着一张芙蓉面,看着楚楚可怜,若她是男人也会舍不得对这样的小美人不动心。
阜阳郡主勾唇笑了一声“我怎么会责罚你呢丝柳?你可是我从花柳巷带回王府的,本就想你平安,今日你确实糊涂了,罢了,你且去嬷嬷那抹了你这个月的月银吧。”
丝柳闻言,瞬间松了一口气,随即也没有再帮祁广开口,她如今差点自身难保,只能快速的谢过郡主匆忙离开。
此刻的祁广更觉得阜阳郡主更加阴晴不定,他冒着冷汗,却见阜阳郡主突然松口“今日之事我已经告诫了婆母和张姑娘,时候在这府里一个尊卑就好。”
“一会我还要入宫,就不叨扰你们了。”阜阳郡主笑了一声,随即离开了陈氏的别苑。
路上青雀十分不解“郡主,为何刚才不惩罚丝柳?她如此行径不端?”
看着府里开的正好的牡丹,阜阳郡主慢悠悠的走过去,涂满寇丹的指尖摘下一朵在鼻尖细闻“这花开的正艳,何不先留着它慢慢开放,花香四细溢?待它香味盛放够了,彻底没了香味再折也不迟。”
她自然不会放过丝柳,前世自己对她这么信任,却被她给抹了脖子,光是这个,这一世她也不会放过她了。
收拾妥当,阜阳郡主乘着轿子入了宫门,因着她的生母是先帝的长公主,当令皇帝的亲姐姐,她的身份也无比尊贵。
入宫更是家常便饭,若不是上一世瞎了眼被祁广利用,她何须落得那样的下扬。
再次踏进宫门,恍如隔世。
她期待见到自己的舅舅和舅母,一入宫就被请入了皇后的宫里,皇后是她的舅母一见到她便喜笑颜开,拉着她的手不断的关心
“婉婉,府中的郡马对你可好?怎么今日不一块带进宫里来,好让舅母看看?”皇后魏氏关切的看着自己的侄女。
也分在怜惜她父母双亡,独留她一人守着偌大的王府,不过想想还有她和皇帝在,也没人敢欺辱她,这才宽心不少。
听见婉婉二字,阜阳郡主有些恍惚,多久了,从父王母妃不在以后婉婉二字好像尘封了多年。
她本名萧婉婉,阜阳郡主是先帝给她所赐,只因母妃是长公主时极为受宠,时过境迁,再次听到有人唤她婉婉,心中多了几分触动。
想到前世自己惨死,虽然查不出与祁广有关,可舅舅还是发了怒,夺了祁广的郡马身份,驱逐离开皇城,没多久祁广死在了边塞。
这和舅舅没关系阜阳郡主不信,可惜了她上辈子遇人不淑,如今听到皇后提起祁广,阜阳郡主神色冷了几分
“他还不配入宫见舅舅和舅母,我与他不会长久,时机成熟我会和他和离。”阜阳郡主面色不悦。
她恨不得想要立马甩脱祁广这个小人,可又不想他如此轻松,既然他想要借助她的势往上爬,那她要慢慢的给他希望再让他狠狠往下掉。
不然不足以泄心头之恨!
皇后魏氏眉头紧皱,握着阜阳郡主的手掌忍不住收紧,面容涌上不解“婉婉既然不喜欢他,何不直接和离,与其徒生怨恨,不如让我和你舅舅重新给你挑个良人?”
知道皇后的好意,阜阳郡主无奈摇头“舅母,你且放心,我与他是不死不休的,我不是期盼再遇良人,我只希望这祁广结局凄惨。”
皇后魏氏虽不解我为何如此憎恨祁广,却也没有阻拦我,毕竟祁广如今是我的郡马,她也不好多说何况我身份尊贵,死一个郡马又有何关系。
这就是权利的好处!身处高位决定下位者的生死不过是弹弹指头。
不过这祁广就算死了,也是活该,贪得无厌之人,就该为自己的私欲付出代价!
和皇后寒暄了好一会儿,阜阳郡主又去了皇帝那说说话,这才准备离宫,她看着宫里的夕阳,带着无边的寂寥,空旷的令人感受不到一丝暖意。
青雀在一旁替阜阳郡主的肩膀上披了一件披风“郡主,傍晚天凉了,还是快些回王府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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