西玛山山脚的大平原上,草丛生机盎然,蟋蟀与蛐蛐唧唧吱吱地叫着,时不时在空中穿梭跳跃。
顶着一层延绵白雪的山脚下,熙熙攘攘的人群像是点缀着的五颜六色的花,热热闹闹地散落着,有牧羊人带着牧犬,驱使着许许多多的白色小羊羔与牦牛过路,跌跌撞撞地行着,往山麓一带巡去,祈求食到更加新鲜的草。
山麓边有一小块地方茂密地长着树木,树木与草原的边界竖着大红色的旗子,圈着的这块儿地方便是供王室狩猎的围猎扬。
沈清棠本来想自己骑自己的小白马,奈何架不住琅斐撒着娇,最后被半哄半诱地同他骑了同一匹。
琅斐的马儿偏高,壮实,两个人一起骑在上边,能感受到耳旁猎猎的风声。
他俩靠得极近,琅斐又那么高壮,娇小的沈清棠几乎是整个人都窝在琅斐胸膛上。
两个人待在一块儿,琅斐是不老实地,短短的路上他已经“小偷小摸”地亲了沈清棠不下二十次。
西玛山山脚景光优美,天地间空旷安静,可沈清棠同擂鼓一般的心跳声却久久不能停歇。
沈清棠想,都怪身后的人,干嘛老是偷袭一样地亲她,弄得她心跳居高不下。
小白忽然不小心踩到一块小石子,马背上颠了颠,沈清棠抚了抚心口,身子下意识地往后依靠了一下,碰到琅斐的心口。
心跳紧紧挨着心跳,她忽然发现,或许并不是只有她自己每日心声如擂鼓,明明身后的琅斐同样,虽然表面上看似游刃有余,实则心绪迟迟难平。
即将到达围猎扬,小白缓缓放慢了脚步,琅斐护着沈清棠的腰,另一只手轻轻扯了扯缰绳,温热暧昧的吐息洒在她耳廓边,清凛的声音中含着几分雀跃与期待:
“到了。”
琅斐勾了勾嘴角,噙着一抹愉悦的笑意:“带孤的好姐姐来偷得浮生几日闲。”
他肌肉线条流利的手臂揽着沈清棠的一把细腰,将她从马车上抱了下来,放了松的小白扬了扬马尾,欢快地撂着蹄子跑去远处啃草。
琅斐总是爱和沈清棠接触点什么,在外头时往往会与她十指相扣,沈清棠由他牵着手,被领着往四下看了看。
围猎扬边地上竖着的旗帜颜色亮丽,随着时不时的微风飘扬着,地上不知道洒了些什么花种,粉粉紫紫地繁茂盛开着。
其实就西北而言,五月初的天气像是陈朝三月中旬的气温,不算十分暖和,但刚刚一路骑马过来,沈清棠身上的热气竟然还没有消下去,连带着脸颊也泛着浅红。
她今日的衣服是琅斐亲自挑选的,同他那一身玄色金丝窄云袖的轻骑简装是配套的,沈清棠同样一身玄色,只不过她不爱黄金,琅斐便命人掺了银线进去,不显得那么张扬。
沈清棠的衣裳腰部是收紧的,勾勒出纤细婀娜的腰部线条,袖口同样,收窄的云袖,露出一双伶仃的白腕,倘若看得仔细,能瞧见上边印着的牙印,是谁咬得不言而喻。
当然,她本来就白,今日这套深色的服饰又凸显的她如同白糯米糕点,脸颊上镀着的粉红像是洒了一层果味的糖霜,不免惹得人想咬一口尝尝什么滋味。
“这里景光真是漂……”
是以沈清棠正要偏过头同琅斐说话的时候,琅斐就在她的脸颊上轻轻咬了一口,墨绿含笑的眸子紧紧盯着沈清棠看,笑眯眯接话:“哪里有姐姐漂亮。”
沈清棠被琅斐咬得愣了愣,一双杏眼圆圆地睁了睁,脸上的红变深了一个度,别开脸不说话了。
她脸上烫得厉害。
“又胡闹,身后还有人呢。”
沈清棠眨了眨眼睛,浓密的长睫毛下一双杏眸噙着盈盈水光,含着微微羞怒朝琅斐瞪过去。
琅斐剑眉上端轻轻翘起,狡黠地开口:“那姐姐的意思是,没有人就可以了?”
他笑了笑:“这好办。”
沈清棠:!?
天旋地转之间,沈清棠蓦地被推倒在一棵树上,琅斐双手撑在她肩膀两侧,将羞到脸爆红的人困在自己的怀里,好整以暇道:“好了,姐姐,现在有树挡着,没人看了。”
他低头啄了啄沈清棠的眼角,羞得沈清棠往垂眸往他怀中缩了缩。
四周的空气仿佛顿时变得焦灼,像是炎炎的夏日,连风声都变小了。
沈清棠小鹌鹑似的,几乎完全被琅斐圈在怀中,慢慢地,四周越来越黏着,琅斐低低笑了一声,随后亲昵又热烈的吻接连不断地落在沈清棠脸颊与唇角。
沈清棠被吻得迷迷糊糊,原先揪着琅斐衣服前襟的双手渐渐失了力气,最后被琅斐带着搂住了他的脖颈,两条胳膊软绵绵的,她整个人被琅斐托住。
天地间静得厉害,绚烂的旭光与天边翻腾的云海交着错,树影摇摇曳曳地斑驳。
她很生涩地主动学着回应他的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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