睁开眼睛时已是阳光明媚,槐夏动了动身子,只觉得浑身不适,双腿发软。
她撑着起了身,看了眼窗外的日头,这怕不是已近午时,怎么也没人叫她,得亏没有亲近的长辈需要敬茶,否则明日又该有人说,槐夏将军目无尊长,不尊礼法了。
在外面候着的小雪听到内室有动静进来看了眼,转身让人带着洗漱用品陆续进来。
檀知衍坐在窗前,手里拿着份文件,转头看着忙碌的众人,和睡醒了神色舒缓的她。
槐夏察觉到异样的目光,抬头看过去,见他看的认真又专注,“小雪她们不叫我,你怎的也不叫我?”
“是我吩咐人不要吵你,让你多睡会。”檀知衍轻声笑了笑,他起得早,虽然没睡多久,但是通体舒畅,神清气爽。
槐夏忍不住瞪他一眼,等她好了的,必须要跟他打一架。
小雪在旁边看两人眉眼官司,低头抿唇笑了,主子在姑爷面前实在是小孩子气,可爱的紧。
“饿不饿,我让人备饭。”檀知衍放下再也看不进去的文件,走过去替她系上衣带。
“是有些饿了。”槐夏摸了摸肚子,昨日晚饭吃的少,还运动那许久,今早又错过了早饭,早就饿了。
檀知衍看她素白的手指摩挲着小腹,眸色深了深,昨夜这人哭着求饶时也是捂着这处……
……
桀京都城,刘存勖恭敬地跪伏在锃亮的大理石地板上,微微抬起看了眼躺在龙床上苟延残喘的父皇,随即又低下头去,他不明白,到了如今这个时候,太子无能,为何不能立他为储。
“父皇,北关如今势大,除突厥外,其他几国均被降服,对我桀国已成包围之势,请父皇早做决断,调军备战!”
刘守仁躺在床上,嗓子不受控制地发出“嗬嗬”的声音,他心里一阵气恼,想捶床榻发泄一下,却只是艰难地抬起手又轻轻垂下,逆子,都是逆子,当真以为他死了吗,就像要来干涉朝政。
跪在一旁的镇南侯垂头冷笑,刘家父子真是愚蠢至极,这种时候还想着争权夺利,也不睁开眼睛看看这天下还是不是他们刘家的天下。
床上的人“嗬嗬”了半晌,终于说出话来,“你不是,你不是说,槐家人都死了吗!逆子,你欺君!”
刘存勖闻言故作惊慌的磕了个头,急急辩解道:“父皇明查,儿臣也是被槐家逆贼蒙蔽,绝不是故意欺瞒您。父皇,槐崇飞之女槐夏一直对儿臣情根深种,儿臣请旨前往边境,定能得到一些消息,祝我大军取得胜利。”
镇南侯闻言抬眼看了他这个傻逼外甥一眼,不是,这人怎么这么自信,槐夏是谁,如今天下谁人不知,她是近几年征战各处的女战神,用兵如神,杀人如麻,冷酷无情,能看上这么个玩意儿?要是他年轻个十几二十岁,说槐夏看上他还差不多。
刘守仁一阵心累,他都躺床上了都知道,槐家女将与北关主成亲的消息,他这个好好的三儿子却不知道?
大儿子占了个太子名分,可是是个没脑子的;老二倒是聪慧知礼,可是身有残疾当不得大任;老三……老三都被自己舅舅架空了,还在这叭叭呢;老四一个女子,啥也不会;老五小小年纪就夭折了……
天要亡他刘氏!
他不甘心!
怎么能甘心!
从他爹手里接过这江山不过十几年,他也正当壮年的年纪,这是他的江山!
刘守仁越想越激动,越想越不甘心,可是他现如今只能躺在床上动都动不了,话都说不利索……
他只想多当几年皇帝,他有什么错。
老天爷为何要这么对他?
刘守仁睁大着双眼,瞪着帐顶的祥云纹路,如今他没有别的选择,镇南侯二十万大军抵抗不住北关的进攻,他如今应该想想,如果来日大军攻破皇城,他应当如何保住性命。
“你……你想去……去边境,就去吧。”刘守仁喘了几口粗气,让这个蠢货去边境吧,就当送给槐家女儿的赔礼,希望他们打进皇城的时候,能给他这个重病的人一条活路。
刘存勖见皇上答应了他的请求,神情一怔,这么容易就同意了?他舅舅也不阻挡推辞一番?就不怕他收服军队,手握重兵回头逼宫?他又行了个礼,“谢父皇成全,儿臣定不辜负父皇重任。”
镇南侯在一边险些笑出声来,自信,实在自信,还重任呢,你爹怕不是要卖你求活路,笑死他了,真没想到,他镇南侯一脉自认聪慧过人,怎么就得了这么个蠢笨的外甥,他妹妹也挺聪明的啊……
见刘存勖要退出殿外,镇南侯收敛心神,跟在后面退了出去,走走流程就得了,没有外人的时候他已经懒得应付那个老皇帝了。
“舅舅,明日大军开拔,我会与你同行,此行还望舅舅能照拂一二。”刘存勖面上难掩得意,你镇南侯把边军都拢在自己手里又怎样,现在他还不是照样进了军队,只要他进去,就有的是机会收买人心。
镇南侯敷衍的点点头,他外甥真的好蠢,“三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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