放性伤口,大量出血。家属交代是从楼梯上摔下来..........”
护士推着平车进入抢救室,一边向医生初步交代着沐桑的情况。
“家属在外面等~~”
伍北想跟着进去被护士拦在门外,停下来的双腿控制不住的抖,双手满是鲜血,红的刺眼,脑子一遍又一遍的放着沐桑摔下楼梯的画面。
抢救室内
“心跳80,血压105,瞳孔对光反射良好.........”
护士迅速的替沐桑连接好生命检测仪,纱布按压暂时止血,等待着医生下达进一步的指令。
上级医生接到通知,赶来查看沐桑的伤口,两处较大的伤口都需要仪器的辅助检查,很可能需要手术治疗,医生果断下达命令:“完善检查,送手术室,让家属签字”
抢救室的门打开,看见有医生走出来,伍北直接迎上去:“她怎么样了”
“初步检查,以软组织挫伤为主,病人昏迷意识不清,脑侧开放性外伤,不排除有脑震荡或者更严重的脑补损伤,右手的贯穿伤很可能伤及神经影响后续功能。完善检查后需要手术治疗,但也不能完全保证能和之前一样,这是手术同意书,家属签字。”
伍北接过笔果断地在家属那一栏写下自己的名字。沐桑被护士从抢救室推往手术室,何望和同事有说有笑的经过,在看见沐桑的那一刻,脸上的表情瞬间冷了下来。随即跟着推车不断叫着沐桑的名字。
手术室的红灯亮起,何望回过头看向跟上来的伍北,双手将他推出老远:“你都对她做了什么?”
接到消息的贝沙和李桥接连赶到手术室门口,伍北本来就看不顺眼何望,他是个什么杂碎?一拳冲着何望的脸挥了过去:“你TM算什么东西”
何望还手一拳打了回去:“我不算个东西,你又算什么?”两人莫名其的打在了一起。被拉开后,依旧剑拔弩张的盯着对方。无声的字眼在两人之间传递。
手术整整进行了6个小时,手术灯熄灭,沐桑被推出来,整个右手和头部裹着厚厚的纱布。
回到病房,医生仔细的交代着病况,手术很成功,但手部的神经受到影响,日常生活是没什么问题,但想要做非常精细的动作,是不可能了。
伍北最先接受不了这个消息,嚷嚷什么破医院,医生医术不精,要给沐桑转院找最好的医生。
他不相信沐桑的手就这么废了,他连想都不敢想,那个他夸过‘画的真好’的女孩,以后可能再也画不出来,甚至被迫要放下画笔。
她要怎么办?她能怎么办?
伍北坐在医院的走廊上,双手掩着面,嘴角挂着青紫的伤痕,低着头。何望从病房出来,瞄了一眼,径直走了。
启文走到一旁,低头看着伍北:“不进去看看?”
伍北摇头,坐直身体靠在椅背上闭上眼睛:“我不知道自己在拧巴什么,心里总在想一开始就离她远一点,是不是今天这事儿就不会发生了?”
启文也学着伍北靠在椅背上,伸手拍了拍他的肩膀说:“凡事别强求。”算是劝诫,也算是安慰。
............
三天后
沐桑从昏迷中醒来,缓缓睁开双眼,贝沙正伏在床边睡着。她抬起右手想要揉一揉嗡嗡作响的耳朵,才发现整个手被纱布包裹着。
“嘶~”
挣扎着坐起身,一不小心碰到伤口,沐桑疼的叫出了声音。
贝沙被惊醒,欣喜的抱住沐桑,贴着沐桑的右耳边,一个劲的说:“太好了,你醒了”
声音传入沐桑的耳朵成为一句空白,只剩下嗡嗡声在作响。微弱的声音从左耳飘进,沐桑轻轻的拍了拍贝沙,示意她放开自己。
她用左手又使劲揉了揉右边耳朵,嗡嗡声还,微微转动头部,由左至右,声音越来越弱,像是意识到什么。
她低下头,看着被纱布包裹的右手,用尽全力的试图活动手指,不见丝毫动静。眼泪划过脸颊,滴在蓝白色的布料上,开出一朵好看的花。
用着只有自己能听见的声音。
“都是报应!!”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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