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人沿着河岸而行,清雾袅袅,蒹葭苍苍,倒是一番好景色。
迎面走来一位老者,穿着华贵,却挑着两桶水,后面一个长发女人低着头默默跟在他后面。
沈拂停住脚步,“老人家,早上好,您这是做什么去?”
老人家抬起头,脸如白纸却很和蔼,他动了动像是涂了口脂的嘴唇,“哎,家里面的水脏的很,我们只好去外面打水了。”
“哦?怎么个脏法?”
“好多头发,水里面好多头发,而且伴着腐臭味,完全不能使用。”
沈拂道:“那现在大家用的都是同一个水池,同一根自来水管里流出的水,岂不是整个郊区都不能用?”
老者叹了口气,“可不是吗,作孽哦。”
“那老人家你知道这到底是怎么回事吗?”
老者摇了摇头,“此事太复杂,最开始死的是魏家小女儿,后来不知为何就有了很多死尸莫名其妙出现了,也有叫过相关部门的人来打捞,但是全部都捞不上来,久而久之大家便不管了,能搬走的也都搬走了。”
“你们也快走吧,这趟浑水不是你们能趟得了的。”
“多谢老人家告知,只是袖手旁观非我之道,”沈拂把袁恒拉了过来,“给老人家磕一个。”
袁恒:?
袁恒虽是个钓鱼佬,但众所周知钓鱼佬除了不会钓鱼其他都会,他很快明白对方的身份,“谢谢您老宽宏大量大人不记小人过保我狗命,如您不嫌弃我想认您做我的干爹,我以后逢年过节必携妻儿给您扫墓上香,请干爹受我一拜!”
老者哈哈大笑,转身离去。
「高启恒是你吗?」
「他们在说什么,什么扫墓上香,那不是祭祀吗?」
「楼上您猜怎么着?要不您再看看那个白衣妹子呢?」
老者身后跟着一白衣女子,安安静静的,细看就会发现对方皮肤白得近乎透明,浑身湿漉漉的,长发披散着,没有行走动作,而是如平移一般,过处留下一片的水渍。
不过眨眼间,那“两人”就消失在茂盛的芦苇丛中。
白雾在刹那间蔓延,袁恒一路嘴不停,使劲跟沈拂套近乎,在他第3次路过同一棵树时停下脚步,声音有些发抖的问,“大师,这里我们是不是来过了?”
白雾中影影绰绰,似有无数道身影要把他们包围。
“诡打墙,你走100圈也一样。”
“那…那怎么办?”
沈拂从须弥戒中拿出一把匕首,笑眯眯的逼近袁恒,“十分好办,需要你牺牲一下。”
袁恒被她逼到一棵松树下,“大…大师,不至于,自己人。”
沈拂依旧皮笑肉不笑的盯着他,袁恒声音发着抖,“大师,你别这样,跟被附身了一样。”
“你!哪来的野鬼,快离开我大师的身体!大不了我给你修碑让你有个居所,快快离开!”
他的眼神中有什么坚定了,大概是在思考自己和沈拂如果真的打一架,应该是自己赢的,毕竟沈拂看起来是一个弱女子,他还是下手轻一点的好。
沈拂收敛了笑意,一巴掌呼了过去,“跟你说的话当耳旁风,你把修碑立传当口头禅是吧?伸手!”
袁恒老老实实伸手,沈拂用匕首一划,鲜血流了出来。
沈拂抓着袁恒的手用血画了个符,符咒无火自燃,向着白雾掷去,只一瞬,天清气朗。
沈拂拍了拍手上的灰尘,“走吧。”
袁恒只以为是回家,结果却是越来越偏,他停住脚步,“大师,我们这是去哪?”
沈拂这才像刚想起来般,“算算时间,你找下帽子叔叔,让他们带个打捞队过来。”
二人行至一棵巨大的槐树下,明明是太阳初升,树下却阴风阵阵阴冷异常。
沈拂看着树上的红丝带,冷冷一笑:“槐树镇魂,红线作网,好歹毒啊。”
没指使袁恒干活,沈拂拿出两只纸人,轻声道:“挖。”
很快一个贴满符纸的木匣被挖了出来,打开后里面只有一缕插满银针的头发做的人偶。
“原来如此啊,是我把你们想得太聪明了。”
她忽的神色一凛,望向深不见底的河水。
手里捏出一个漂亮的法诀,淡淡的粉色光芒包裹着全身,一跃而下。
看似清浅的河水实则深不见底,暗绿色的水底水中飘着百来具女尸,尸身浮肿、苍白如蜡,一缕缕青丝如同黑色的网互相缠绕在水中。
女尸无意识,只知攻击入侵者,在沈拂靠近的一刹那百来双腐朽的眼珠冒出青白色的光,头发倏地一下伸长,如同藤蔓一般向沈拂袭来。
须弥戒中化出长剑,沈拂左手捏诀右手持剑,冷声道:“念你们无知,不予计较,破!”
剑光一闪,甩出一阵剑风,万千发丝齐齐斩落,女尸被震倒在一旁。
沈拂来到河底,深处的漩涡吸力极大,几乎要将纤瘦的她吸进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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