甄明趁着去镇上办年货的间隙,采购来了不少的红纸,这天上午,贞子和村里几个隔壁大婶,全围在春花家的院子里,跟着她婆婆学习剪纸,就一个上午的时间,大伙儿剪出了各种不同的福字窗花,甚是好看。就连在旁凑热闹的小北,后来也嚷着拿起剪刀要跟着学起来。
甄明则是带着小成和小伟,在家写起过年贴的对联,他们这次写对联不是为自己家写,而是写好准备把它送给村里的邻居们。
甄明家今年失去了三个亲人,村里有这样一个习俗,为了表达对逝去的亲人的思念和悼念,主家的第一年春节,是不宜贴新对联,故甄明今年也没有给自己家写对联的打算。但窗花还是决心贴一些,今年刚搬的新房,三个孩子都想要把新房装扮得喜庆一些,甄明才决心破例,为了让孩子们过得开心,自然应许了。
春花的男人武林已经回来一个礼拜,对春花的态度总有些不冷不热,原本以为久别胜新婚,哪知他这么久回家后,不但和春花不亲昵,反倒是处处挑着春花的刺。春花的公公和婆婆对自己这个儿子都有些看不清了。
“儿子真不如媳妇啊!”春花的婆婆在院子里教大伙儿剪纸的时候,突然冒出了这句话。
隔壁的大婶不免好奇地问道:“嫂子,你家武林啥了,不挺好的吗?”
“哎,婶子,一句话说不清,就觉得我武林,自从去打工后,整个人都变了,不说对我们当爹当娘的不挂心,就连对我那儿媳妇也是冷淡得很,也不懂得为啥子。”婆婆唉声叹气的说道。
“哎呀,那这样就不行哦,我听说隔壁村有个后生也是常年在外打工,后来听说外面有女人了。”这个婶子是凑近婆婆的耳朵偷偷地说道。
婆婆一听,脸上立马暗了下来,正色道:“我家武林不会的。”
婆婆口中虽然这样说,但心里却不是这样想,晚上她趁老头子上床休息去了,见家里几个年轻人还在客厅看电视的空隙,单独把武林叫到了院子里,
“武林啊,你咋回来都不跟自己媳妇睡觉啊,你跟我说是不是外面有人?”
武林在夜色中,看着母亲那张布满沟壑般皱纹的脸,此时她那双眼睛却是异常的明亮,正专注的看向自己,让武林感觉到有一丝压迫感。
“妈,你瞎说什么啊?”武林心虚地说道。
“我是你妈,哪有当妈的不了解自己的儿子,你想想,你出去打工一年了,什么就没个七情六欲呢,我昨天问春花,她说你们都没在一头睡过。你还想瞒着我这个当娘的,我啥事没见过,就你那点心思,我这两天早就看出你不正常。”婆婆的眼神越逼越紧。
武林彻底心虚了,“妈,我想和春花离婚,反正我不会生,她跟着我,将来也是耽误了她。”
“你这个孽子,你这样咋对得起春花,对得起你岳母他们,这些年来,春花为我们家做了这么多,难道你就没有一丝感激,我上次动手术,如果没有春花,靠你,我早就死了七八回了。”婆婆有些激动的骂了起来,且声音越来越大。
正在客厅里看电视的春花和美玉他们也都听到婆婆的叫骂声,春花没有动,只是坐着想心事。美玉则急着跑出客厅,来到院子里。
“妈,你们吵什么啊,那么大声,我们在客厅里都听到了。”美玉眼神责怪地看向自己的母亲。
“也不藏着掖着了,这孽子气死我了。”婆婆气着朝客厅走回去。
美玉看到母亲气成那样子,猜出是自己哥哥说了哪些不好听的话,惹自己母亲生气了,忙上前拉着正在发述的哥哥一起进屋。
春花看到婆婆进屋,她只是看着婆婆进了她自己的房间,也没有开口朝婆婆说话,直到武林和美玉进来,春花才从凳子上起了身,不说一句话,就直接进了她自己的房间。
美玉知是嫂子心里不痛快,便狠狠地用眼睛瞪了瞪自己的哥哥,然后还用手用力地甩了一下武林,赌气的也进自己房间里去了,客厅里瞬间留下武林一个人在那怔怔地站着。
次日上午,远远地就看到高景程骑着自行车,朝着甄明家而来,只见他今日上身着一件夹克皮衣,下身是淡蓝色的直筒牛仔裤,那一身衣装,再配上新剪的寸头,好一个年轻帅气的小伙子。看他车子的龙头上还挂了不少的东西。
“爸爸,高叔叔来了。”正在院子里玩炮的小伟,看到高景程到了,忙跑到屋里去喊甄明。
正在厨房里准备烹炸食物的甄明,听到小伟的叫声,应声而来。此时高景程已经到了院子里,正准备要取下自行车龙头上挂着的东西。
“兄弟,你来得正好,今天我炸了一些丸子还有排骨,正打算下午托人给你送一些过去,你这就来了。”甄明看到高景程,如同看到亲兄弟一样,开心得满脸堆笑。
“甄哥,你不用客气,这不慧琳前几天带着孩子,从老家那边过来,带来一些我们老家的特产,今天刚好有空,我就拿了一些过来。”高景程那张国字脸,笑起来让人感到格外的亲切。
甄明一边接过高景程递过来的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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