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临近中午快到家门口的时候,刚刚来了那一扬阵雨,早上出门没下雨,公公也没带着伞,这回班车停在家门口旁的马路边,看着从镇上买回来的一大堆东西,他呆车上也不是,下车也不是,急得也不管旁人如何看他,索性站在车门口,扯着嗓子朝自己屋那方向喊去:“老妈子,在家没,在家就拿把伞出来接一下我。”
怎奈雨太大,雨声淹没了他的喊声,加之马路离屋子也有300米距离远,公公连喊了几声,见屋里也没反应,有些急上火,垛着脚开始骂了起来:“这死老太,跑去哪儿了,耳朵聋了吗?咋叫也没个反应。”
车里的一个同村年轻人看不下去了,忙上前对公公说道:“叔,这些东西都是你的吗?要不我帮你一起拎下车......”
公公转身一看是村里的牛子,牛子家住张源小组,跟公公同村不同组,“牛子,是你啊,那就劳烦你帮我一下,要不然要把大家都耽搁了。”公公笑着十分感激地说道。
牛子个头矮小,人很实在,他也不管外面那扬阵雨如倾盆般倒着下来,三下五除二就把公公放车上的大小包东西全部拎好,然后一个箭步冲进阵雨中。公公空着手,他步屐有些艰难,是一破一破的慢慢走出班车,慢悠悠的一步一步在雨中走着回去,牛子虽跑得快,但到公公家里,他衣服还是被打湿了,婆婆那时正在厨房里杀鸡脱毛,听到外头堂屋里有人跺脚的声音,忙放下手中的活,来到堂屋,看到一个年轻的男子,头发湿漉漉的,上衣也大部分都湿了,以为是来她家躲雨的人,正想打招呼,此时见到公公滴滴答答的一身,正慢悠悠地从屋外走进来。
“哎呀,下这么大的雨,你这个老头,咋不会借把伞就冒雨回来。”婆婆不知情地乱责怪起来。
公公听了婆婆的话,狠狠地白了婆婆一眼,然后说道:“你还好意思说,我在车上叫你,你聋子一样,人影都没见,今天要不是牛子帮忙,我那脚本来就还没好,这样一折腾,明天还能走路啊。”
婆婆这时才注意到旁边这个年轻人,确实是村里的牛子,刚才她出来的时候,牛子正低着头在甩头发,婆婆也没注意看清楚,“你还愣着干嘛,赶紧去拿件干净的衣服给牛子换上,再倒杯茶来给年轻人喝。”公公有此以来第一次对婆婆动了气。
婆婆这回倒很有耐心,不但拿来武林先前穿的衬衣给牛子换上,还给公公也拿来了干毛巾和衣服。
牛子见雨小了一些,准备要回去,婆婆忙把牛子拉住:“儿仔,中午就在婶子家吃饭哈,你这边走路回去也要十几二十分钟,待会我把你衣服先洗一下,等它们晒干了你在回去。要不然婶子可要生气咯。”
牛子比较腼腆,经婆婆这么一说,也就不再说话,婆婆后去厨房煮饭了,公公就陪着牛子在堂屋里喝茶,一老一少开始天南地北地聊了起来。
“牛子啊,你也过了二十吧......”公公试探性的问道。
“濯水叔,我前年过了二十了。”牛子实在地回答道。
“那也该要成亲了,有没有对象啊,你都在家没去外面打工吗?”
“濯水叔,我还小,成亲还早,去年有去广州打过工,今年你也知道我父亲身体不好,家里就他一个老人家在家,我哥一家子现在都去城里扎根了,因为不放心父亲,所以我就留在了老家,方便照顾老爷子。”
“哎呀,牛子,你不说我都忘了,今天我把你耽误了,这中午胡林哥要没饭吃了,牛子,这样待会你吃完,打包点东西带回去给胡林哥吃。”公公感到十分的歉意。
牛子父亲叫胡林,他比公公要长两岁,故公公称他胡林哥。
“濯水叔,不打紧,我父亲他自己还是可以简单做点饭吃的,早上我煮好了,中午他只要热一热就好,轻微活他还是可以动的。”牛子笑了笑说道。
不一会儿婆婆便来邀请牛子到厨房去吃饭,公公家的厨房比较大,除了安了一口土灶,旁边很有很大的空间,于是靠墙处还放了一个大的木碗柜,中间放了一个十人座的圆桌,空间恰好不松也不挤。而堂屋他家一般都是用来有重要客人或者是办宴席,才会在堂屋安桌。平时堂屋就堆放一些农用的东西,农忙时就放化肥和耕地用的工具,秋季就是囤谷子。只空一个角落,放着一张四方桌,用来平时来人方便坐那喝茶聊天。
婆婆的厨艺很不错,中午炒了一碗螺丝,黄瓜炒蛋,青椒炒肉,还有一碗青椒炒茄子,看上去很有口味,婆婆还拿来一瓶白酒开着,正准备要给牛子添酒,“婶,我不喝酒,您太客气了,还炒了这么多菜。”
“儿仔,喝一点,没关系的,婶是很随便的,你不要拘谨,随意一些哈。”婆婆笑着说道。
“牛子,随便些哈,你不喝酒,我叫婶给你添饭来。”公公也在旁附和道。
原本对二老还不熟悉的牛子,此刻对他们心存好感,吃到中间,便也慢慢放开性子,没有刚来的时候那么拘谨了。吃完饭,牛子待婆婆收拾好了,方才跟他们道了别,准备回张源去,婆婆突然叫住牛子,硬是要塞给牛子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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