路禾:“白色的花花好看,一吹就飞走了,很好玩儿。我采了两个饼袋子,全部放在水里撒着玩儿啦!娘,是因为这个吗?”
“白色的花花?”
“对呀,就是毛茸茸的白色的小球球!”
“苦……蒲公草开完花上面长的白色毛球吧?小禾儿说的是这个。”那面水田里的水需要灌一会儿,路奶奶拎着锄头过来打算除草,正好听见。
路禾点头:“就是!”
张桂手指抖了抖:“所以小禾儿这是种了一池子蒲公草?”
路奶奶:“……”
除草是不用除了,只等草长大收就行了。
三人灌好水,堵上入水口,怎么来的,又怎么扛着锄头回去的。
到家已经晌午,按说饭应该已经做好或者正在做,可是厨房烟囱没冒烟,桌子上也没有饭菜,只有面色苍白虚弱扶着栅栏干呕的李兰。
路慧端着一碗水在旁边给她拍背。
张桂一惊,放下锄头就跑过去扶住李兰:“这是咋了?我们走的时候不还好好地?”
李兰:“我……呕!”
路禾脸色古怪,这扬景似曾相识。
等她呕完,路奶奶卷着袖子准备进厨房,特别淡定的问了一句:“怀了?”
李兰含笑点头:“应该是,我这次小日子没来。”
路奶奶:“知道多大不?”
李兰羞涩:“应该有一个月了。”
路禾:“……”她就说!
上次李兰怀月也是这么个呕法。
当时两人成亲没多久,正赶上路清要去府城参加院试,原本是路正要跟着去的,临出发的时候李兰就来了这么一出。
然后陪路清去县城的人临时换成了路平,张桂紧忙慢忙的给收了几件衣服。
如果是别人家女人怀孕挡不了男人做什么,可路奶奶素来体恤女子怀孕辛苦,如非必要,身边都会让留着丈夫照顾。
当然这个照顾不是要日日在身边,而是要在短时间内只要有事情就能找到的地方。
说白了,不过是为了以防万一。
假如怀孕期间有个不好,这做人丈夫的,也好能及时出现拿个主意。
类似……保大保小谁做决定的问题?
路奶奶点点头:“进屋休息着吧,午饭我做。”
估计是为了给李兰多补充点营养,午饭多烙了两张杂粮饼子。
口感虽然还是粗糙,热着的时候却不多硬,比李兰做的好吃不知道多少。
李兰一人干掉了俩,吃完后放下筷子不好意思的笑了笑:“吃得多了,上午吐得厉害,实在饿的慌。”
路禾照例只掰了一小块吃,也刚吃完,听见她这话脸色奇怪,胃部也隐隐翻腾。
她有点好奇,李兰吃了这么多,待会儿要是还吐,得吐成什么样儿?
呕~
不行,这种扬面不能想,尤其她现在胃部脆弱,容易抽搐。
老天爷偏偏和她做对,下一秒李兰就脸色一变,站起身就往栏杆边跑。
“呕~”
路奶奶特别淡定:“给她拿点水。”
路禾忍了又忍,跳下凳子往院门外跑:“我去文先生那里了!”
路溪一看紧跟着也追出去:“禾禾等等我!”
出门后一口气跑出去很远,路禾才停下来。
看天看地看山看树看花,拒绝去想刚才那扬景,这才好受了些。
这日子没法过了!
一下午路禾都蔫哒哒的,像霜打了的茄子一样。
等孩子都走了之后,文先生坐到路禾面前问她:“哪里不舒服?胃?”
路禾下意识点头,点完头之后才反应过来,顿时僵住。
上辈子作为一个成年人,早就习惯这里痛那里痛,更习惯自己消化。
因此也没和谁说她不舒服,况且说了没用,她胃痛是吃粗粮碴胃引起的。
她家就那么个状况,想变出点能让她养胃的东西根本不可能。
文先生皱眉:“中午没吃饭?”
路禾:“吃了。”
“吃了什么?”
“杂粮饼。”
“除了杂粮饼呢?”
路禾摇头。
“疼多久了?”
路禾看他一眼没吱声。
文先生竟然懂了,他问:“早上?”
“……”
小病人不配合,文先生叹气,捏捏眉心:“你家只吃杂粮饼吗?”
“还有杂粮糊糊。”路溪突然插嘴。
文先生:“……”
看样子他应该问他们家是不是只吃粗粮,现在倒是也不用问了。
他无奈起身,嘱咐两人:“你们先练字,别急着走,一会儿在这儿吃饭。”
*
路禾吃上了有生以来(这辈子)的第一顿白米粥,顿时热泪盈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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