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这位大人有何指教,某手下多有冒犯,还望大人不要记挂在心上。”
王琪的嘴角笑着,可那双眼睛深处却没有丝毫的笑意,他一只手拦着刚刚准备发作的刘七,毫不畏惧地迎面撞上对方直勾勾射来的敌意眼神。
“哦?哪来的行商这么大排扬脸面,你们中原人不是常说打狗也要看主人,怎么这话来了我们地盘上就不管用了?”
那人四周环视一圈,顶上那些还在看热闹的食客们纷纷缩回脑袋去找个地方坐着了,入目的是那些泼皮被行商卸了胳膊腿疼的呻吟。
那人眉头只是一皱,身后就走出几条壮汉,给那些泼皮扛起来扔到外面大街上去了。
他坐到王琪面前,食指指关节弯起来敲打着面前的桌面,发出“笃笃”的声音。
顶上那些食客有眼力尖的,瞅见这人的第一眼便低低地发一声惊呼出来。
“这可是皇太极手下最能打的猛将之一,阿济格!”
久在京城的王琪自然没有听过这个名号,毕竟现在的阿济格不是很出名,但如果放在正常的历史线里面,不出五年,阿济格的名字就要传遍边关了,大明的边军听见这个名字就会闻风丧胆。
此刻的阿济格好奇地打量着面前这个南方来的中原汉人,他还是第一次见到直面自己都不躲不闪的人。
“你打了俺手下双头蛇,这个你咋的解释?”
王其看着眼前这个古铜色皮肤的人,他比其他人身上更黑一点,这常年的风霜雪雨化成一层老茧,紧紧地包裹起他的右手。
光是一个照面,王琪就知道这人是从底层一层层杀上来的,手底下不知道有几条人命,王琪竟是在他身后幻视出了一股煞气。
“这无赖是大人的手下,在这打劫往来客商,白白败坏大人名声罢了。”
王琪客客气气地说道,他直觉感到现在的阿济格并不是他们现在能应付的对手,对方满脸的杀气,这事情看来是不能轻轻带过去了。
再看看阿济格身后的几条大汉,也是满脸的凶恶,肌肉虬在身上,有个莽汉身上露出来狰狞的刀疤,一看就是身经百战的勇士,这帮人气势汹汹来者不善,真打起来对王琪一行人来说绝对不是什么好事。
“……”
阿济格被王琪塞了一嘴不好发作,这事毕竟是自家不占理,打劫往来客商这名声要是传开了,他阿济格脸上也过不去,双头蛇打劫拿来的钱他是要吃一份孝敬的,这贼的名声可是他担不起的。
前两天皇太极才在城里下了命令禁止劫掠,尽管私掠事件还是层出不穷,但那毕竟是底层的牛马干的事,要是这个时候自己纵容部下私自打劫往来客商的事闹的满城风雨,让皇太极抓到自己的小辫子,指不定他能怎么收拾自己。
就算他阿济格再怎么残忍,也知道杀人这种手法难以堵起来悠悠众口,更何况头顶上还有一帮人看着自己,咋办,给他们都杀了?
这时,双头蛇一醒来,第一眼就瞅见阿济格了,就跟看见大救星一样连滚带爬地去抱住阿济格的裤腿子,一把鼻涕一把泪的说道。
“阿济格大人替小的做主啊,这几个过路商人不但不给咱好处,甚至还抽咱的脸,这哪里是打俺的脸,这分明是打大人你的脸啊!”
王琪露出微笑,他饶有兴趣地看着阿济格,看看他怎么处理这种除了肌肉一脑子水的东西。
阿济格的脸黑了下来,就跟一百年没刷的铁锅底一样,黑的油光发亮,眉毛都跳起来了,现在的阿济格估计把这双头蛇的祖宗十八代都给问候一遍了。
“草你娘的,怎么敢违老子的将令出来打劫过路的商人,俺大哥的帅令你都敢抗了,我看你是活的不耐烦了!”
阿济格反手一个巴掌,给双头蛇没肿的那一半脸抽的高高肿起来,他冷着声音说道。
“随军参赞何在?”
从后面走出个穿着常服,瞅着像个谋士一样的汉人,他低声回道。
“某在。”
双头蛇一脸惶恐地看着阿济格,不知道他葫芦里卖的什么药,但根据他那单线程的大脑连续风暴之后得出以下的推导逻辑。
平常打仗抢劫是好事——叫随军参赞是坏事——坏事比好事更大——自己摊上坏事了。
虽然过程基本上没有一环是推导正确的,但结果是对的就行。
“你来说说,俺阿哥前两天搁那个什么大什么会的玩意上面说的,私自搁俺们这地盘里面抢劫那个啥良民,该当何罪来着?”
阿济格的声音里面透着一丝不耐烦。
“回大人,当处以斩刑,若抢劫的是南方往来客商,罪再加一等。”
双头蛇的大脑还处在头脑风暴的余热当中,过载还没能缓过劲来。
“他娘的听见了没,恁违了俺阿哥的帅令,还违了老子我的将令,天王老子来了也容不下你,来人啊!”
阿济格冷着声音一挥手,后面的近卫就给双头蛇拖出去了。
“他娘的给我当街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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