放着督师蓟辽这种大事不管,崇祯千里迢迢给自己召回来,必定是有重任要交给自己。
肯定是自己上的《平辽策》让崇祯刮目相看了,袁崇焕如此坚信着,对少年天子崇祯来说,开疆拓土扬名立万是他绝对无法拒绝的条件。
而且袁崇焕在平辽策里面给崇祯画了张好大的饼子,他告诉崇祯自己只需要三年时间就可以完全光复辽土,恢复大明以往的版图。
如果崇祯是朱由检的话,那他肯定信了,他不但信了还会把军权和辽事全数托付给袁崇焕。
直到三年后,袁崇焕放皇太极入关打到北京城下,崇祯给袁崇焕千刀万剐为止。
“报老爷,皇上来访。”
还沉浸在自己世界里面的袁崇焕被一声通报惊醒了,在吃惊的同时他的内心爆发出一丝欣喜。
崇祯一得到消息就来上门拜访他,这是远超出他袁崇焕想象的待遇,看来皇上是真的很重视自己提出来的辽事意见啊。
和袁崇焕的满心欢喜不一样,此时走进大门的崇祯是满心的焦急。
袁崇焕的平辽策在崇祯眼里啥也不是,崇祯现在需要的是袁崇焕在东林党人里面的身份和地位。
袁崇焕毕竟是东林党人孙承宗的弟子,朝中无论是周延儒还是温体仁都需要给他袁崇焕两分薄面。
只要能把张凤翔头顶上的乌纱帽子给保住,那崇祯就有操作空间了。
这边崇祯和袁崇焕两个人各自都有自己的心事,另一边以周延儒和温体仁为首的东林党人已经集合起来开起小会来了。
这次周延儒比温体仁慢,温体仁先一从张凤翔手里拿到了第一手情报。
这事说来也巧,温体仁也是闲来无事去街上溜达,偶然看见有人抱着个大箱子偷偷从张凤翔府上溜出来,一向政治经济嗅觉失常的温体仁此时难得聪明了一回,他觉得这里面肯定有什么猫腻。
回去以后,趁着张凤翔招一批下人,他温体仁就派了自家的亲信打进张府去做佣人,把张凤翔的一举一动全都记录在自己的小本子上,伺机偷出来张凤翔家的账本。
张凤翔一直以为跟着自己的人就是东厂西厂锦衣卫那群人,这些人里面一大半是老阉党,总不能大水冲了龙王庙,一家人不认得一家人吧?
日防夜防,家贼最难防,这亲信不负温体仁的委托,和张凤翔的管家搭上了线,并且用一百两银子买到了张凤翔记私账的账本。
张凤翔丝毫没有想到过一向自诩孤臣清清白白的温体仁,居然会使用这样的下三滥手段,他更没想到,自己贪墨的一笔笔明细进账,放出去就会杀的人头滚滚的账本,就这么以一百两银子的价格落到了自己政治死敌的手上。
现在的温体仁,手上拿着这账本耀武扬威,他算是握住了张凤翔的死穴。
“张凤翔这厮贪污都贪到皇上头上来了,我就不信这回谁还能保得住他。”
暴躁的温体仁依旧一马当先,前两天他才在崇祯底下吃了一鼻子灰,在同僚面前把脸面丢的干干净净让他大为光火。
这可是难得的报一箭之仇的好机会,他温体仁就不信崇祯这个时候,在铁证如山的情况下还能保的下来这阉党的张凤翔。
周延儒默不作声,心里跟一个明镜一样,温体仁前一阵子吃大亏这事他看在眼里,虽然贴脸嘲讽他不假,那只是私人恩怨。
归根结底,他和温体仁之间只是政见上的不同,两边只是相互不对付,远远没到和阉党那样剑拔弩张的境界。
而要论起利益来,这群东林党人就好像那一根绳上穿着的蚂蚱,谁也别想跑,谁也别想逃,一荣俱荣一损俱损。
都是东南士绅组成的利益集团,不过是治国理政的理念方面有那么一点点差别罢了,再说皇上这一阵子确实是飘了,又是扶自己的势力又是给阉党端水打压东林党的。
如果这件事能给皇上一点打击,让他认清楚朝堂上最能依赖的人是谁,这样也好。
周延儒如此想到。
所以面对在聚会里咄咄逼人的温体仁,周延儒一反以前默默反对的态度,罕见的表了同意的态度。
“我觉得温兄此言甚是,皇上周围奸邪萦绕,掩圣上耳目,天音不达我等之耳,而我等空怀报国之志,吾等之音更难达圣听。”
周延儒清了清嗓子,像是宣告一般说道。
“今日,阉党的走狗终于露出了他的本性,江山易改本性难移,咱们今日就要和这帮子狗阉党见个分晓。”
这番话直接激起了聚会众人的愤怒,之前的他们被阉党打压的不要不要的,偶尔占据上风还要被崇祯端水,今天终于有机会出这一口恶气,他们怎能不群情激愤?
“各位,我们中有言官,有六部官员,也有地方官员入京候补,更有执掌史书的史官,我们这么多人团结在此处,又怎能向一介阉人低头!”
温体仁还嫌乎火烧的不够高,又往里面添了一把柴火。
“只要把阉党扳倒,一个众正盈朝,风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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