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倒这南枝楼的花魁是谁,原来是二殿下。"
“范闲?我倒不知,小范大人竟有夜闯民宅的喜好?"
“二殿下,庆帝知道你在这当花魁吗?"
"那小范大人是要说出去吗?"
李承泽卧在软榻上,一头黑发散乱得铺在脑后,在昏黄的灯光下,衬得他的肌肤格外的白。
屋内烛光昏暗,他半身隐没在暗中,似沉入了深海。
相传南枝楼有一从不露面的花魁,既然是花魁,又谈何从不露面。
这就要从一醉酒的宋姓富商之子说起那晚月明星稀,他醉了酒,迷迷糊糊地闯进了南枝楼三层最里面的那间屋子。
推开门走进去后,被地上铺的白毛毯绊倒,抬起头时,见到了此生最艳丽的容颜。
随后他就被人扔了出去,待白日醒来,整个脑海都是昨夜见到的人。
他隐约间只记得那人长身玉立,似被他的动静惊住,眼睛刹那间睁圆,似卧在墙头被惊吓到的猫。
自那天起,他便每天闯南枝楼,砸下千金只为求得见美人一面。
或许是因为除了他没人见过,那花魁的形象经过庆国百姓的一番渲染与谣传,竟有了庆国第一美人之称。
其中不乏有权贵氏族试图闯入南枝楼见其一面,可是不知这南枝楼背后的主家是谁,但凡想强闯的,最后都倒了霉。
李承泽微偏头,看着手中的红楼。
他明明是一张很端正的脸,偏偏眼波流转间,似勾子般能吊人心,一晃一晃的,绕的人的心都开始痒。
“谁?”手中的书一合,起身抬眸看向窗棂。
那里有一团暗影,似被他的声音惊住,久久未动。
“我倒这南枝楼的花魁是谁,原来是二殿下。"
未见其人,先闻其声。
范闲从窗户翻了进来,着一身黑衣,削肩窄腰,手中还握着蒙面的面纱。
“范闲?”李承泽眼睛眯了眯,“我倒不知,小范大人竟有夜闯民宅的喜好?"
“二殿下。”范闲几步走到李承泽的面前,眼睛里满是兴味儿,“二殿下,庆帝知道你在这里当花魁吗?"
李承泽闻言眼眸有些沉。
他就该杀了那人。
谢必安也是废物,竟当日没拦住那人,闹出这般大的笑话。
毫不在意的继续躺下,拿起手中的书,视线移到他方才看的那一列,“小范大人是要说出去吗?"
他赌他不敢,而且就算他说出去,又有谁会信呢?
范闲见这人不理他,上前几步,抽走他手中的书,扔到一边。
站在软榻一侧,弯腰手撑在他头边,几缕头发垂落至李承泽的脸颊,“那就看二殿下怎么做。”
他本来只是想来看一眼南枝楼传闻中的花魁到底长什么样的,今日一看,不负盛名。
李承泽看着范闲的眼中倒映着自己,似看着一盏精致的白瓷。
“小范大人想如何?"
范闲突然压低头,两人之间的距离不过三手指。
离得太近了。
李承泽眉头轻轻一皱,抬起手要推开范闲,却没推动。
“二殿下,那天你请我吃的葡萄很甜,不如你请我再吃一次吧……不过……二殿下得亲自.口畏.我……”范闲抬起手将李承泽的一缕头发缠绕在无名指。
“放肆,范无救”李承泽猛地起身,撞进了范闲怀里。
范闲低头一笑,直接将人揽在了怀里,“殿下,你怎么这么着急?"
范闲笑时,匈堂随之震动。
李承泽被他这句话气得眼睛一红。
门突然被推开,范无救站在门口,见着屋里的一幕,不知是该进去还是关门。
范闲回头看向范无救,“还不出去吗?"语气显得漫不经心。
范无救这个角度,只能看到李承泽的额头还有垂在身侧布满青筋的手。
"范无救,杀了他。”李承泽说话时声音瓮声瓮气的。
刀出,刀身映照上蜡烛微渺的光。
范闲松开李承泽跳至一边。
"怎么还生气了呢?把鞋穿上,小心着凉。”
李承泽起身,光脚站在地上。
闻言紧咬牙关。
范闲竟然在调戏他?!
“二殿下,我明日再来。”范闲微歪头,眼睛一弯,笑成一条缝,跳窗而逃。
“殿下,还追吗?"
“出去。”李承泽闭上眼睛,垂在身侧的手紧握,骨节绷紧。
范无救连忙跑了出去,还顺带关上了门。
李承泽睁开眼睛,紧盯着半关着的窗棂。
站了很久,才离开南枝楼,回到府邸。
沐完浴,李承泽穿着白色丝质绸衣,上面有暗色的花纹,靠坐在榻上。
灯盏被吹灭,空余月光。
夜深人静的时候,李承泽总是
>>>点击查看《闲泽CP文》最新章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