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晓橙婴儿时被师父抱回来后便是这道观中的弟子,她自小便跟随师父和师兄、师姐们修行,每日清晨,都会提着扫帚,在青石铺就的小径上扫去昨夜的落叶。
某一日,晨曦初露,陈晓橙正专注地扫着地,耳边忽然传来了悉悉索索的脚步声。她抬头望去,只见一位中年男子带着一个小女孩缓缓走来。那男子便是方桔梗的师父——张建国。他面色凝重,眼神中透露着一种难以言说的焦虑。而跟在他身后的小女孩,便是方桔梗。
那时的方桔梗,虽然个子已经长到了一米多高,但她的言行举止却还像个五六岁的孩子。她磕磕巴巴地说着话,仿佛每一个词都需要费尽全身的力气才能挤出来。她的眼睛大而明亮,却总是透着一股子懵懂与迷茫。更让陈晓橙感到惊奇的是,方桔梗走路时竟然会突然睡着,仿佛随时随地都能进入梦乡。
张建国向陈晓橙的师父求助,希望他能帮自己压制身上的“仙儿”。像他这样的“出马仙”在他的家乡有很多,都是儿时就被妖物所扰的人,能有他这样年纪的,多数已经找过不少道士解除痛苦了。张建国便是师父的常客,几乎一年都要来两回以上,有时甚至住上两个月也不走。
道观里的女弟子们见方桔梗可爱又可怜,都轮流照顾她。她们带着方桔梗玩耍、教她说话、帮她梳理头发。而方桔梗也渐渐地融入了这个大家庭,虽然她依旧会时不时地睡着,但她的脸上却多了几分笑容和温暖。
这次,方桔梗又跟着张建国过来,怕是休息一晚,明日就要上山了。陈晓橙便是来打个招呼,并示意自己可以给他们带带路。虽然他们也对那路不是一般的熟悉,但是为主便要以客为尊,既然碰到了,就没有置之不理的道理,这是师父所教导的“礼”。
轻轻敲开张建国的房门,陈晓橙清脆的声音便传了进去:“张师父,我跟着方桔梗来打个招呼!”
张建国听到声音,调整了一下坐姿,让自己显得更加端庄稳重。他微笑着对两个小姑娘说:“晓橙,你来了。”
陈晓橙得知张建国和方桔梗第二天要上山去见她的师父,陈晓橙问张建国师父说:“是明日就上山吗?我送你们上山,山下旅游局修了缆车,我带你们坐缆车不要钱!”
张建国笑着回应说:“真是长大了,晓橙现在都知道省钱了。”
然而,当他看到两人放下的大包小包的宵夜时,他又开玩笑说:“不像这个小妮子,还是见什么就想买什么。”
陈晓橙笑着解释说:“出来玩嘛,当然要买东西啦!”
接着,张建国好奇地问:“你一个人住在山下吗?”
陈晓橙点点头,说:“是的,师兄、师姐们不是去外省读书,就是去找公司上班了。山上现在就剩几位师父。他们觉得我虽然读书不太行,但还是得多看看这世间百态,就让我出来自己闯荡。我现在在夜市打工,也学了不少做吃食的手艺,有时候还会自己摆摊。”
方桔梗接着补充道:“本来晓橙师姐还要打包烧鸡给她的师父呢,但是被一个霸道的女人买走了。我们想着师姐做生意当然以赚钱为先,就让那人都买走了。”
张建国听后,看着两个女孩,笑着摇了摇头说:“你们这两个小家伙,会有这么好心?”
张建国仔细地打量了一下陈晓橙,心里对她的情况便有了大概的了解。他温和地说:“今年生意还不错,找我问事的老板比较多,所以手头还算宽裕,我就在市里多休息休息再上山。没想到能遇见你,这也算是缘分吧。”
他接着从口袋里掏出手机,展示了一下屏幕上的缆车二维码,对陈晓橙说:“你师父已经提前给我发了缆车的二维码,所以我们就不用麻烦你了。你做生意,就要贵在坚持,不能三天打鱼两天晒网的。做夜市摆摊,尤其要有恒心,没有回头客的话,一个月下来总是要亏的。就拿我们北方来说,到了冬季,有时候一两个月连市集都办不了,那时候就只能在家躲雪,所以能赚钱的时候就要好好珍惜。”
陈晓橙听着张建国的话,心里很是感激。她知道张建国师父是在关心她,提醒她要踏实做生意,不能贪图一时的轻松而耽误了长久的发展。她点了点头,认真地说:“谢谢张师父的教诲,我一定会记住的。师父您上山后,一定要替我向师父问好,告诉他我一切都好,不用担心。”
陈晓橙在与张建国简短交流后便离开了,刚走到楼下,她的手机就响起了提示音。她查看了一下,发现罗建业已经给她发来了仓库的照片,并表示已经收拾好了物品。陈晓橙正打算回复消息,罗建业的电话就打了过来。
“喂,你在哪儿呢?要不要我去接你?”罗建业的声音从电话那头传来,带着一丝关心和期待。
陈晓橙笑了笑,轻松地说:“不用了,我这边也不远,坐两站公交车就到家楼下了。你还是直接回家休息吧,今天也忙了一天了。”
罗建业在电话那头沉默了一会儿,似乎有些失望,但又很快调整了过来,说:“那,我看你家附近的房子还挺不错的,一个人住一房一厅,宽敞又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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