反复确认后,她说,“你少唬我,这娃娃的鼻子眼睛和你长得多像,怎么不是你们生的,别找借口推卸责任。”
何秋生抓耳挠腮,“同志,我们真是来割阑尾的,这样,我把医生叫来,让她和你说行不?”
正好医生过来查房路过,和她解释之后,小护士才明白是一扬误会,连忙红着脸道歉。
“实在不好意思啊同志,我是看她包着块床单被放在门口的地上,怪可怜的,态度才会有着冲,是我没调查清楚……”
“没事,你也是好心,不过这孩子到底怎么来的,我刚才也没听见有人敲门啊。”
她怜惜地拍了拍怀里的婴儿,“唉,估计谁家扔的,生了女娃娃不想要呗,他们还算有良心,看你们一家子条件不错,特意把孩子放在这间病房门口。”
赵梅丫见不得这种人,鄙夷道,“损阴德的玩意,你们大医院都有丢孩子,我还以为这事只有村里有呢。”
当然,她也仅限于嘴上同情而已,在村里这些年什么事情没见过。
公社底下的几个村子大多数人舍不得去镇上的卫生所,都是在家生的。
有些养不起又可劲生的人家,发现是女孩便摁进水缸或是往山上一扔。
要么瞒着孕妇说生下来就死了,要么干脆演都不演,骂她没本事赶紧生下一个。
护士摇头,“我也奇怪呢,先前医院倒是遇到过丢孩子的,都是身上有病或者残疾才不想要,这女娃娃我检查过,健康着呢,怎么会有人不想要呢?”
能在市立大医院生孩子的人家,几乎都有些家资,就算对闺女不满意也会养着。
添双筷子的事,哪能随手就丢了呢。
“造孽啊,也不怕遭报应。”
在她看来,不论男女,所有孩子的到来都是福气,丢孩子意味着把老天给的福气丢出门,往后的日子便会越过越穷。
事实证明她的想法没错,凡是这么做的人家,大都越过越穷。
几代人都糊弄着过日子,最后穷得叮当响压根没人想嫁进去,照样是绝户的命。
有人生重病儿子不给治活活疼死,有人老了没人愿意养过得凄惨潦倒。
善恶终有报,谁见了不啐上一口说活该。
王桃枝跟着点头,“可不是,这孩子长得壮实,可见在胎里养的好。
她妈怀她的时候指不定多小心,吃了许多好东西,受了老大的罪,结果到头来孩子被丢了,她能受得了?”
见到襁褓里的孩子挥舞着手臂,眼睛都没睁开,发出嘤嘤的嘟囔声。
潘舒玉的心里某一处被触动了,伸着双手道,“让我看看孩子。”
护士凑近了些,何秋生也跟着低头,和她一起拨弄着婴儿的小手。
“别说,这孩子仔细看还真有点像你,比晓华刚生下来那会儿好看。”
潘舒玉抿唇,不自觉有些为她的将来忧心,“同志,这孩子你们打算怎么办啊?”
“去找她的家人,找不到的话只能送出医院,没孩子的家庭大部分不会想收养个女娃娃,实在不行就送去市里的福利院吧。”
“市里还有福利院?”
王桃枝说,“怎么没有,当年饥荒的人都住不下,街道办就征用了好几个屋子,弄成福利院,专门接收没有爹妈的孤儿。
我去瞧过了,好些关屁股蛋娃子挤在一个屋,连衣服都没得穿,一天能吃个土豆都不容易,怪可怜的。
现在的条件应该比先前好,好歹能吃饱,其他的都甭想了,稍微长大点就要出去干活养活自己,和他们一比,村里的娃娃都过得不错了。”
作为资深保育员,她偶尔会被厂里安排去福利院帮忙。
发扬下怜幼惜贫,互帮互助的精神,所以对其中的情况比较了解。
潘舒玉抱着孩子,下意识有些抗拒,“这孩子都送上门了,也是和我们有缘,秋生,要不我们先养着,等找她父母再说。”
何秋生没什么意见,对他而言,不论是闺女还是儿子都是麻烦。
要不是妈催得紧,他连一个孩子都不想生,只用顾着自己和媳妇两张嘴,不知道有多自在。
一头羊也是赶,两头羊也是放,闺女可比儿子贴心。
真能养大的话,往后晓华在外头干活,闺女就在家里操持家务,他们两个就只等着享福了。
可他同意没用,家里又不是他做主。
何秋生看了赵梅丫一眼,试探地问,“妈,您看……”
“不成,你当养孩子多轻松啊,上下嘴皮子一碰就要抱回家,养得起吗你们?”
何秋生被狠狠扎了下心,“我回头就去公社里找工作,实在不行,让晓华省着点用。”
“别,你在村里还能分到粮食,就你那拈轻怕重的样子,真去上班估计能把你自己饿死。”
赵梅丫摇头,“别扯上何晓华,他花的钱翻几倍都比不上你们两个败家子,你可真行,宁可亏待亲儿子都不肯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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