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为动作太大,不经意间牵扯到伤口。
“嘶!”
她痛得忍不住吸了一口凉气,从口袋里拿出两张手帕,先利落地将自己受伤的部位绑住,又把另一张递给面前的人。
“这是干净的,你拿去止血吧。”
“哦,好,谢谢同志。”
温颉接过手帕,把流血的手腕包住,再次把目光放在她身上,“同志,你真的没事吗,我看你挺难受的。”
想到自己刚才失态的模样,何晓洁的脸面挂不住,不自觉红了一大片。
摆着手糊弄他,“真没事,我体质就这样,耐不住痛,稍微磕到就开始流眼泪,我自己都控制不住。”
她随口扯谎,温颉没有怀疑,见她能走能跳,确实没什么事,便打算离开。
还没等转身,就听见她低声说了句倒霉。
“怎么了?”他回头,关切地问。
“哦,和你没关系,我的刹车摔坏了。”
这辆女士自行车还是她托小姑买的,花了一百十七多。
她足足攒了一年的工资,期间不打扮也不和同事约着在外面吃饭游玩,别提忍得多辛苦,总算是把心心念念的自行车从商店骑回了家。
这才刚多久啊,就让她给摔坏了。
后面的挡泥板有点歪,车身上的漆也被蹭掉一块。
何晓洁此时无比后悔,为什么她光想着在路人跟前炫耀,坚决不让妈给她的车缠一圈花花绿绿塑料条,不然也不会有这般严重。
想到回家后不知要被怎么唠叨,何晓洁只觉得头疼。
温颉轻笑,“多大点事,我记得附近有个修车摊,师傅的手艺很好,收的价钱也公道,我陪你过去?”
“真的?不会太麻烦你吧,要不你给我指个地方,我自己过去就行。”
“没事,我今天不忙,就当是害你摔倒的赔礼。”
何晓洁摇头,“不是你一个人的问题,我也没留神看路。”
推拒不下,她推着车跟在人身后走。
沉默半晌后,听见对方说,“我叫温颉,仓颉造字的颉,还没问你的名字呢。”
“哦,我叫何晓洁,破晓的晓,纯洁的洁。”
“何同志,你的胳膊似乎使不上力,是不是扭伤了?”
何晓洁抬起手臂,痛得直皱眉,“好像是有一点,没事,等我回去擦点活络油就行。”
“这怎么能拖呢,扭伤就要早治疗,正好,我懂一点医术,如果你不介意的话,我帮你检查一下吧?”
为了方便检查,经过何晓洁的同意后,他把将棉衣的袖子撸上去,隔着一层衣服检查她的手臂。
热量通过单薄的秋衣传导到皮肤上,近距离看他认真的神情,似乎能数清楚对方的睫毛。
此时何晓洁的脸已经和番茄有的一拼,连迎面而来的冷风都降低不了两颊的燥热。
温颉把她的胳膊平放,轻轻扭动她受伤的部位,仔细询问她什么感觉,能不能动。
得到答复后,他主动收回手,说,“还好,只是软组织受伤,没有伤到骨头。
这个天气不用冰敷,过一段时间就能好,你要是痛得厉害,等回家后用凉水镇一下。”
何晓洁把袖子捋下来,向来能说会道的人此时只知道点头附和,“好,谢谢同志,我知道了。”
“我来帮你推车吧,你的胳膊尽量少挪动。”
在他的坚持下,何晓洁只能松开把手,亦步亦趋地走在他身侧。
微弱的夕阳逐渐隐去,将两人的影子拉得格外长。
万物萧瑟,只有墙根下的苔藓留有一丝绿意,连墙砖都冻得裂开细小的缝隙。
大冬天的,修车师傅不会在外面摆摊,而是在家门口挂个纸壳,上面写着维修自行车、收音机、手表等字样。
维修东西和收废品一样,都是经过许可的,不算私自营业。
不过他若是四处收集报废的零件,组装成自行车公然拿出去贩卖,就是投机倒把了。
师傅检查了一下何晓洁的车,快速报了个价,不贵,一块五。
还安慰她漆掉了没关系,随便造,等用旧了就来找他重新喷漆。
“我有个朋友是机车厂的,有路子给我弄来几罐车漆,哪里掉色补哪里,最后看着跟新的一样。”
何晓洁顿时放心下来,静静看他修车。
偶尔和旁边的温颉聊上一两句,意外地谈得来,就买自行车和后续的保养这事都能聊好久。
聊着聊着,两人快速熟悉起来。
修车的师傅勾起嘴角,尽量放慢动作,把原本三两下就能搞定的事硬生生拖到一刻钟,才打断他们。
“付完钱就能把车推走了,以后骑的时候注意看路,撞到人都算好的,万一掉到沟里那真是叫天不应叫地不灵了。”
何晓洁感谢一番,在院子里骑了几圈,发现没有问题后才付了钱。
走出小院,温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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