食堂附近,一名留着中长发,戴着眼镜的男生手里拿着一朵灿烂的雏菊挡在身前,突兀地对着她发出邀请。
何瑞雪惊讶了一瞬,委婉拒绝,“谢谢你的邀请,我很荣幸,不过我已经有固定的舞伴了,请你去找别人吧。”
在这个年代,固定的舞伴也就等于对象。
被当众拒绝,男生的脸染上了番茄色,脑袋快埋到胸口,手里的花也如同他的心情焉了几分。
“啊,是我冒犯了,抱歉,何同学是要去吃饭吧,我就不打扰了。”
说完,他脚步一转,挎着布包往食堂边上的小树林里钻,颇有几分落荒而逃的意味。
对于入学几年的何瑞雪而言,这种事情实在司空见惯,基本上每次晚会庆典或是各种联谊会之前都会发生。
她只是一笑了之,感慨下青春的美好便再次钻进图书馆,力求把教授给她统计的书单和国内外刊物全都通读一遍。
而另一边,告白失败的少年收拾起自己碎裂的心,一路走,一路垂头丧气地揪着花瓣往地上丢。
旁边突然窜出了几个小伙子,有的搂他的肩,有的抱住他的腰,不一会就让男生身上挂满了人。
不用抬头,他都能猜到来的这群人是自己的舍友兼损友们。
“怎么样,失败了吧,我就知道。
开学不久就有个有钱佬开着汽车来学校,穿西装踩皮鞋,抱着红艳艳的玫瑰花找何同学告白,和电影里演的一样气派,她都没看上,能看上你吗?”
男生梗着脖子,“她那是不贪求富贵,没有被资本腐蚀,你们不都说我是年级里最好看的男青年吗,我以为她会对我有点不一样的印象呢。”
“哈哈哈哈哈。”
周围人终于憋不住,哄笑成一团,其中年纪最大的寝室长拍着他的肩膀,憋着笑说,“行了,别难过了,何同学都结婚好多年,孩子都能打酱油了。”
“是啊,你还说你长得好呢,那是没见过她对象,我语文差,只能说相当震惊人。”
“上次她对象过来学校,你正好在忙着考试没见到,那扬景才叫轰动,啧啧,半个学校的女生都出动了,包括导师和宿管,连食堂打饭的阿姨都拎着饭勺跑出去看,前门口堵了足足半个小时。”
“何止是女生啊,男生也不少啊,都以为是哪里来的电影明星,抢着让他签名呢。
我回忆了半天,想着港岛没有哪部电影的男主那么俊啊。”
“有那么夸张吗?”
男生心酸地嘟囔一声,紧接着反应过来,瞪着眼吼叫,“敢情你们先前故意瞒着我,就为了看我的笑话呢?”
“哪有啊,这不是哥几个看你陷得太深,不撞南墙不愿意回头吗?”
“再编,我再信你们就是小狗。”
得知何瑞雪早已名花有主,而不是因为讨厌他而拒绝邀请,男生的心情豁达起来。
他把不剩几片花瓣的雏菊随手插在旁边的树杈上,又摘下一片树叶把玩,“真没想到,何同学的孩子都这么大了,我看她才刚成年的样子呢。”
“不显老是一方面,她年纪本来也不大,而且人挺好的。
她宿舍有个姑娘才二十三岁,带着三个孩子过来读书,一个人的补贴要管四张嘴,瘦得跟竹竿似的,何同学就把自己的饭票床铺都给她们了,说是回家吃睡。”
“我听说过,带了三个女娃娃,大的九岁了,小的还没断奶,来的时候好衣服都没一件,还是女同学们捐的。
听说她还有个儿子留在男方那边,连嫁妆都没要才能被放出来参加考试。”
能上大学的人,三观都是比较端正的,众人谴责了她男人几句,又说回到何瑞雪身上。
“何同学家里是干什么的,看样子挺有钱的?”
“没听说过,不过她从前在百货商店当干部,手里应该是不差钱,她家就在学校附近,二进院,敞亮又气派。
有学生会去采访过,说是房间不多,院子很大,有花有树,还有泉景假山,布局应该是精心设计过,看着就特舒服。”
“听我学姐说她家中院放着一块大石头,是什么奇石,好几个老教授看上了,找各种借口去她家里参观。
她爸妈就住在后院,可热情了,什么好吃的都往外拿,把她当孩子的似的惯着,还叫她冬宝呢。”
男生支起耳朵静静地听,没听到自己想要的消息,追问,“她和她爸妈住,公婆呢?”
“这谁清楚,要不就是她男人入赘的,要不就是没有公婆呗。”
“入赘?”
他惊讶地低呼一声,想到何瑞雪的情况,又觉得很合理。
两年修完四年的课业,毕业时由副校长亲自出题考核,成绩自然是相当出色,几乎满分通过。
大三上学期因为优异的表现何同学被系主任收徒,带在身边亲自指导,大三下学期通过教授的关系到银行学习。
从小职员到副行长,所有流程基本被她走了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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