申时。日头不大,暖阳很温和,很舒服的洒在柳滟与于结心俩人身上,十分惬意的画面。
她们在桂花树后边坐双人椅子上。原来刚刚还在聊天,柳滟停住了,不继续讲话。就静静地看着桂花树下飘落的花与叶。于结心也静静地不说话,不打扰她的沉思。
不知过了多久。柳滟声音听不出一丝情绪,缓缓开口道:“心儿,你知道吗,为什么这里会种桂花树。” “不知道,这棵大树看起来,应该有许多年的历史了吧。” “嗯,很久了。”
“那时候,院子里没有这么多客房。在一间房里,狭小的空间,放着两张床。”
“我是房客,那会第一次来到桃花村,我见这里很美,有了定居的念头。”
于结心现在知道,原来她不是这里的本地人。
“然后呢?”
“然后,我就一直在这里生活直到现在。”
柳滟说,她独自一人来到这里。遇到一位玉器匠,他以前在桃花村可有名了,我最敬重的师傅。 她父亲曾经也是一位玉器匠, 将毕生所学传授给她。
她是家中的独女,他父亲既没有收养男婴,也没有收徒。她父亲顶着同行的鄙夷,硬是让他女儿学雕玉技术,打破了那时传男不传女的固化思想。
她父亲在郡内不出名,所以生意不是很好。可她父亲不在意,就专心做好玉。而她母亲则在家制衣给一家老小穿,很典型的男外女内家庭。她父亲和母亲很恩爱,很疼这个女儿。还有她奶奶,也是把她当心肝宠着。
只可惜天有不测风雨。她奶奶在晚年得了肺痨。她父亲是个孝子,为母亲治病跑遍了满城。可无一个大夫能救,都纷纷拒绝了。他只能在他母亲身边照顾她。她奶奶没有撑过去,去世了。那天,全家人披麻戴孝跪在地上撕心裂肺地哭喊。柳滟安安静静的,只是眼泪在不停的流,心已死。
再也没有人为给我做鸡蛋羹了。再也没有人,为给我养一群鸡,炖汤给我吃了……
正好那一天是正值秋季,院子里的桂花树,开了。她奶奶生前就是喜欢桂花。柳滟因为奶奶喜欢上了桂花。在出殡的当天,她折了一枝最奶奶最喜欢的桂花,放进了棺材里。
她父亲因此悲痛欲绝不出门做事。后没过多久,他就频繁开始咳嗽。一个月后,开始吐血。后来一家人才发现他也得了肺癌。 她父亲为了不传染,把自己锁在屋子里。
江柳滟害怕父亲孤单,每次送完饭都会在外面,隔着一面墙,跟父亲聊天。而她爹爹则是叮嘱她,“莫要忘了父亲,教你的雕玉技法。” 她父亲在门内嘱咐他的后事。还跟她说,日后她跟娘亲要好好活下去。不要为爹爹伤心,不管将来发生什么,靠这门手艺好好活下去。
还说,没能看着自己的宝贝女儿长大,是他这个父亲最大的错。
“不是的!爹爹最好了,不要爹爹离开我…我会快快长大的…
柳滟哭的眼睛都红透了,声音沙哑。
那天,她父亲去见她奶奶了。她再一次披麻戴孝,彻底倒在地上。她母亲双手趴在棺材板上,紧紧的抱着。嘴里不停的念道,说好的永远不离不弃的呢……
丑时,夜晚的天黑蒙蒙的。她一个人来到灵堂,在棺材板旁边站着。她从衣服里掏出一块玉,雕刻着一条栩栩如生的龙。她父亲是属龙的。这块纯玉是她辛苦做工,花着自己赚来的钱亲自跑到古董店买回来,再雕刻出龙。
江柳滟本来想在爹爹过生辰时,给爹爹的礼物。没想到爹爹这么快就离我而去了。我还想亲眼看看,爹爹为我高兴的样子呢……
江柳滟打开棺材板,将玉放在了他手心里,掰合住他的手。
“若有下辈子,我还做爹爹您的女儿。”
“用我的一生去报答爹爹。”
她转身离开,眼泪还在流。她走出灵堂,一阵风抚过她的脸。 是爹爹,他一定是听到了!! 江柳滟哭着哭着就欣慰笑了。
后来她和母亲相依为命。她娘亲挑起担子,在外面当缝工。江柳滟娘亲从小开始就很会女红。用她爹爹的话来说,“清清,若是男儿郎,定是个优秀的成衣匠!” 清清,她娘亲的小名。她母亲叫于清。 只可惜这里是不允许女子开店做,只有男子才可以。
她娘亲,不想在外面做制衣的工作,太辛苦了。可现在,她为了女儿,去做了。
一开始,她上成衣铺里去任缝工,结果店家一听她的名,就说不招了。她们不招寡妇……
她娘亲只能到处找上门,低声下气地问要不要缝工? 工钱很便宜的,可以叫价。一开始,她娘亲四处寻找,都被别人关门拒绝了。 后来,遇到一位贵府的老太太。瞧中了她母亲制作的衣服,给老太太量身定做一件鲜亮的衣裳。老太太很满意,还邀请她娘亲,来府上专门做缝纫。
她以要照顾女儿为由拒绝了。她不能待在人家府上。老太太也很善解人意,说每个月可以月中上门来,她出高价。
于清一听,感恩戴德地跪在地上。她遇到了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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