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禾无所谓地问道:“你是厄运陵园的人?”
“算你有眼力,老夫为陵园效劳数十年,在两位老祖面前也算得脸。如今年纪大起来,也被人叫一声居士。”
铜钱居士手腕上的铜板哗啦啦地飞出,像数条毒蛇,盯紧了金禾:
“小姑娘,你要知道,还没有人敢在老夫的地盘生事。今日,我倚老卖老,给你些教训。”
金禾浑然不怕,反而笑盈盈:“她不惹我,我能打她?”
铜钱居士一愣,但他并不觉得亏心,只哈哈大笑道:“一个巴掌拍不响,你不惹她,她为何针对你?定是你为非作歹在先。”
金禾直视着铜钱居士:“怎么别人不惹我,就她惹我?还不是她不正常。”
“想拍鬼姬马屁就直说,反正是你的地盘,也没人笑话你。”
金禾收起笑容,傲视着铜钱居士,她太过放松,让对方感到事情不太对劲。
胖滚滚的铜钱居士脸色一冷,咬牙说道:
“你说得对,在华灯酒楼,我若说煤球是白的,它就是白的!”
金禾听后点点头,往墙壁上一指:“看见了吗?那些琉璃石比你的未来都要明亮。”
赵春风和清明子等人一愣,相互惊讶地对看一眼。
从金禾出招的表现来看,她顶多恢复到筑基期,她凭什么对铜钱居士放狠话?居士可是厄运陵园的人,她不怕吗?
铜钱居士觉得金禾十分可笑,不屑道:“你这么厉害,怎么不让陵园的两位老祖来抽我?”
在他眼里,金禾就像小猫小狗一样,无能狂怒罢了。
随后,他一挥手,漂浮在空中的铜钱镀上一层灵气,看这架势,不想留金禾活命了。
居士身上还有许多铜板,足够击杀现扬所有人。
“小姑娘,这是老夫给你上的第一课,也是最后一课。”
铜钱居士嚣张大笑:“记住了,修仙路上切勿自大。要知道,像你这样平庸的年轻人,能做个蝼蚁,已经是修来的福分了。”
赵春风和清明子也畅快一笑,欢天喜地等着看金禾丧命。
嗖!
金禾从储物戒里掏出个通体漆黑的传讯玉简,扔给铜钱居士,戏谑地看着他。
“我说了,我不想与陵园交恶。”
“看在乐善让的面子上,给你一次机会,要不要活命,你自己把握。”
铜钱居士看着拇指长的黑玉牌,只觉得有些眼熟,似乎在哪里见过,但还是嘲讽一笑:
“什么破玩意?少在这虚张声势。”
金禾无聊地打个哈欠:“老娘数到三,健康保平安。”
“一,二……”
金禾过分坦然,让铜钱居士和鬼姬摸不着头脑。
金禾不就是原仙宫大师姐吗?后来被废了修为,逐出宗门。
她有啥可狂的?
赵春风和清明子在心中暗骂,觉得金禾是在装模作样,企图拖延时间。
只有铜钱居士面色凝重,犹豫不决地运起灵气激活传讯玉简。
一个丑陋的鬼脸从玉简中冒出来,瞪着矮胖子。
与此同时,阴森的声音在厢房中响起。
“怎么是你这蛤蟆精?我乐善让也是你能找的?”
啪嗒。
铜钱居士手指一松,玉简掉在地上。
恐惧如同海浪般袭来,打得他骨头缝都疼。
乐善让。
这个名字,就像是巨蟒,缠绕着铜钱居士,巨大的压力几乎让他窒息。
谁能想到,乐善让把传讯玉简给了金禾。
就连铜钱居士都只能通过腐尸来联系乐善让。
这是什么概念啊?金禾与乐善让关系很近?
乐善让虽然被金禾暴揍一顿,但他确实是梅州的暗夜之王。
他半只脚踏进元婴期,召唤行尸海,散布尸毒。
梅州许多黑的白的产业,还有几个修士家族都掌握在他手里,陵园还出产好几种稀有灵植。
更别提他还有个深不可测,神出鬼没的亲哥哥。
他吹口气都能吹死铜钱居士,所以矮胖子现在止不住地发抖。
啪嗒,啪嗒。
铜钱居士泪如雨下,呱呱呱大哭起来,他那张脸瞬间变成蛤蟆脸。
金禾吓得倒退一步,这还是她第一次看见妖修呢。
不是说妖修都很俊美吗?铜钱居士这算啥?捞粪鬼跟他比都算眉清目秀。
蛤蟆精挤出个比哭还难看的笑容看向金禾,金禾正云淡风轻地将桌面上的饭菜打包往储物戒里塞,带回宗门热热就能吃,主打一个顾家。
金禾一边收拾饭菜,一边道:“你看你,骂人的时候小嘴巴巴的,遇见事了眼泪哗哗的,这下你高兴了吧?”
扑通一声。
铜钱居士直挺挺跪下:
“仙子,我是蛤蟆精,没见过世面,就是个井底之蛙,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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