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丑陋异常,羽翼残破的送葬兽身上跳下来,金禾开口:“你这坐骑长得有点邪门,是正规渠道买的吗?”
乐善让不耐地白了她一眼:“善语结善缘,恶语伤鬼心!”
这是金禾第二次来藏尸阁做客。
冒着灵气的果子放了六大盘,还有行尸阿巴阿巴地往杯子里倒上香气扑鼻的灵茶。
她站起身来,走到窗凝视着远处。
坑洞比之前还要大,漆黑的怨气如同不甘的亡魂在嘶吼,乐善让怨气缠身,印堂发黑,整个人衰得不行。
心思电转之间,金禾联想到鬼姬身上也有相同的怨念。
只是金禾还没说出心中的推断,行尸大乖推门进来,用他的破锣嗓子模模糊糊地说了些什么。
乐善让邪笑:“巫延硕过来找我赔罪了,这老东西动作是真快。放心吧,我必定让他给你一个交代,否则我把他的魂揪出来。”
很快,一对中年夫妇走进房间。
男的瘦长脸,看着五十来岁,个子不高,深刻的法令纹,山羊胡子,一身黑袍,看着就很阴毒。
女的要年轻一些,鹅蛋脸,小巧玲珑,身上略戴几件珠宝,眼波流转间透着一股狠劲。
来人正是巫延家的家主,巫延硕和夫人蛇姬。
二人进来后直接跪拜,脑门都贴在地上:“见过老祖。”
“请老祖开恩,饶了小女吧,是我管教不严,惹怒了老祖。”
巫延硕第一时间将事情打听清楚:“子不教父之过,属下教女无方,自然该罚。”
说罢,他将一只美丽的玉石手骨在桌上,当做赔礼。
乐善让的眼神落在手骨上,眼神都直了。
接着,山羊胡抬起自己鸡爪般干枯的右手。
噗嗤。
硬生生插进自己的左肩,带起一捧鲜血。
他怒瞪着眼睛,咬着牙,脸色苍白异常,脑门上挂满了汗水,随着身体的晃动,肩膀的血液不断渗出来,模样凄惨。
金禾的肩膀都跟着疼,没想到这山羊胡对自己下手这么狠。
男人能吃苦,一定开路虎。
蛇姬也挤出笑容:“老祖恕罪,是鬼姬一时糊涂,冲撞了您。”
虽然鬼姬被打得形同废人,但是巫延家不敢招惹厄运陵园,更要靠着陵园的庇护生存。
两人看见奄奄一息的女儿,再怎么心如刀绞,也只能忍下这口气。
若是老祖不肯原谅,恐怕才刚谈好的伴晴草买卖要告吹,之前偷偷昧下的好处也会被清算。
“你们两口子是真没长脑子,还是故意的?”
乐善让看好戏地一指金禾:“月亮不圆老子都生气,更别提鬼姬伤了我朋友。”
“金禾才是苦主,你们巫延家还能否在梅州立足,全看她怎么说。”
“金禾?无极道人的大弟子?”
很显然,巫延硕的消息十分灵通。
无极道人在梅州的名气很大,将弟子逐出宗门对修士而言,也是大事。即便吴延硕并不关注缥缈仙踪,风言风语还是钻进他的耳朵。
巫延家的名声不好,金禾的风评也很差。据说她邪恶,阴毒,偷盗宗门重宝,残害同门师妹。
今日这害了鬼姬的罪魁祸首近在眼前,巫延硕的肺都要气炸了。看她云淡风轻啃果子的模样,比传闻中还可恨。
山羊胡强忍着心中杀意,硬是挤出了笑容:“原来是金道友,失敬失敬。”
他站起身来,对着金禾连连行礼,比村里挑大粪的伯伯还要亲和,完全没有大佬的架子。
“鬼姬有眼不识泰山,冒犯了你,还请道友不要往心里去。”
他迅速拿出一枚储物戒递给金禾。
“这里边有三百万下品灵石,还请道友笑纳。”
金禾伸手拿过戒指,巫延硕面露不屑,嘴角也挂着残忍笑意。心想,先在老祖面前装装样子,等他放松警惕,再找机会要了金禾的命。
蛇姬的性格比她丈夫更凶残暴烈,此刻正艰难地压抑着火气,一丝笑脸也没有,只恨不得将金禾推进蛇窟才好。
她不敢惹乐善让,便将仇恨一股脑扔在金禾身上,毕竟这人被无极道人废了修为,又在醉仙阁这种破落宗门混日子。
鬼姬刚一出事,她就利用秘术向游魂打听了金禾。乐善让与金禾交好,是因为金禾会画一种化煞符。
蛇姬由此断定,金禾是个油嘴滑舌,招摇撞骗的垃圾。也不知她用了什么方法,骗到乐善让头上来了。
当着乐善让的面,她不敢怎样,但她发誓,用不了多久,她必定杀死金禾为女儿报仇解恨。
“多谢,灵石我就拿着了,冤家宜解不宜结。”
金禾将储物戒收起来:“有钱真好啊,我承诺,今日得来的所有收益,将用于给我自己买点好吃的。”
“对了,鬼姬好像伤得不轻,让她多喝点热水,下次再一起出来玩。”
金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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