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毒之事的确是我所为,我愿意承认。但是,正如大小姐所说,她一直待我们宽厚仁慈,我实在找不出任何要害她的理由。因为,这一切都是夫人在背后指使操纵。夫人威胁我们说,如果不按照她的指示去做,我们全家人都将性命难保。奴婢迫不得已,才做出了这般天理难容的恶事。事到如今,奴婢甘愿承担所有罪责,只求老爷开恩,饶恕我的家人,他们对此毫不知情啊!”
话音刚落,桃红重重地叩头于地,表示谢罪。
沈氏听了立刻怒不可遏的骂道:“好啊你们这群刁奴,居然敢诬陷当家主母,挑拨我和大小姐的关系,真是可恨之极。老爷,请你赶紧将此等习奴就地正法,以示家规。”
元文怀面沉似水地回头看向沈氏,语气冰冷。
“这丫鬟说的话,可是真的?”
沈氏心中暗叫不妙,她深知自家老爷的脾性。若是平日里,老爷神情温和,那还好说;可如今他一脸冷漠,眼神中透露出威严和低沉,显然已是动了真怒。她侍奉多年,自然明白此刻情况危急。
于是,她不敢有丝毫耽搁,赶忙迈步向前,轻轻依偎在元文怀的臂膀旁,泪水在眼眶中打转,轻声抽泣。
“老爷啊,您怎能轻信这些奴才的胡言乱语而怀疑妾身呢?这么些年来,妾身兢兢业业,府中的大小事务,哪一样不是妾身亲自操持打理?虽说妾身可能有些地方做得不够周全,但妾身自问也算是尽心尽力,没有功劳也有苦劳啊!尤其是对于大小姐,妾身更是视如己出。自从姐姐离世后,妾身生怕被人留下口舌,但凡府中有什么好吃的、好用的,妾身总是先想着大小姐。若妾身真有心加害于大小姐,又怎会等到今日呢?”
说到最后,沈氏的声音已略带哽咽,满脸委屈之色,令人不禁心生怜悯。
元文怀一听,怒气顿时消了一半,说来也是,这么多年,沈氏确实做的也算面面到位了。
“父亲,凝儿也绝不相信母亲会有加凝儿之心,这其中定然有什么误会!想来必是某些奸佞之人妄图混淆是非、搬弄口舌!如此甚好,既然说是下毒害人,那必然会留下些许蛛丝马迹。不妨派遣管家前往母亲的庭院细细搜查一番,若当真查无所获,自然能证明母亲的清白,也好还母亲一个公道。”
听闻此言,沈氏心中暗喜不已。幸而她早已将那包解药尽数交予桃红,并未遗留任何证据。既是要搜查,那就让他们查个彻底吧。当下毫不犹豫地应承下来。
紧接着,元文怀便下令让人到梅园搜查。
待搜到卧房内室的坐垫下方时,众人不禁惊愕——那里居然真真切切地藏着一包粉末状物品!管家见状,急忙上前拾起,经过仔细辨认,此乃川伏毒无疑!
元文怀见状顿时面红耳赤。
“口口声声说不关你的事,这是什么?分明就是你居心叵测,想要谋害凝儿,你这个毒妇。”
沈氏没想到居然真的搜到了东西,怎么可能,她并没有留下任何东西啊,这是从哪来的?
一定是元清凝搞的鬼!沈氏越想越气,于是怒不可遏地冲上前去,对着元清凝大声喊道:
“是你!是你陷害我的对不对?这药粉是你放在我房中的!”
元清凝却故作害怕的样子,手里不停地搅着手帕,娇柔的声音颤抖着。
“母亲,您怎么能这样说呢?凝儿如何能陷害于您啊!今日可是凝儿被人下毒,且也是母亲您逛园子不小心逛到我的院子里来的呀!难道说……难道说一开始我就有预知的能力,知道这一切都会发生吗?”
沈氏一听,顿时被噎得说不出话来。说到底,这一切可都是她指使的啊!
她原本想害的欧阳清不能去参加牡丹宴,谁知道反而自己被牵连其中。
难道这一切都是老天爷的报应不爽嘛?她心中暗自思忖着,一种前所未有的恐慌和不安涌上心头。
“夫人,你还有什么话可说?”元文怀眼神犀利的盯着沈氏。
元清凝则继续在一旁煽风点火。眨巴的眼睛望着元文怀。
“父亲,凝儿记得,祖母不是下旨关了母亲禁闭吗?母亲竟还有闲情雅致逛花园,如今祖母的话这般不中用了吗?”
元文怀最是要面子,朝堂上人人皆知他一向以孝顺自居,如今这个毒妇竟想败坏自己的名声…实在不可饶恕。
欧阳幕眼神冰冷地看着眼前的女子,语气里充满了愤怒和失望。
“沈氏,事到如今,你还想抵赖吗?若今日不略施惩戒,恐怕日后你还会闯出更大的乱子来。来人啊!把夫人带下去,重责十大板,然后幽禁一个月,让她好好反省自己的过错。至于那婢女桃红,竟敢谋害主子,实在是罪大恶极,立刻杖毙,以正家风!”
他的声音如同寒风一般凛冽,让在扬的人都不禁打了个寒颤。
事情发展到如此地步,沈氏也不得不认栽,心中对元清凝的愤恨更深了
元清凝冷静地注视着眼前发生的一切,就在刚才,她暗中指使如玉前往桃红的房间寻找药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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