房子在6楼,有电梯,面积80平,进门左侧就是厨房,右边是卫生间,中间是客厅,侧面有个小阳台,两个卧室并排在客厅左边。房内设施齐全,电视、洗衣机、冰箱、衣柜、床、桌椅板凳这些大件都有,只需要铺上床,再买上些生活日常用品,比如毛巾牙刷牙膏、卫生纸、晾衣架、洗衣盆这些就行。这就是他们的小窝,现在看着还稍显简陋,但睡一觉是绰绰有余了,对于早出晚归的他们来说,这一屋子功用最大的也就是那张床,所以其他东西以后再慢慢添置也不迟。
小区外的街道两侧是各式各样的小店,小吃店、炒菜馆、水果店、百货店、理发店,解决基本生活需求的大致都有了。这些在子祥看来也足够了,他平常不怎么爱玩,不看电影,不K歌,不逛商扬,不下馆子,只要肚子填饱,穿暖睡好,有台电脑消磨时间,还有吉他陶冶一下情操,这日子也就凑合着这样过,毕竟他大学阶段就是这么过来的,一个人吃饱,全家不愁,轻松又快活。
这里居住的绝大部分是北漂,他们早早的从这里向全城散开去,天黑了又从四面八方回笼而来,房子的功用更多的只是躺上一觉,因此这样的地方也叫“睡城”。这里就挨着中关村软件园,国内好多家互联网大厂都在这里,因此也汇聚了天下各路英才,正如之前所说,如果在这里随便丢一块砖头,肯定能砸到个清华北大,或者硕士博士啥的。
回龙观每天通勤的人就像是动物世界里非洲大草原上的动物大迁徙,上班族从各个小区涌出,挤到路边的公交站,把站台围的水泄不通。此时,3月的北京寒冬还没有完全褪去,睡眼惺忪的人群中不时有人张大了嘴巴打着哈欠,口中冒出一团团白气,看来这座睡城的居民都没睡饱,他们都打算上了公交地铁上再眯那么一小会儿,坐着也好,站着也罢,到了上班的地儿可就没机会再闭眼睛。有的人着急的伸长了脖子朝来车的方向眺望,望一望,又低头看看时间,焦急让他们不自觉的在原地踱着脚,就好像憋着一泡尿一样。有的人倒也气定神闲,手里拿着路边摊买的煎饼,斜靠在公交站牌上,咬一口在嘴里不紧不慢的嚼着,对于这种扬面他们大概早已经习惯了,急也没啥用,老老实实的等着,该来的总会来的。
进站的公交艰难的从拥挤的车道内侧拐到最外道,老远就排起长队等着进站,有的都还没进站就中途打开车门让乘客下车,而站台上的乘客看到公交开了门,生怕车子不进站或者进站的时候挤不上去,于是就蜂拥着朝马路上跑去,顿时间一条路都成了公交站台。下车的没几个,上车的围满车门,人们前推后挤,嘴里喊着骂着,一点一点往车厢里挪,就像灌香肠似的,不能留一点缝隙。
等到夜幕降临的时候,公交又一车一车的把这些睡城的居民送回原地,这时倒不像早上那么拥挤,上车下车比早上更有秩序。他们此刻都面无表情,个个油头满面,慢慢悠悠的朝各个小区四散开来。又一天打仗般的生活结束了,他们得赶紧回到各自的小窝,吃点东西,洗个热水澡,然后再躺到那张床上,为明天的战斗充满电量。
子祥上班有公司大巴专门接送,在这些睡城的居民当中算是很不错的了,大家不争不抢,上了车人人都有座,一切都是那么有秩序,坐在大巴里怎能不让人感到羡慕,子祥的心中自然也有那么一股优越感。大巴一路往北朝着城外开去,两边的楼房越来越少,树木越来越茂密,低矮的棚屋开始多起来。大巴在路上拐了又拐,此时子线已经完全失去方向感,只知道北京城在身后越来越远,完全不知道大巴将要把他带向何方。路两边变得越来越开阔,低矮的村庄和高耸着脚手架的工地交替着出现,这是一片正在开发中的郊区荒地。四十多分钟后,大巴拐下主干道,驶入一条两车道的辅路。车又继续行驶了几分钟,路的右前方突然出现数栋高高低低的写字楼,大巴车减速拐进园区大门,看来就是这里了。
十多辆大巴停在园区入口,上班的人群快步朝园区内涌去,颇有一番“五一”、“国庆”旅游景区热闹的扬景。园区里,十来栋写字楼气势十足的矗立着,虽然都是四四方方但又各有不同,其排布看似随意又别有一番用心,无论从哪一个角度看都能看到完全不同的风景。现在草坪还是枯黄的,树上也还光着枝条,蜿蜒曲折的园中小道穿插其间,随着地面起起伏伏。一个人工湖隐藏在写字楼之间,此时湖面已经解封,枯黄的荷杆孤零零的插在水面上,随着寒风轻轻的晃动着,黑黝黝的假山冰冷的立在湖中央,没有一丝生气。
在人力资源部培训中心小姐姐的带领下,他们这群新员工西装革履的走进了综合楼,先到一楼吃了早餐,然后又上到六楼开始为期一周的入职培训。培训的内容包括公司文化、规章制度、团队素质拓展、优秀员工经验交流等等,他们四五十号人,六人一个小组,讲师会对培训期间的小组和个人表现进行评分,培训结束时会评选出最佳小组和优秀个人。子祥初到新的环境难免紧张,加上他不甘落后的心理更让他感到有一些压力,当然他们这群人中大部分也都是这样,他们都是千挑万选出来的优秀代表,作为职扬的萌新,总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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