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山上跑,放牛、砍柴、找蘑菇、打鸟,从这个山头跑到那个山头,也就出几滴汗的事,现在年轻力壮正是精力充沛的时候,爬一座山能有多难!带着这种无畏,子祥大跨着步子开始上山,他走的很快,因为是一个人,不用被别人拖累。关键是那些个小情侣,磨磨蹭蹭,慢慢悠悠,黏黏腻腻的,走在他们身后他觉得受刺激,索性就超到前面,图个眼耳清净。上山的路沿着山坳往上缓慢抬升,刚开始的时候还比较好走,进入到山坳后,山势开始变得陡峭,台阶增多,走起来就感觉吃力。沿途的景色不觉得有多出奇,子祥随便拍了几张照片就一路快步前行。两个小时后,子祥来到中天门,他开始喘粗气,身上已经湿透,小腿明显感到发酸发胀,看来自己是小看了这泰山。再抬头看,已经可以看到山顶,胜利就在前方,子祥稍作休息,喝了几口水,吃了一个面包,接着往山顶赶。
从中天门开始,山势就变得更加陡,光秃秃的岩壁和巨石上刻满了题字,苍松古柏挂立其上,别有一番独特的韵味。上山的游人已经明显放慢脚步,沿路的台阶上都是坐着休息的男男女女,每个人都气喘吁吁,汗流浃背。这时子祥看见了几个挑山工,他们裸露着黝黑发亮的脊背,脖颈上挂着一张毛巾,扁担两端挑着矿泉水、方便面、水果和其他货物,每个担子至少也有一百来斤重。小学语文课本上那篇文章写得就是他们,只是那时候光凭文字是想象不出来挑着东西上山有多艰难,现在他终于得以亲眼目睹,而且自己是亲身体会,别说挑着东西上山,就是甩着两片空手都难。子祥超过他们的时候,特意看了他们一眼,他们被担子压弯了腰背,埋着头盯着脚下,脸上挂满汗珠,口鼻喘着“嘿哧嘿哧”的粗气。子祥发自内心的为他们感到不容易,山上的东西贵,看来是有道理的,只是不知道最终落入他们的手上时能有多少。他感慨现在火车跑得飞快,飞机飞得老高,火箭载人出了地球,但在这山头却还使用着最原始的运输方式,这背后技术肯定不是问题,可能景区方面出于资金成本的原因没有改变,或者这挑山工本身已经成为泰山一张名片,让远道而来的游人除了饱览这壮丽山色之外,还能猎奇一下,并成为他们游历之后的谈资。游人们拿出手机纷纷拍照,还有的人说要学习他们这种负重前行的精神,可没人体验过他们的劳累,没人了解过他们的心酸,若不是为了那几文碎银两,谁愿意来受这罪,还挑山工精神,谁爱精神谁他妈去挑着试试。
来到十八盘,子祥已经感觉双脚灌满铅一样,每抬一次脚肌肉都无比酸痛,这估摸着有六七十度的台阶,站着都感觉有些头晕。子祥拉着旁边的栏杆艰难的往上爬,走几步又停下来喘一喘,几乎要晕倒一样。上完最后一级台阶,他一屁股坐在地上,大口大口的喘着气,泰山终于被他征服,然而事实证明并没有像他预料的那么轻松,他决定收回登山之前的狂言。
站在玉皇顶眺望,周围的山峰都俯首称臣,果然是“一览众山小”,头顶是蓝天白云,远处苍茫一片,子祥立于这山巅,一种唯我独尊的万丈豪情油然而生。家乡的山是连绵的山,层层叠叠,而泰山是平地之上拔地而起,傲然挺立。这里曾是秦始皇封禅的地方,想不到几千年以后他这个凡夫俗子也能踏足这一方圣土,莫非这其中蕴藏着某种宿命的关联,预示着他也将创造一方霸业,哈哈,子祥飘了。
下山的时候,腿脚已经发软,按原路是无法返回了,子祥中途坐缆车下了山。
到了山脚,他找了家旅馆开了钟点房,洗漱一番后,买了晚上的车票,下一站是南京。
来南京,第一站当然是夫子庙,那里人潮如织,古风建筑的小店里商品琳琅满目,小吃摊一溜摆开,各种复杂的味道直钻鼻孔。子祥随着人流漫无目的的溜达,无意间来到了古代科举考试的的放,“号舍”,一格一平方多一点的空间,两块板子搭在墙沿上,一块当座,一块当桌。据说明清时期数千考生考生要在这里连考数天,期间半步都不能离开,难以想象那是什么样的扬面。考试这种制度竟然已经在中国历史上盛行了一千多年,十年寒窗无人问,一朝成名天下之,难怪那么多人挤破脑袋要往里钻。而他也正是通过考试才走出的大山,如果不是高考,此刻他可能不会身在此处,而还是在那大山之中的小城里,靠做小买卖养家糊口。可现在他也并没有多开心,高考虽然给他来了一份薪水可观的工作,但同时让他远离了家乡,一种复杂的感情在他心里游荡,他也不知道这是好还是不好?
子祥又继续往前逛,来到秦淮河边,并不宽的河面,有些泛黄的河水,游船满载着游人来回穿梭。在杜牧的笔下,这秦淮河边的商女背了大锅,亡国之恨岂能由她们义愤,要知道他们也是受害者,倒是那些个达官显贵醉生梦死,骄奢淫逸,罪该万死。不过,子祥知道杜牧是在指桑骂槐,唉,说真话,说公道话有时候真的挺难。
随便吃了点东西之后,子祥又起身赶往下一站,南京长江大桥,这也是他小学语文课本上学过的一篇文章,这座桥是中国第一座自行设计建造的双层公路铁路两用桥,是中国桥梁建造的里程碑之作。子祥绕了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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